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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负责到底

“来,跟我回家吧。”

这句话让谈十二后来记了很多年,连当时年哲涵的神态和语气都清清楚楚地刻在脑子里。

只是瞧见面前他的俊颜越来越模糊,谈十二连忙伸手去擦掉眼泪,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发觉有人在推她的身子。

“别推……”她缩着身子,又含混不清地叫着,“我要看着师傅……”

“十二……”年哲涵的声音透着无奈,“就算你想看着为师,至少也得先把眼睛睁开吧。”

啊?

谈十二登时睁大了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正睡在日阕殿的偏厅的睡榻上,年哲涵则有些无奈且好笑地站在一边。

原来她睡着了啊……

她有些懊恼,从卧榻上爬起来,说道:“师傅怎么不叫醒我?”她还想去领略一下师傅在朝堂上的风采呢,就算她不能上朝堂,她也可以躲在一边偷看啊。

“你在长椅上睡着了,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把你先抱到这里。”知道这徒弟就爱睡觉,又担心她在外面着凉,于是便先将人塞进被窝里为上策。

一晚上没睡对谈十二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若不是后来见着年哲涵,她早就睡死了,哪里还能撑到天亮。

不过方才师傅说什么?他抱她……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整张小脸都焕发出光彩来,喜滋滋地下了卧榻,想到昨晚年哲涵抱她的时候竟然睡着了,又觉得遗憾不已。

正当她患得患失的时候,忽然瞄见门边有个人,一转头瞧见千荀祁正站没站相地倚在门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脸上似乎微微有些不悦,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迎上她的目光,便不动声色地将脸转到一边去。

谈十二忽然就觉得心里面有一点点的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想到千荀祁应该不认得她,也就坦然了,又看见年哲涵走到她面前,说道:“回去吧。”

她欣然上前跟着师傅往外走,此刻能够在他身边便已经足够,其他事情又何必考虑得太多?但是在路过千荀祁身边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忽然开口道:“国师大人,这位便是爱徒?”

年哲涵停下步子,点头道:“正是小徒十二。”

千荀祁昨晚所受的伤势未愈,早上为了掩饰还是勉强去上了早朝,此刻倒有些疼了,只能倚在门框上,气息也有些不稳,望了谈十二一眼,笑道:“国师,你这位徒儿朕一见着就觉得喜欢,不如让她入宫吧。”

这话说得有些无礼,谈十二也不由得一惊,却听见年哲涵瞧了千荀祁一眼,淡声道:“皇上,您忘了臣在祭祀之时曾经说过,今年皇室不宜婚庆?”

谈十二听了这话微微有些脸红,其实这“皇室不宜婚庆”的话乃是她公报私仇,尽管觉得前任皇帝偏听偏信的帐不应该算到现在的千荀祁身上,但是还是忍不住要让皇室这一两年里没有子嗣。

尽管当年的祸事不能全怪皇室,可是毕竟满门抄斩的命令还是皇帝下的,这般不辨是非的昏君,让他儿子多少受点惩罚也是活该。

所以她就假借国师的名头,在千荀祁即位的这两年里,一直不准皇室举办婚庆大事。

千荀祁听见年哲涵说完,眼睛并没有离开谈十二,末了叹了口气,说道:“国师大人还是这般严肃,比着前些日子真是差了很多啊……想想昨晚,朕帮国师脱衣换装之时,国师的表现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谈十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不能说半句话,只觉得快要吐血,她偷眼看了下师傅的脸色,只见年哲涵脸上平静似水,笑了笑说道:“皇上,臣都不记得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臣便带着徒儿先行回无尘宫了。”

“走吧走吧。”千荀祁挥了挥手,小牙子立刻上前搀着他往卧榻上去。他哼哼唧唧地走着,一边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着:“国师大人真是过河拆桥啊,朕昨天可是为了护你挨了这一掌啊……哎呦……”

