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多派一些暗卫保护娘娘的安全?我总觉得这个花想容太过恐怖了。要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我们还好防备,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干,这样子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我担心她要是哪一天发疯了想要伤害娘娘那可怎么办。”蔷薇的脸上充满了忧虑,征询的问道。
穆流苏沉默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轻声的说道,“不用。如果连这点阴谋都承受不了,这点胆量都没有,本宫还有什么资格站在皇上的身边。”
“可是……”蔷薇还想再说什么,看着穆流苏不容置疑的脸色是,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那娘娘一定要小心,不要着了小人的道了。属下先回去监视花想容了。”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脑子还在苦苦的思索花想容的目的,脑袋里面却乱得像一团麻,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的情绪又开始变得厌烦的时候,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若兰喘着粗气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到她的耳中,“娘娘,若兰回来了。”
穆流苏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快点进来。”
下一刻,若兰飞快的推开了门,满头大汗的阖上门,急匆匆的走到穆流苏的面前,“娘娘,你要百花阁查的消息回来了。”
她将手中的信封递到穆流苏的手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待着穆流苏接下来的命令。
穆流苏握着信封的手紧了紧,看到风尘仆仆的若兰时,觉得很心疼,轻声说道,“先喝口水吧,一会我还有话要问你。”
若兰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擦着脸上的灰尘,也不再客套,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拖着疲惫的身躯靠在椅子上休息。
穆流苏抽出信封里面的纸,认真的扫过白纸上面的黑字,眼睛里闪过幽深的暗芒,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很久。
“若兰,你是说花月痕重病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露过面了?”穆流苏捏着信纸问道,疑心渐起,他是青州城的城主,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可能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露过面啊,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
“是啊,现在青州城的所有事务都交给花月痕的长子花铭影打理。似乎花铭影还挺有才华的,将大小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人民百姓都赞不绝口。不过花铭影不是穆如茵的儿子,而是花月痕原先的通房丫头,现在被抬成二夫人的小妾所生的。”
若兰的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脸上都掩饰不住笑容。让那女人仗着是小姐的姑姑欺负了小姐那么多次,真是太讨厌了。活该她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
穆流苏听着若兰的话却没有笑,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应该啊,如果花月痕真的重病,那穆如茵和花想容怎么不留在青州城里照顾他,反而抛下花月痕回到京城了。而且她总觉还有哪里不对劲,花月痕一个多月前就重病了,那个时间正是他们逼宫杀了北堂修,处理掉北堂静轩的时候。
时间上会不会太过巧合了?这中间似乎还藏着让她还想不到的秘密。
“小姐,事情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难道里面隐藏着惊天的大阴谋?”
原本得意的笑着的若兰看到穆流苏凝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着急了起来,惴惴不安的问道。
“花月痕连着一个多月不露面就已经够不正常了,哪怕是重病,也不可能不露面。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不是重病,而是被人控制了。”
紧紧的捏着那张纸,穆流苏的声音里透着忧愁,如果是这样,那么穆如茵和花想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京城就能解释得通了。要么是穆如茵带着花想容回来寻求强有力的帮助,要么是受了别人的威胁回来办什么事情。
“不会吧,这么严重?”若兰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处理事务的人可是他的儿子哎,难道会是花铭影软禁了他的父亲想要夺权?”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是太耸人听闻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究竟事情是不是这样的还不知道。或许是花铭影想要成为青州城名正言顺的掌权者,要么他的背后还有人操控着。”这么多天过去,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她不再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总算还是不错的。
“对了,你们除了监视花月痕的一举一动之外,有没有注意花铭影到底在干什么。花月痕不可能无缘不顾的得了重病,在他生病之前和什么人接触过,你们查了没有?”
这封信上并没有说明,穆流苏觉得好像漏掉了一些什么,而那些东西则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去查了,据说青州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很是得到花月痕的赏识,花月痕还想将他收到自己麾下为己用,可是那个公子好像是神仙一样,忽然出现在青州城中,忽然又消失了。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要么无缘无故出现了意外,要么辞去了官职远走他乡了。”
若兰想着想着也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的回答道。
“是吗?”穆流苏低声喃昵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最近花铭影有没有和谁过往甚密?他都在忙些什么?”
“都是处理青州城的事情而已,没看到他有什么异常的,平日除了去军营,更多的时候就待在城主府里,有时候也会到下面的县衙去探查民情。”若兰认真的想着这些日子观察到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