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错了,请皇上恕罪,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明知道北堂修是在借机发难,北堂德润脸上还是维持着毕恭毕敬的神情,貌似真诚的认错道。尽管心里已经在暗暗冷笑。
“算了,那是你嫡亲的妹妹,如果连你都不能保护好她,那别指望别人能够再寸步不离的保护她。雅宁也要出嫁了,到时候你负责队伍的安全。”
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北堂修冷沉着一张脸恨声说道,盯着面前酷似前太子的脸,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微臣遵命。”
北堂德润低垂着头,无论至高无上的皇上说什么,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深处有嘲讽的光芒涌动着。
等到北堂雅宁出嫁的那天,还不知道北堂修还是不是玄月国的皇上还不一定呢。
“对了,上次让你筹备银子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时间又是那么紧迫,你还是抓紧时间为好。”
要是在规定的期限内不能筹齐银两,他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在规定的期限之内将银两筹齐。我手下的商铺已经全面运作起来了,生意兴隆火爆,银子滚滚进来的。”
“这样最好,别让朕等得太着急了,朕想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看到最好的结果。对了,你腿部的毒素都清理干净了没有?毕竟沉积了那么多年的毒素了,你还是不要大意为好。朕已经跟御医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要忙现在就到太医院让御医给你检查身体吧,别再把好好的腿给拖病了那就不值得了。”
北堂修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担忧,不容置疑的说道。
虽然是建议,可那意思北堂德润却是非去不可了。
“微臣谢皇上关心,这就过去。”
北堂德润眼神微微有些波动,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恭敬的应着。
“那微臣和流苏暂且告退了。”
他紧紧的握着穆流苏的手,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流苏你也陪我一起去吧,顺便让御医给你把把脉,看看这段时间是否有好消息。”
那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落在北堂修的脸上,果然看到那张威严的脸上更是乌云密布,那样子似乎想要杀人一样,额角的青筋暴涨,有腾腾的杀气从全身散发开来。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转过身,缓缓的朝着御书房门口走去。
“太医院那里乌烟瘴气的,实在是不适合流苏过去,润儿你自己过去就行了。至于流苏还是到宁寿宫去看望太后吧,沁雨走了之后太后的心情一直不好,你去陪陪她。”
在两人的脚步即将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北堂修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不得不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听从皇上的安排。
“御书房外面就有车辇,润儿你就乘坐车辇过去就好了。”
末了北堂修还继续补充道,锐利如同鹰隼般的目光落在穆流苏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有强烈的欲望涌上来。
“微臣遵命。”
“流苏,你到宁寿宫里等我,我检查完身体就会回去,很快的。”
北堂德润和声细语的叮嘱道,飞快的在她的手背上写着别害怕三个字,恋恋不舍的上了车辇,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穆流苏带着几个丫鬟朝着宁寿宫走去,北堂修加快脚步从后面追了上来,拦在她的面前,目光阴沉,像是看仇人一样,“穆流苏,皇后说你陷害她,可有此事?”
那极力压抑的怒火,似乎她是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
“皇上说的是什么话,流苏怎么会陷害皇后呢?流苏又不经常进宫,就算进宫了和皇后也不经常打照面,试问流苏又有怎样的借口和机会去陷害皇后娘娘呢?真是好笑。”
穆流苏眸光澄澈坦荡,矢口否认道。
心里却有嘲讽的笑意闪过,这老**又想找借口调戏她了,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也不嫌丢人。
“可是皇后一口咬定你陷害她,还拿出了确凿的证据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北堂修是铁了心杠上她了,不愿意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很想,想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再不得到她他一定会死的。
“我没有陷害皇后,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人去查,让皇奶奶主持公道。如果是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承认的,可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是威逼利诱我也不会承认的。皇上若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就算把我打入天牢,砍了我的头,流苏也无话可说。可是现在,恕流苏实在是没有办法承认。流苏还有去看皇奶奶,就不打扰皇上了,告退。”
穆流苏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容,脊梁挺得直直的,不卑不亢的说道,微微屈膝行礼,转身沿着开满鲜花的小路优雅的朝前走着。
北堂修脸色陡的变得阴沉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眼色,几个侍卫急忙走上前去,用刀挡住了穆流苏的去路,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不起敬亲王妃,你不能走。皇后被陷害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
蔷薇和丁香几个丫鬟全身的斗志都被激发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瞪着眼前的侍卫,大有随时冲上去决斗的意思。
穆流苏朝着几个丫鬟摆了摆手,娇艳如花的容颜上噙着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却是那么嘲讽,她优雅的转过身,坦然的迎视着北堂修的眸子,红唇轻启,“皇上是要将流苏关入天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