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令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后来我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这把短箭上,我就四处飞行,我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结果就被天狼拾到了。"
"哦~~~~~~"令点了点头,"啸天,天狼部落在哪?"
"北部的大草原。"啸天回答道。
"走吧。"令这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朝"天狼"招了招手。
"去哪?"啸天有些不知所措。
"干掉你们部落首领,不"令的眼中闪出寒光,"他根本不配做个首领!"
"你是说,你要帮我?"啸天的眼睛有些闪烁,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啊,走吧,别啰嗦了。"令说完就转身了。
"且慢。""天狼"走到令的身边,把短箭插在了令的腰带上,"我们草原人最重情义,小兄弟,冲你这句话,我这条命,就交与你!"
说罢,一道烟从"天狼"身上散出,钻进了箭里,而天狼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老大!"这时,天狼带来的一群人才赶上来,把天狼举着抬走了。
"那天狼......"
"没事,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身体,他几天就会好起来。"啸天的声音在令的耳边响起。
"那就好。"
"小子,没事吧?"白发老人,卢申和一起上路的人都围了上来,只有吾丹一个人在最外面。
"师伯,我好着呢。"令拍拍手臂,转了一圈,还给了卢叔一个眼神。
"你小子......"白发老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是灵师?"
"当然不是啊,师伯,我的神和形都还不够呢,"令抓了抓后脑勺,这事也瞒不住师伯了,众人也都是嘴巴紧的人,说出来也没事。
"我是由于机缘巧合和寸子相识的,寸子,跟大家打声招呼。"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从令的嘴巴里发了出来,
"大家好,师伯好,卢叔好。"说着还不停的弯腰鞠躬。
卢申的眼睛都睁大了,嘴里还是在强调,"是赵马夫。"
白发老人也没搭理卢申,拍拍令的肩膀。
"小兄弟,你们俩认识是命中注定啊,你身上的威压感很强,定不是一般人,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啊。"
"那当然,令是我的好兄弟,永远。"寸子在最后两个字上说的特别使劲。
"小子,本来我只觉得你成为灵师有六成把握,现在至少有九成,好好加油!"白发老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比自己练成了还开心。
"师伯,我一定会加油的!"令又回到了身体。
众人这次终于好好吃了个饱,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是赶不到下一个落脚点了,便住在了这个饭店。小二也被吾丹几巴掌拍醒了,跑的那是一个勤快。
休息了一晚,众人收拾了收拾,白发老人把三个盒子又放回了板车上,众人就准备上路了。
"小兄弟。以后若有能用着我伏虎的地方,一定要来虎寨找我!"是伏虎的大喊。
"好!伏虎兄保重,后会有期!"令大声回应着。
"驾!"押镖的队伍又使上了道路。
马车里
令发现禾大夫一直在望着自己,就对着禾大夫笑了笑,哪知禾大夫马上闭上了眼睛,静默起来。
"寸子,昨天你先前不是不舒服吗?"令想了起来。
"对啊,后来突然就舒服了,也觉得自己好像充满了力量。"寸子回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寸子的灵魂进化了。"啸天的声音冒了出来。
"进化?"令和寸子都很好奇。
"就像人的形和神一样,灵魂也可以锻炼,同样可以得到增强。"啸天解释道。
"总之就是说寸子变得更厉害了就对了。"令很得意。
"......"
