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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待到天色墨染一般沉寂下来,呼啸的冷风渐渐停歇时,厂门口的蓝色人潮也无影无踪。

这起轰动事件,被救护车的尖叫声划上句号。

作为主角——邓西杰安然无恙,他以为必死无疑的一刹那,消防员铺设的气垫很好地承接住他。除此之外,还有件他想不到的事:顾唯第一时间前来探望,为自己送上一支烟,又恭敬的替自己点燃。

一连两天的疯狂过去,邓西杰有种难言的放松,他狠狠地吸口烟,体味它们在身体里那种弥漫飘渺的自由。有些话他很想找个人倾诉,说说这几天来的特别经历,再说说高空坠落那一刻的醍醐灌顶。可顾唯是他瞧不起的人,对这样的人邓西杰无意敞开心扉。最后,他决定什么也不说。

他不说,顾唯也缄默。他们相对无言地坐了十多分钟,顾唯起身,留下话说,如果需要他可以帮忙介绍律师。

邓西杰却是干巴巴的回答:“你别耽误田璃了,你配不上她。”

顾唯已走到门口,闻听此话又缓步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错。这世上只有我配得上她,也只有我能给她幸福。我知道,你一定想,说不定哪天我突然挂掉,留下田璃一个人。不如我们打个赌,邓西杰,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等我子孙满堂庆祝金婚的时候,如果你还活着,我不介意再给你点颗烟。”

在城市另一角的医院里,田璃正照料父亲。田万山并未受重伤,唯一挂彩的地方是额头,他倒栽下来磕到外墙上蹭破点儿皮。

他受的刺激主要在情绪上。田怡心那个跌落惊得他魂飞魄散。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他犹是心有余悸,每隔一会就要问小女儿一遍:“你姐还没醒?”

田璃摇头。

田怡心同样跌落在消防垫上性命无虞。但是,不知该说因果报应还是难逃一劫,随之掉下来的邓西杰砸到了她身侧,导致她左臂、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目前已经做完手术,人还在昏迷中。

“******。”田万山不停重复这三个字,这回不是他想骂谁,而是借助它抒发心里的恐慌。

怔仲了片刻,他又吩咐小女儿:“你再去看看。”

“五分钟前我刚看完,我妈在那儿守着,有消息就通知了。”田璃说话有点冲。

田万山最是熟悉小女儿,哪会听不出她的烦躁。从她跟着来医院开始就隐隐蹙着眉头,虽是尽心尽力处理各种事情,但抿紧的嘴角没放松过。

田万山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发脾气,嘴里讪讪的嘀咕,“不是都没事吗。”

“这叫没事吗?差点家破人亡了。邓西杰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连他都逼急了,爸,你做的是什么事?”

田万山哑口无言,又沮丧地低咒一声三字经。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田怡心还干了什么缺德事?”

田璃轻易不发火,在父亲面前她总是乖巧听话。即使后来有了值得发火的事,一想到他身体也克制着把话咽回去。今天,是总爆发了。

其实,田万山也憋气,瞒来瞒去谁又理解他的苦衷?他替自己解释说:“阿璃啊,爸跟你一样生气。这回你知道那阵儿气得我住院手术是怎么回事了吧?”

事情还要回到田璃与邓西杰解除婚约的时候。得知是大女儿搅散了婚事,田万山怒火冲天的同时,第一反应是邓西杰有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曾见过邓西杰与怡心有说有笑的一块工作,他当即招来那小子审问。可邓西杰信誓旦旦,发誓对田怡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歧念。

某种程度上说,田万山是个粗线条的人,但他也有多年生意场打磨出的精明。大女儿的狡诈他领教过,仔细回想她来厂里敬业负责的态度,田万山自然而然怀疑其真实目的。他不动声色查了她接触过的工作,而后调来有关生产线项目的全部记录,终于叫他发现了问题。与美国厂商接洽到中途,突然蹦出个厂商代理,时间恰是田怡心参与进项目没多久。

田万山不兜圈子,直接去找田怡心,问这里面有没有她的花招。哪知她痛痛快快地承认:就是她想要这笔钱。他田万山此刻才醒悟已经晚了,因为二百一十万预付款已经进了她帐户里。

父女俩爆吵一顿,最终以田万山昏倒住院结束。

“你想想,阿璃,这是不是家丑?我女儿想尽办法骗我的钱,传出去人家怎么看我?”

