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苍凉的语气,透着深深的痛意,似乎认命了一般。
穆流苏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要真是这么就算了本宫相信不到明天本宫仗势欺人,心思歹毒,手段狠戾,就连亲表妹都不放过的事情就传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花夫人舌灿如花,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这个本领本宫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似乎本宫当年是傻子的事情就是在花夫人别有用心之下传出去的,那场轰动本宫现在都还记得呢。要是再重复一下当年的一幕,本宫估计就要从皇后之位上退下来了,你说是吗?”
“流苏,不要激动。这件事情交给皇奶奶来解决。”
太后看到穆流苏说道当年的事情整个人又变得阴沉,立刻温柔的看向她,安抚着她的情绪,“如茵,你要是再不改改,迟早要死在这张嘴上。流苏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无所事事,所以才会推想容到湖里吗?稍微有脑袋的人都知道不是,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说得难听一点,要不是想容让她陪着去御花园赏花,流苏都不会过去呢。现在你女儿出了意外就埋怨别人,你觉得公平吗?这件事情哀家站在流苏和润儿那边。真的是你太过分了,怨不得别人生气。”
“是,姑姑说得是,都是侄女的错,侄女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的污蔑别人。真的很对不起。”穆如茵唇色苍白,诺诺的点头称是,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却紧紧的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敏锐的神经,也让她将满腔的恨意给忍了下去。
“咳咳咳……”一阵清晰的咳嗽声打断了穆如茵的话,花想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背上,愈加显得整个人柔弱不堪,透着一种病态的美,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的从偏殿里走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都是想容不好,想容自己站不稳才会掉到湖里去的,跟皇后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错怪了皇后娘娘,她对想容很好,要不是娘娘让宫女及时将我救上来,我一定病倒了。臣女谢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花想容眼睛里充斥着真诚的感激,郑重其事的说道。
“事情已经弄明白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是不是本宫将你女儿推到湖里去的?”穆流苏直勾勾的瞪着穆如茵,眼睛里的嘲讽是那么的浓烈。
“都是臣妇的错,不应该胡乱的猜疑的,求娘娘念在臣妇爱女心切的份上,饶了臣妇这一回吧!”穆如茵脸色讪讪的,不得不折腰谄媚的祈求道。
“你觉得可能吗?”北堂德润抢在穆流苏面前说道,“朕依旧会让人修书告诉青州城城主,让他知道你在京城的所作所为。还有,朕不欢迎你,日后要是你再敢进宫,休怪朕翻脸无情。”
“这怎么可以?”穆如茵脱口而出,却在对上北堂德润威严的脸时,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臣妇的意思是,臣妇想趁着回京的时间多进宫来陪陪太后,顺便让想容多进宫来和皇后娘娘学礼仪规矩,并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
“朕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从今天以后,朕不想在皇宫里看到你的脸!还有朕和皇后若是回将军府,你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北堂德润发起怒来后果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更何况是这个女人还敢冒犯他的女人,真是活腻了。
“既然皇上已经发话了,如茵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进宫了。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才进宫一次就将皇上皇后惹得勃然大怒,像话吗?”
太后眼角眉梢多了一丝厌烦,下了最后的结论。
“姑姑,刚才你可是答应了如茵要让我们在宫里多陪着你几天的啊,你是当朝太后,怎么能够说话不算话呢?”
“此一时彼一时,刚才你没有冒犯皇上皇后,哀家自然觉得无所谓,可是你也太不像话了,哀家可没有脸再留你在皇宫里。至于想容,哀家会让她留在宁寿宫里小住几日,让礼仪嬷嬷教她规矩,以后有了婆家也能站得住脚,就这么定了。”
太后对这个侄女心里也颇多怨言,自然也不愿意想再看到她。
“姑姑,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逼死我的。想容是我的女儿,从来就没有离开我身边过,你怎么能将她一个人放在皇宫里这么长的时间。我不放心啊,姑姑求求你收回你所说的话吧!”
穆如茵一听到要和女儿分开,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急切的说道。
“有你这样的娘亲一定会把想容带坏的,哀家让人在宫里教她几天,你回去吧!至于想容,等过段时间哀家会让她回去的。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以后你不要进宫了,没意思。”
太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晴天霹雳,炸得穆如茵几乎喘不过气来,“姑姑,你听我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浣纱,送花夫人出去。”不容置疑的态度,决定了穆如茵后半辈子绝对不可能再踏进皇宫一步。
“太后,您不能这样啊,臣妇会担心想容的。今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不会再犯了,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皇后娘娘,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臣妇计较这件事情了行吗?我再也不敢了,看在臣妇是您姑姑的份上不要计较臣妇一时不慎所犯的错误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浣纱走上来想要揪住穆如茵的双臂的时候,她疯狂的摆动着手臂挣扎着,就是不肯离开宁寿宫,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