谈十二本来还觉得有些恼火,听见这话,顿时也觉得自己不知感恩,瞧见年哲涵已经往门外走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奔回到千荀祁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交给小牙子,叮嘱他早晚给千荀祁伤处上药。

而后又转头看着千荀祁,那人正躺在榻上,一双眼睛只瞧着她,她嗫嚅了半晌,才道:“皇上,我……呃,我代师傅谢谢您昨晚挺身相护……”

千荀祁忽然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瞧着她道:“十二姑娘客气了。”

谈十二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告了辞退了出去。

那目光通透得让她觉得,这皇帝是不是已经知道之前的国师是她假扮的。

毕竟欺君之罪可是个不小的罪状。

只是,好像还没有这么简单,然而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慢慢混了进来,莫名地,觉得这个人受伤,她也要负上一点责任。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责任……

远远地瞧见年哲涵站着等她,谈十二便匆匆回头往房间里扫了一眼,隐隐约约看见小牙子正帮千荀祁解衣上药,而床上那人的目光似乎还一直停在她身上,当下脚上不停,急急地追上年哲涵。

两个人走了一阵,谁也没有说话,谈十二只瞧见年哲涵宽大的白色袍子随着身体的幅度摆动着,脸上也还是一副平静。

似乎这些年里,师傅便一直是这般淡然的模样,不管是说着毒辣的话语,还是跟人斗智斗勇之时,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脸上变色的模样。

虽然有时候也是很想见一见。

谈十二终于忍不住说道:“师傅,我假借你的名义,不准皇室婚庆,其实……其实……”

“做得很好啊。”年哲涵声音浅淡,却似乎微微透着笑意。

谈十二下意识地抬头,只望见他的侧脸,听见他又说道:“为师觉得如此甚好,免得皇上荒淫无道,若不然到明年祭祀之时,再让后宫空缺一年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谈十二总觉得,年哲涵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颇有些解气的意味。

坐了马车回到无尘宫,一路上尾随的国人无数,有的一直送到无尘宫外,瞧见美少年国师身影一闪进了宫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一进门阿青便迎了上来,望了年哲涵一眼,便躬身施礼道:“国师大人您回来了。”

谈十二从后面闪过来,好奇地问道:“阿青,你怎么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我假扮的师傅?”

阿青瞥了她一眼:“国师没有你身上的……匪气……”

匪气……

谈十二只觉得被飞刀投中的感觉,登时无力地扶着身旁的柱子以免跌倒,而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我先进去换衣服……”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千荀祁要帮她穿上的女装呢。

年哲涵盯着那衣服看了一眼,点头:“去吧。”

待谈十二摇摇晃晃地离开,阿青才继续道:“国师大人,方才您不说话的时候,天色似乎暗了一下。”

年哲涵笑得很温和:“有吗?阿青,你真是年纪大了,都产生幻觉了。”

阿青摇摇头:“方才我话没有说完,十二小姐跟你比,多了匪气,却少了寒气。”

年哲涵没接话,只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阿青。”

“国师大人。”

“待会等十二换下衫子沐浴之时,将方才那衣裙处理了。”

“如何处理?”

“……烧了吧,看着碍眼。”说罢,人已然不见。

阿青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离去。

谈十二全身放松地泡在浴桶,热气弥漫,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自在惬意,想到今日起便可以放下国师这个名号,然后舒舒服服地继续过日子,她心情就好得很。