“所以你不报警。”

“骑虎难下啊。事情已经到了那个份上,我怎么戳穿她?把她送进监狱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只能将错就错把这事演下去,转过年来再重新启动生产线的事。”

田璃甚是悲戚,“几年前你让顾唯背黑锅,现在又是邓西杰当替罪羊。可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做错。顾唯和我失去的是时间,可邓西杰呢?”

“我不会亏待他。”他辩解,“等大家忘得差不多了,我再恢复他职位,将来工厂的管理也交给他。他只当摔个跟头,经受点锤炼。”

田璃难以接受,“可他一辈子都得背着这个不该属于他的错误。”说起来他不就是另一个自己吗?连弥补的手段也相同。

田万山郁闷地别过脸去。这件事上,他的确牺牲了邓西杰,可谁让他是个父亲呢?

“等你有一天当了父母,你就理解我了。”

田璃追问:“那现在呢?你不管邓西杰了吗?看着他蹲监狱?”

“我怎么管?他自己造孽。你瞧他把你姐打的。”一说这个,田万山的舔犊之情爆棚,又恢复了强势,“他也是讲道理的人,受过教育,至于那么歹毒吗?”

这回,轮到田璃哑口无言了。邓西杰从机场骗田怡心上车,然后连续一天一夜拷问折磨她,这种极端的方式也没法让人忽略不计。

“你推我看看怡心去。”田万山不想再讨论此话题。

看到老公出现,刘荻抹着眼泪又要哭诉,田万山一摆手制止了她。到了病床前,他细细端详田怡心。她静静躺着,半个身子缠满绷带,肿胀着脸,哪里还有人样,象奄奄一息的怪物,弄得田万山心如刀绞。

刘荻站到他身边,说:“亏我那么信任姓邓的,没看清他是要害你们,还把你们交到他手里,我……”她呜呜地哭了出来。

田万山挽住老婆的手,安抚说:“不怪你,这事不怪你。”

田璃紧跟着说:“妈,你回去换套衣服,吃点饭吧。这里有我盯着。”

刘荻同样在寒风里折腾了几个小时,到这会儿水米未进呢。

“行。”她也知道自己是乱糟糟的形象,“我回去收拾一下,再过来替你。”

随后,田万山也回了病房,吹了大半天冷风,他隐隐有点咳嗽,象是感冒的症状。田璃劝他吃药,因为惦记着怡心那边儿,他怕吃了感冒药昏睡过去,直说不碍事。他催着田璃去怡心那儿,省得她睁开眼周围没人。

田璃理解他的担忧,立即换了病房。

隆冬时节,医院里的暖气烧得特别足,玻璃窗上凝结出厚厚的水蒸气。田璃打了热水替怡心擦洗。

她身上伤痕累累,有些血痂连着衣服根本分不开,必须得用毛巾捂软了慢慢再揭。绕是田璃做事细致,也有不到位的地方,田怡心愣是疼醒了。

“你解恨来了?”

田璃瞪着她,瞪了一阵儿却又眼圈发红。如果给现在的田怡心拍张照片,然后问田璃这是谁,她绝对猜不到是姐姐——她已经伤得看不到一丝本来面目。

“再瞪眼珠子要掉出来了。”田怡心说话吃力,“省省吧。”

这是姐妹间久违的一句话。每每田璃被姐姐数落,又不敢反抗时就瞪着眼睛瞧她,姐姐说完这句,再附加一声冷哼。可这会儿她哼不出来了。

她气息虚弱的问:“他没事吧?”

田璃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谁,故意答道:“有事。”

两行泪蜿蜒着从田怡心眼角涌出,“我没想牵连他。”

田璃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田怡心,她所知道的是她强悍、精明、遇事有主见。很久以来,她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坚强,而此刻的眼泪,还有她的心事、苦恼,自己一无所知。

见识了天台上那奋不顾身的一脚,田璃至今还在震撼。如果一个人敢在极端危险的状况下救另一个人,而那个又是自己恨的人,真实的情感难道还是恨吗?

