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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阎王奈何

虽然不知道前面等待两人的是什么,但是前进地步伐是不能停止的。经过前面的狼狈经历,两人也有经验地,开始小心地亦步亦趋起来了,谁也不敢莽莽撞撞了。

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山洞中也开始干燥了起来,而且还不时的传来了山风;虽然让人更冷了几分,但是阿那刀明白,已经离出口不远了;尤其是这山风中还是伴随着花粉的香味,阿那刀更加确定了。

两人差不多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万丈悬崖边上,这是一个在洞穴中的万丈悬崖。高高悬挂的洞顶,从刚才他们来了那条‘河’的那个洞穴一直延伸过来的。只是洞顶一直往上延伸着,两人脚下的路去慢慢往下延伸着。终于脚下的路和洞顶相距越来越远了。不过看着脚下的断崖,阿那刀就知道那些都是小小的鸿沟了。因为刚才不小心踢落的石头,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回响。阿牛那几次想让火球下去一探究竟都无法成功。而两人眼前,除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天生石桥(就是石头经过常年风化,坚硬的部分最后留了下来,形成的桥的样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几次阿那刀想看清楚他们的情况,但是都无功而返了。看着这个碗口大小的天生石桥两人都在纠结该不该走。

知道胜利在前方了,两人都有点按捺不住了。但是阿那刀知道俞是快要胜利的时候,俞要谨慎行事了。之前地经历可是让他们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成熟了不少。

但是停止不前,什么都不做又不是两人的作风,现在只能先试探性的尝试一下了。阿那刀让阿牛那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这样他好试着走走这座天生石桥;看看这天生石桥牢靠不牢靠?有没有其他特别意外情况这些?走了两步感觉还十分稳健,碗口粗地天生石桥怎么能难到小阿那刀呢?正当阿那刀放开阿牛那的手准备大步流星的时候,脚下还是一滑,眼看就要掉下万丈深渊。电光火石间,阿牛那一脚踏上天生石桥紧紧地抓住了阿那刀的衣服。一身肥肉的阿牛那轻而易举地就把阿那刀拽了回来,常常被阿那刀嘲笑的这身肥肉这回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看到老大惊魂未定的,阿牛那吃吃地笑着,好像再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但是阿那刀根本就无视他了,因为阿那刀正在暗暗自责,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是太不稳重了,明明知道会有危险,还是那么的大意;看着胜利在望,却无计可施。一时沉默的阿那刀也搞得阿牛那沉默了。

良久,陷入沉思的阿那刀盯着天生石桥看了起来,很快就发起呆来了。看着,看着,突然阿那刀惊叫道“阿牛那,快看,快看……”

顺着小阿那刀手指的方向阿牛那无神地望了过去,还以为有什么精彩看呢,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啊。阿牛那不仅嗔怪道:“看什么啊,看神仙过路吗?”

阿那刀反而兴奋地说道“看天生桥啊,看他像不像被压倒下来的大南竹(竹子中的一种,一般有碗口粗大小,最大的有腰粗)啊?像不像?你说像不像啊?”

阿牛那歪着脖子看了看,慢慢的道“你不说还没有觉得了。越说还真的越像了”。

说着说着,阿牛那惊道“难道你想像爬青竹高一样,爬过去吗?”

“嘻嘻………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一点就知道我想什么了,嘻嘻……”阿那刀开心的摸着阿牛那圆圆的大肚子大大的表扬了一番。

青竹高一种特有的植物,非草非木,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竹子’;苗寨世代都与青节高打交道,青节高全身都是宝,它“成千上万”种的用途可以说影响着苗寨的日常生产生活。首先是不可或缺地食物:用其笋做各种食品、用其各种特殊提取物(如鲜青沥)做药品、喝的;破篾编织成许多生活用具、帘、席、篱等;利用其负荷力:做桁椽、晒秆、担架、脚手架、床、筷、柱、梁、门窗、地板、桥、筏及其他家具、用具;在建筑上也有广泛的应用;利用其弹力和抵抗力:做弓、弩、钓竿、梢、扫把、扁担、床柱、手杖等;利用其中空特征:做水桶、水管、引水槽、吹火筒、瓶及笙、笛等各种乐器,以及日常生活中的各种贮具和量具等;利用其外观特性及韧性:做索、背带、笼、篾、缆等。其实,青节高利用之广,不胜枚举;连寨老阿爹的水烟筒也都是老青节高做成的。

苗寨标志性新年或者祭祀时所燃放的“高升”土火箭、用香糯竹子幼秆烧制的竹筒饭,大小各异的芦笙等都离不开青节高。在苗寨的时候青节高,山林也是阿那刀他们的重大的‘战场’。在个‘战场’上,大伙尤其是喜欢爬青节高这个大项目,阿那刀也是这个项目是的翘楚。每每‘裁判’从喊开始,他都犹如游龙上九天一样行动了起来,不消一会儿就能登顶取胜了。这当中,阿那刀有自己制胜的法宝;而这个法宝那就是在脚上用荆条或者青节高篾打结成“∞”状,用两个脚掌套着向外绷紧着,双手用力快速向上趴爬着。两脚间的荆条或者青节高篾总会在下滑的摩擦中找到某时刻地着力点,阿那刀就是借助这个时刻不停地往上攀爬。

想到就做,准备就绪的两人,很快就利用仅有的腰带做了两个“∞”结。阿那刀让阿牛那先在石桥这边等着自己,等自己爬过去,确定方法可行,一路安全后,他再开始行动。

阿牛那感动得还没有说谢谢,阿那刀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阿那刀双脚分别套进“∞”结的两个孔里,用劲向两边蹦紧着,就爬上了天生石桥。才刚爬上去,就因为石桥比较滑,阿那刀失重的悬挂了起来。没有办法,只能双手紧抱着石桥借助脚上“∞”结和石桥的摩擦力用劲往前攀爬着。一路上爬累了,就休息一下,幸亏没有其他生物袭击了;阿那刀总算有惊无险的跳下了天生石桥。等双脚终于踏实站在地上时,整个人去因为刚才用力过多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还是让阿那刀开心不已,连忙坐着招呼阿牛那赶紧过来。

等到了阿牛那,一切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因为他不能一心二用,要不专心攀爬,要么释放焰火照明。没有办法,只能先收起焰火,专心致志的爬过天生石桥再说。所以一路上阿牛那多少有点像摸着石头过河了。一路爬行过程中,战战兢兢地的,也是相当的‘悲哀’了。

不过也有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之前阿那刀已经探明了道路的安全性,阿牛那可以放心大胆的前行着;更加不会被悬崖下面的‘恐怖’影响发挥了。

阿牛那在整个攀爬行动十分小心,用如履薄冰来形容太合适不过了,直到双手触碰到了对岸,爬下了天生桥,他悬着的心才踏实了点许多。才一接触地面就和阿那刀一样瘫坐了下来,恢复半天才站了起来。

迎着风吹来的方向,两人搭着肩膀边唱起苗歌庆祝又一场的胜利,边昂首大步奔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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