只是低头看见身上的瘀痕,想起好不容易见到又负气离开的三哥,又不禁一阵怅然,但是如今三哥回来,父母和诸位哥哥的大仇便可有望。

当年比年哲涵收留,而后藏在无尘宫之中,过些日子,便被他收为徒弟,从此只在无尘宫之中活动,和师兄白莫一起跟着年哲涵。

只是白莫学艺为真,谈十二学艺为假,这些年里,只有白莫是真真正正在学艺,这样过了几年,谈家的案子渐渐被人淡忘了,谈十二才开始跟外面的人有少量接触。

再往后她长大了些,白莫离宫,宫里便只剩下师傅和她。

谈十二对年哲涵素来便有好感,又被他所救,崇敬之情加上感恩之意,渐渐让她对年哲涵的依恋越来越深,等到年岁再大些,就开始变得有些好色起来。

具体表现为,日益变得猥琐,看年哲涵的目光越来越热切,也越来越热衷于研究如何扑倒师傅以及有事没事深夜里去爬一爬他的大床。

结果当然最后都被年哲涵丢了出去。

一边轻轻按摩着身上的瘀伤,她忽然想起千荀祁肯定比自己伤得厉害,这人虽然皇帝做得有些废柴,但是人倒是还真不错,若不然明年就不整他了,让他好好迎娶个千金做妃子,也免得总让他去烟花之地纾解,可怜巴拉的。

想到他跟那些青楼女子左拥右抱的荒诞场面,谈十二不禁皱了皱眉,打算起身擦拭身体穿衣服。

忽然听见门响了一下,她以为是阿青进来了,但是隔着屏风看不到,便不以为然地说道:“是阿青吗?”

门口却忽然没了声音,接着便合上了。

谈十二愣了一下,先重新回到浴桶里,一边警惕地问道:“阿青,是你吗?”

她正要大声呼叫,却听见门口又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被人推开,年哲涵那把好听的声音响起:“十二,是我。”

……师傅……

谈十二只觉得脸上登时红了起来,很小声地说道:“师傅,徒儿在沐浴……”

“我知道。”年哲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阿青方才把你换下的衫子拿走,却把干净衫子忘在门外了。”

“……”

阿青,莫非你突然开了窍来帮我色/诱师傅咩?

她满脑子忽然都开始浮现出粉红粉红的气泡泡,但是都被年哲涵接下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把衣服放在门口,这便走了。你收拾完毕再来找我一下,有客人在等,稍微快一些。”

啊?这就走了?

她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听得年哲涵的脚步走出去,谈十二立刻从浴桶里跳出来,随便拿过条巾子将身子裹了一下,便急急地冲向门口。

咱这回就是不知羞耻地奔来了,师傅,你定要等等我!

她随便扯过来的巾子有些长,在脚底下绊来绊去,但是因为心急也来不及去拉,这样往前跑了几步,刚奔出屏风便砰的一声跌倒在地,脑袋还被撞了一下,疼得叫起来。

师傅,你看看徒儿多么可怜啊!

她就不信这房间里轰隆作响的声音还有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不能把师傅召回来。

果然房门立刻被推开,有人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颇为焦急地唤道:“你没事吧?”

“没事……呃?”她做出小鸟依人的可怜模样,正想在他怀里靠上一靠,忽然反应过来这明明不是年哲涵的声音!

忽然从门口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人奔进门,登时收住了脚步,停顿了一下才道:“十二,你还好吧?”

谈十二全身都僵硬了,她瞧见年哲涵正立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

既然师傅在门口,那么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她默默地将目光慢慢上调,千荀祁的一张俊脸便映入眼帘。她顺了顺气,目光再往下移,便瞧见自己****半裸的模样,终于“啊”地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他,几步奔回到屏风后面去了。

千荀祁倒没有追进来,谈十二只觉得心跳如鼓,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朕只是来瞧瞧国师,商量点儿事,顺便答谢姑娘的伤药,恰巧听见姑娘的呼救声,便进来看一看。”

他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但是不巧的是,朕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谈十二悲愤了,决定死都不开口。

年哲涵依旧温文的声音响起:“皇上不必多虑,臣会好好安抚十二……”

“不不。”千荀祁打断了年哲涵的话,“近来朕多次受到国师的照顾,实在是感激不尽。既然十二姑娘是国师的徒弟,便是朕也不能冒犯,所以——”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对着年哲涵又似乎是对着谈十二继续道:“国师请放心,既然看了不该看的,那么朕一定会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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