田璃坐到她面前,认真地问:“你为什么恨爸?”

田怡心不顺着她的话题走,“你又跟顾唯在一起了?”

田璃油然而生地带了警惕,“你不要再耍花招。这回你说什么我也不信了。”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兜了一大圈又跟他好了,”田怡心苦笑,“大概你命该如此。”

“还不是拜你所赐。”田璃嘲讽她,“我们是散是好都得谢你。”

田怡心扭过头,望着远处的天花板,默不做声。

见她这样,田璃也无意多谈,端起水盆要走。

“阿璃,你坐下。”田怡心缓缓开口,“其实,我一直认为我做的对,顾唯对你不见得有几分真心。分开你们没有错,我唯一错的是方法不对。”

“真不容易,能听到你承认错误。”

田怡心语出惊人,“不是承认错误,我是承认自己利用了你。”

“……”

“去美国是我早计划好的,可是没人支持我。妈不愿意我离开家,他不许我离开是因为你。从小到大他整天给我灌输,我是姐姐,要充当照顾你的角色,我考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得以你为中心,不能离你太远,否则就是没尽到我本分。我大学毕业了他逼我接手他的生意,还是因为你。因为你单纯可爱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得为你挣钱,保证你继续过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越说越急,“可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为什么要为你承担?”

田璃莫名其妙,“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你养活?”

“这就是他的理论!”

“因为这个你恨他?”

田怡心猛地撩开自己额头,“你看看,因为你淘气从墙上摔下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扳手砸我。我差点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她含着哭腔说:“我在屋里写作业呢,哪知道你疯跑跟人去爬墙头,他怪我,骂我是废物,连妹妹都看不住。”仿佛童年的恐惧至今还刻在脑海里,她按在额头的手微微颤抖,“那些血流进我眼睛里,看什么都是红的。我怕得要死,我叫他,我说爸,我要瞎了,爸你快来救我。他呢,他抱着你去找红药水,根本不理我。”

田璃对这事毫无印象,打她记事起就知道姐姐额头有道疤,所以要留着厚刘海遮盖。

她拉住姐姐的手,象安抚孩子一样抚摸她头发,“那会儿你几岁?”

“我才十岁。”

田璃为自己五岁时的鲁莽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

转而,她也理清了一点头绪,“我明白了,因为这个你恨爸,恨了这么多年。”

其实,这仅仅是诸多怨气中的一点。田万山呵护至宝一样对待田璃,不吝啬语言地赞美她,小女儿芝麻大的要求也当作要事来办。而对大女儿更多的是要求和责任,无论她做得多完美都归结于应当应分,鲜有夸奖。

后来的岁月里,倔强的田怡心象夸父追日一样,烧灼着自己的热情和努力,只为得到田万山偶一回眸或是关注。但她越是行动,越招致父亲更高标准的要求她。最终,田怡心醒悟,穷其一生也达不到他的要求,因为她不想为妹妹奉献一辈子。

她的渴望逐渐变成怨怼,累积的怨怼在五年前那个夜晚到达顶峰。田万山知晓‘捉奸’事件后,根本不做他想,一针见血地问大女儿,她耍诡计有何目的。

田怡心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处心积虑谋划的事在父亲眼里拙劣低级,他一眼看穿了她。

绝望之下,她心如死灰的坦白:我要去美国。

田万山极痛快,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句话:不叫你别回来。

达到目的的田怡心,至此成了游离在家庭之外的叛逆。五年来,除了她妈去探望,有关家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

直到,直到田璃的婚讯传来。

“其实,听到消息我真的高兴。我去订了婚纱,还给你选了礼物。如果说我想回家,不如说我非常想你。”

田璃默默推开姐姐拉过来的手,后面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再用这些虚伪手段又何必呢。

田怡心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明白他的意图,既然我不能接手照顾你,自然他要安排一个继任者。可邓西杰太让我失望了,他根本不是合适人选。我必须修正这个错误。”

