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咱们再试试这一招。"瞧这兴奋劲,准是令没错。
自从打败了光头,他俩逃出来以后,令就一直念念不忘自己右手的威力。
"拜托,兄弟你也不看看这手",寸子举起那可怜的红肿的手,"怎么也得等这手好了吧。"
"这......好吧。"缩在自己身体里某个部分的"令"只好妥协了。
"时间快到啦,灵魂附体该结束啦。"寸子默念着"回去回去回去......"不到几次眨眼的功夫,寸子便回到了钥匙上。
为了防止突发情况下自己二人不能灵魂附体,俩人研究了一下,发现只要令心想"灵魂附体"就可为寸子打开附身的通道,而寸子只要心想"回去"就能回到钥匙。
"不能用拳头还能用手臂嘛,我记得那天咱就是用的手臂。"令还不死心,挥舞着手臂,见寸子压根就不理他,才打消了念头。
"今天天气好像不错,出发~"令见寸子不说话,裤子一拍就行走起来。
"去哪?"寸子发话了。"
"梅镇。"令满脸的笑容,向前迈着步子。
"去那干嘛?"寸子一下子从钥匙上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昨晚你不是说,你家在梅镇嘛,我们就去看看。"令转了转眼珠子,这是寸子无法发觉的。
"你小子别岔开话题啊,哎~算了,这梅镇一不盛产杨梅二不盛产梅花,为什么叫这名字我也不知道。
我出远门那年镇上就没多少人了,不知道现在这镇还在不在,你真要去啊?"寸子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不想去,却也不是想去。
"恩!"令的步子迈的挺大,昂首挺胸的,精神抖擞,奈何他人小,走路的速度还是快不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单根茎的动物。"寸子嘴里嘀咕着。
令突然停住了脚,抓抓后脑勺,"请问,是这个方向吗?"
站着的寸子差点摔倒,"那你还走这么快啊?"
"......"
"好吧,是这个方向。"寸子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
走着走着,令也没有说什么话,炎炎烈日,晒得令汗流浃背,寸子在钥匙里倒还好,没什么感觉。
"寸子,你什么时候离开家乡的?"
"三年前吧,因为村子里,村子里......出了一点事。"
"那,"令停顿了一下,"你的父母呢?"
寸子好像怔住了,好一会,才出声,"我不是说过,我无父无母......"声音小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哦。"令没有追问,他知道,不想说的不能强求。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只是默默的前进,实际上梅镇离他们现在这个地方很近,是紧贴着的,即使是这样,对于两个小男孩来说,却还是不短的距离。
三年前的寸子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从梅镇赶到这。
顶着太阳走啊走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亭子,令赶紧小跑进亭子里歇息。一把抹掉额头上的汗,豆大的汗水还是流进了眼睛,辣的令直摆头。
"伙计,你干嘛痛哭流涕的啊?"寸子荡着两条腿,挺自在。
"这梅镇还有多远啊?"令算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头摆的太厉害,头都晕起来,这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
"令,那个你左边口袋里有个馒头,先吃着,休息会。"
令往兜里一伸,还真有个馒头,还有点热的,一闻到香味,肚子就发出了震天的"呐喊",赶忙张开嘴咬了一口。
"真好吃,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吃到完整的馒头了,仔细一想,好像记事以来就没有吃过吧?
才两三口,馒头就被令塞进了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就开口说道:"寸子,你哪弄来的馒头啊,真好吃,你还能变这个啊?早知道就让你多变几个,想不到灵魂这么厉害呀。"
听到这,寸子的脚滑了一跤,差点从钥匙里飞出来。
"这个馒头嘛,是我吃红薯时,向路边那个包子铺借的。"
"借的?"令的嘴里嚼着最后一点馒头,咽了下去,这才反应过来,"啊?你竟然偷人家馒头?还是用我的身体,我可是从来不偷东西的,你怎么能......咳~"
还没说完一个饱嗝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寸子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你在路上肯定没有准备,所以借了一个馒头,我们回来以后把钱还给包子铺就是。"
听到能还回去,令的心里才好想点,只是他没意识到,自己两个哪来的钱啊,有钱还用得着"借"馒头吃吗?就算有钱,这移动的包子铺还不知道在不在那个地方呢。
没管那么多,令休息了会,全身都是劲,重新开始赶路了,脑子里还想着刚才馒头的味道。
又走了一段路,连令都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这一路上,只碰到过可以用一只手可以数清的人,而且这些人都是跟自己反方向的。
难道说这梅镇有什么古怪?管他呢,去了就知道,令给自己打气。
就在距寸子说还有不到一炷香的路程时,令听到了马蹄声。回头一看,可不是嘛,尘土飞扬的,隐约可以看到很长的队伍。
车队越来越近了,在车队的前方有一个骑马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令,朝着这个方向骑了过来。
近了,那是个中年男子,浑身流露出似乎使不完的力量,双眉刚毅上扬,满脸的憨厚,在令的身边停了下来,他下马,对着令笑了笑,让令觉得很舒服。
"小兄弟,你是要去梅镇吗?"
"恩。"令点点头。
"你一个人啊?"中年男子好像有点疑惑,但是令的周围确实没第二个人。
"恩。"令又是点点头,心想: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告诉你有寸子跟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