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怯生生道:“奴家名小丹,不知是不是名字叫坏了,生来便胆小,到了晚上,尤其害怕。夫人,我一个人睡觉,常常吓得要死……”
屏风对面又传出哄堂大笑声。
谁都听得出来,这少女就是单纯的一个人睡觉害怕,并没别的意思。不过,她这话说的可真是引人绮思。
“大将军,我听到她这管声音,就酥了。”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护卫央求着开国公。
“太娇弱了,可不好生孩子。”开国公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很内行的告诉他。
“这个不着急,慢慢生,慢慢生。”年轻护卫那急切的心情,丝毫没受到影响。
“随便你。”开国公拍拍他的肩膀,放声大笑。
这年轻护卫有样学样,也大声说道:“小丹姑娘放心,往后我哪儿也不去了,天天守着你!”
“瞅瞅他这出息。”他这番表白,引起一片嘘声。
小丹也红着脸领了条子,站到了小檀身边。
有了这两个开头的,接下来就顺当了。一个接一个的姑娘站出来,说出自己的年龄、喜好、想嫁什么样的人,屏风对面总有年青人热情的回应,很是热闹。
也有例外。
一个年方十四、名叫小渔的姑娘战战兢兢站出来,含泪央求,“夫人,我绣花绣的可好了,花鸟虫鱼,绣出来像真的一样!我给您做丫头,您收下我吧!”
兰夫人见她年龄小,便耐着性子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小渔父母亲人都亡故了,但是她定过亲,未婚夫是她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心里一直想着自己的未婚夫,不愿嫁给别人。
兰夫人想起陆先生,不由的心中一软,“傻丫头,你若一直寻不到他呢?等他一辈子不成?”
小渔抹起眼泪,“我和他是被乱兵冲散的,临分别的时候我们约好了,若是二十岁还不能重逢,便各自嫁娶。夫人,他和我一般大,我二十岁的时候,他也二十岁……”
兰夫人叹了口气,答应了她。
反正针线房总是要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