"咳咳,我还要说明的就是,"啸天咳了两下,"灵魂附体的力量取决于两方,人和魂,人的实力的增强可以使灵魂更好的展现出力量。
"而灵魂的强大对于灵魂附体的战斗力起着很大的作用。这位小兄弟叫寸子是吧,灵魂让我非常的有压迫感,绝对是王者之魂,令,你需要增强自己的实力。"
"恩!"令重重的点了点头。
艳阳高照,押镖的队伍现在走的这条路除了啥子就是石头,路边连棵树都没有,都已经十月中旬了,但温度还是很高。
太阳照在马车上,马车里好像蒸笼似的,令觉得自己就像蒸笼里的包子,头上正在冒着热气,都快要熟了。
"师伯,这吕城还有多远啊?"令用双手不断的向自己扇着,希望可以凉快点。
"吕城啊,天气好的时候是五天。"白发老人连眼睛都没睁开,看来清凉无比,额头没有一丝汗。
"我们这算好天气吧?算上今天还有三天。"令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恩。"白发老人就应了一句。
"那天气差的时候呢?"令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随便说话。
"天气差的时候啊,还是五天。"白发老人就像在重复刚才自己的话。
"为什么还是五天啊?"令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
"天气差的时候下雨,路不好走,我们走得慢,所以要五天,天气好的时候我们走得快,但是出的事就比天气差的时候多得多,所以也得五天。"
"明白了。"
"师伯,震雨镖局的人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们麻烦?"令问了句。
"哦?"白发老人睁开了眼睛,"小子,他们不来我们不是乐得清闲吗?"他笑了两声,摸摸令的脑袋,"别着急,很快就要来了。"
距离镖车一两百丈的树丛中
"少主,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急什么,"这个声音听起来极为不耐烦,"我会像云那个傻子一样吗?"
"少主比云强多了。"
"那当然,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赵马夫,什么时候可以到下个一个歇息的地方啊?"令又跑到了马车外面。
这才不到半天呢,连全副武装的卢叔都晒黑了一圈。
"我们今天晚上之前没有歇息的地方,吃的我们早上都准备好了,怎么令镖师,你饿了?"卢申也没有回头,就见他衣服的背后星星点点,一块湿的一块干的。
想必是汗湿了又被晒干了,衣服上还有一圈一圈的白色汗渍。
"不,我不饿。"令摇了摇头。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娇生惯养了,大家都受得了那我也受得了。
令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汗,双手撑住马车前的板子,做起了倒立的练习。
见令没声了,卢申回过头,见令正在倒立,不禁笑了笑,这小子,还真带劲,这么大的太阳,还练功,我拉马都快受不了了,年轻就是好啊。
今天的一路什么事都没碰上,除了太阳大了点,那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很顺利,赶着太阳才下山,卢申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煤油灯光的闪烁。
"终于到了。"卢申吐了口气,拉了拉马。
马也嘶鸣一声,赶了一天的路连马都累了,这就要到地儿了,能不高兴吗?
"客官这边请。马车我来牵就是了。"小二牵过卢申手里的马绳。
"赵马夫,过来帮帮忙,我们令镖师中暑了,哈哈哈。"白发老人说的时候还止不住的大笑,"这小子真拼命,在这么大的太阳倒立,不中暑才怪呢。"
白发老人的笑得都要直不起腰了。
"好嘞。"卢申走到马车前,拉开马车的帘子,只见令满脸通红,嘴里还在不断念着好热好热,就把他背在了背上,"这个笨蛋啊,没脑子呢。"心里不住笑道。
镖医跟在上一站一样,从板车上拿出三个盒子,自己一个,吾丹一个,塞到令的怀里一个。
"放心好啦,这小子没事的,我帮他行一针就好,就算不管他明天他自己也能好。"白发老人拍拍卢申,解除他的顾虑,便率先走进了旅店。
"客官,还是照旧把吃的送进客房?"小二征求着镖医的意见,都是熟客了。
"恩。"镖医点点头。
小二正准备转身去安排大厨,突然颤抖了一下又回过头,小声的对着镖医说道:
"客官今晚少出门,而且要防备一下,隔壁村前些天有一家人被抢钱财,据说是救命钱就没交出来就被杀害了,据看到的人说,是几个黑衣人。"
"恩,我知道了,谢谢。"白发老人道过谢就上楼了,其他所有的人也都安排好了住处。
镖医和令住一间,吾丹一间,马夫四个人住两间。
"黑衣人?"
吾丹在房间默念着。
月色当空,今天正是十五,月儿很圆,就像一个银盘高高的悬挂在天上,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夜很静,静的能让人忘记白天的喧嚣。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出窗户,在屋顶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影消失后,另一扇窗户也打了开。
是白发老人。
"看来,今晚可热闹了。"
再看看屋里面,令脸上的红色褪去不少,身上正插着五根冰针在帮他降温,连灵力练出的冰都在融化,可见令这中暑中的还真是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