“别提邓西杰了,我好奇你骗那笔钱的事。”

田怡心不说话了,重新恢复她眼望天花板的沉默。

“我知道你用骗来的钱收购了股份。”田璃点醒她。

田怡心的注意力转了回来,“你知道的不少嘛?”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隐瞒,“不过,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经济危机一来,我的公司也没能幸免,生意一落千丈。我的合伙人不想赔钱,打算卖掉公司。我劝说他再坚持一段时间,结果他给我60天的时间,如果生意不能好转,他就卖掉股份。我把能变现的钱都加上还缺一大块。你别这么看我,为了保住公司,我不得已才用了这招。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得这么干。”

田璃摇头,“我们两个不是同一类人,别拿我跟你比较。”

田怡心冷笑,“少跟我摆清高,事情没到你头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田璃说:“错了,我说不跟你比的原因是,你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从没替别人考虑过。你说爸对我比对你好,可你想过没有,那是因为他对你寄予的期望比我高。我还想提醒你,你总说你恨他,是真的恨吗?顾唯也说过他恨我,其实那是因为爱不到,就把爱换一种方式送到我面前。”

田怡心出神地想了半天,才愣愣的说:“谬论。”

田璃也不跟她逞口舌,她去找来一把轮椅,说:“走吧,我推你去看看爸,他问了你无数次,一直提心吊胆的。”

到了田万山病房门口,田怡心突然用脚撑住地面,拒绝再往前走,“不看了,到时候他又骂我四处祸害人。”

田璃看出她是近乡情怯,刚刚下床上轮椅那刻,疼得她大颗地滴汗也没退缩,坚持到门口反而要放弃了。好言好语对她这样的人不起作用,只能采取激将法。

“也是,他肯定得骂你混账王八蛋,脑子进水了,站到天台上那会儿还耍威风。要不是你乱动,哪会跌下楼去。”

田怡心火了,“我再不出手,邓西杰拉他跳楼怎么办?他才脑子进水呢。”话音未落,她乍然领悟到自己上当了,垂着头不再说话。

田璃推开门,发现父亲倚着被子睡着了,他没有脱鞋,半截身子垂在床外沿。

她回头对怡心说:“他跟我说,等你醒了马上通知他。不用我说了,你自己报平安吧。”

田璃推着轮椅到床边,下面的事靠他们自己化解吧。关门的一刻,她瞅着田怡心别扭地东张西望就是不看父亲。

田璃坐在病房门口,她也不知道之后的发展会是怎样。也许是父亲痛骂,也许是田怡心痛诉,又也许他们互相仇视到底。

许久许久之后,病房里传出田怡心嚎啕大哭的声音,似乎汇集了她二十余年的委屈和不甘。

田璃苦笑,为什么非要经历这么曲折的过程,人才能看到彼此的心?抬起头,她蓦然看到顾唯站在楼道口,急忙跑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我来领老婆回家。”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还做了一锅热热的疙瘩汤,等着她回家喝。”

田璃咯咯笑着,取了大衣和背包,迫不及待跟他回家。

此刻已接近午夜,空寂寒冷的街头,灯影低现,静谧朦胧。

田璃提议:“走一会儿吧,难得这么安静。”

“你累不累?”

她乖顺地点头。

“来,我背你。”

田璃趴上他后背,笑着说:“象不象我们以前游完泳,你前面斜背着包,后面背着我。”

“这是你自己想起来的,不是我逼着你回忆吧?”

田璃搂紧他脖子,伏在他耳边,说:“之前我不愿意你挖掘我记忆,是因为里面都是恨。现在我想明白了,无论爱和恨都跟你这个人分不开。你身上有我最深的恨也有最深的爱。”

顾唯逗她,“小气鬼,说句我爱你这么难吗?”

田璃笑嘻嘻的,她摘下自己的围巾系到他头上,担心冷风吹得他头疼。

他抗议:“摘了,跟印度阿三似的。”

“不摘。”

“摘了,看不见路了。”

“我替你看着呢。”

“摘了。”

“不摘。”

“摘不摘?”

“又咬人,二狗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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