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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咏柳》

等众人议论完毕,楚县令对着所有人说道:“贺韬的《咏蛙》是本次文会的压轴,稍后讨论。贺韬,你试前遭暗算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也很同情。但是你毕竟没有参加县试,所以本官把你定位县试第一的禀生很多人都不服气。虽然今日你所作的《咏蛙》是安邦诗,而且还是灵物凝脉诗,但毕竟和本次县试题目不符合,刚才你的贴经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如果你再能以本次县试题目作一首兴县以上诗词,也算是为自己正名。不知你意下如何?”

贺韬看到楚县令如此用心良苦异常感激,沉思片刻说道:“好,谢谢青竹先生和郭、孙两位学正给学生这个机会。”

“这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我们只是尽职而已,再说你已经写出凝脉诗词,估计国君的封赏明日就来了,到时你有了爵位,照样可以获得圣赐的。我们如此安排只不过是看你没能正式参加县试,太可惜了。”

房间里的众人表情更加精彩,那句“你意下如何”是何等分量。许多秀才一辈子的都难以出头,可贺韬上来就被几位大人如此重视,还出手就是安邦诗,更是传说中的灵物凝脉诗,现在听县令大人的意思可能还要封爵?秀才封爵,闻所未闻!

刘元顿觉惭愧,自己不过写了首上等的兴县诗就骄傲自大,还不分对错的助表哥坑害贺韬,简直愧对儒士这个身份。

贺韬道:“既然大家和青竹先生给学生这个机会,那我就写一首县试题目的春季诗词。”

其实贺韬不想风头太盛,地球有句名言,就是低调才是王道。但是想想自己的处境,那首《咏蛙》已经是惊动全国,现在有如果能补上这县试,也算了却一桩心病。而且这此文会不但能给自己增加文名,以后也是抗衡杨家和保护亲人的资本。

在神州大陆文位,官位,文名,开辟出智海的大小都十分重要。

贺韬这边一起身,那边就有人准备好一切,贺韬接过孙学正递过来的一杆下品文宝笔,走到一旁的桌案后,开始研墨。

沉吟片刻,贺韬脑海中一首诗词隐现,这首诗不但切合这次县试的题目,还是自己理解很深刻的诗,自己在地球上小学时就已经烂熟于心。

《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贺韬写完,正要给大家念上了一遍,不想再次出现了异象,只见贺韬头顶再次出现了那只凝脉灵物《金蟾》,随后一颗绿光闪烁,春意盎然的柳树隐现,凝实后飞到了那支金蟾背后,取代了原有的那颗普通柳树,最后伴随着朗朗的咏读声融入到贺韬智海之中。

此时全场寂静,其实贺韬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这首诗不过是小学课本就有的诗词,没想到竟然再次引起异象,虽然想增加文名,但是贺韬绝不想太过招摇,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这要是传到蛮族哪里,自己就算猩猩他二姨,废废(狒狒)了。

其实也不怪贺韬惊讶,地球上很多人都学过这首咏柳,但是没有几个人真可得鉴赏过她,都以为小学课本就有的诗词,并不是很高深。但是大家要知道,我国古代有不少著名的美女,柳,为什么单单要用碧玉来比呢?这有两层意思:一是碧玉这名字和柳的颜色有关,"碧"和下句的"绿"是互相生发、互为补充的。二是碧玉这个人在人们头脑中永远留下年轻的印象。提起碧玉,人们就会联想到"碧玉破瓜时"这首广泛流传的《碧玉歌》,还有"碧玉小家女"之类的诗句。碧玉在华夏的古代文学作品里,几乎成了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泛称。用碧玉来比柳,人们就会想象到这美人还未到丰容盛鬋的年华;这柳也还是早春稚柳,没有到密叶藏鸦的时候;和下文的"细叶""二月春风"又是有联系的。在贺知章之前谁有谁能想过春风像剪刀?正因如此,也使得这首《咏柳》成为华夏古代咏物诗的典范之作。

沉寂片刻后,楚县令一拍桌子,大声道:“好一个碧玉妆成一树高,好一个二月春风似剪刀啊!这碧玉妆成一树高和万条垂下绿丝绦,深深地抓着了垂柳的特征,在这里,柳就是人,人就是柳,两者之间仿佛没有什么截然的分别。高高的树干,就像她亭亭玉立的风姿,下垂的柳条,就像她裙摆上的丝带。而且"碧玉"也有双关的意义啊。既在字面上与柳树的翠色相合,又指年轻貌美的少女,与下面的"二月春风"恰相呼应--这是早春的垂柳,还未到夏秋之际亭亭如盖、树荫清圆的时候。然而,贺韬这首诗更妙的是下两句:"不知细叶谁载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唐国乃至神州大陆在你贺韬之前,有谁想过春风像剪刀?是你这首诗把乍暖还寒的二月春风由无形化为有形,它显示了春风的神奇灵巧,这简直堪称咏物诗的典范之作。虽然不是灵物凝脉诗,但也和你那首咏蛙相呼应啊,只有这棵柳树才能配得上灵物金蟾啊。哈哈,就冲这首诗,当浮一大白。”

楚县令说完举起酒杯,众人也是一阵钦佩,哄然起立,举杯敬贺韬。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秀才和童生,异常激动,几乎把贺韬当成偶像。

郭学正点头道:“不曾想此诗有如此意境,请楚大人检验此诗是否达到开府,若是达到开府,我会连文会上的事一同禀报王翰林,让此诗也能登上《文报》。”

“好!”

贺韬把那写好时的纸递给楚县令,而楚县令把官印放在诗页的上空,就见一道黄中带金的才气直冲而上。

“赤色兴县、青色开府、黄色定州、金色安邦、紫色治国、五色同辉腾龙,果然再次诗成开府以上,上等定州诗。若能得《文报》宣扬必成安邦!变相称其为传世之诗也不为过。贺韬真乃圣才也!”沈夫子含笑道。

“此诗可为咏物诗之典范,又间接引起了天地异象所以必然可登《文报》!”楚县令一锤定音。

之后,孙学正诵读《咏蛙》,并讲解此诗之妙,和神奇之处。这使得众人再一次纷纷赞美。

那些年纪小的人对《咏蛙》感触不深,稍微上年纪的人听后都沉默不语,不断思量那两句话。

春来我不先开口,

那只虫儿敢早鸣。

至此,在场所有人对贺韬心悦诚服。

一旁的刘县丞道:“贺韬在今日还做了一首诗送给楚县令,被不少人听到,听说此诗也是十分精妙。贺韬,你不如就在文会上书写此诗,正式赠送给楚大人,如何?”

楚县令听后却说道:“不过一首诗罢了,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写也罢。”

郭学正此时也笑道:“那可不行,我对这首诗很看好,一定要展示一下。”

贺韬深知那是楚县令谦虚之词,于是道:“那学生就献丑了。”

说着,贺韬就再度走到一旁的桌案边,提笔写出那首《咏竹》,一边写一边念。

虚怀千秋功过,

笑傲严冬霜雪。

一生宁静淡泊,

一世高风亮节。

等贺韬念完,刘县承惊喜地说道:“这贺韬简直是奇才啊,此诗看似直白,可又彰显铮铮铁骨,整首诗的意境好是不凡。县尊素来高洁务实,从来不为虚荣劳民伤财,更是从不为强权,铁面无私。寒霜傲骨配正气之人,相得益彰!好诗!不用官印检验,至少是兴县之诗!”

“刘县丞谬贊,本官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楚飞云谦虚恭谨,没有丝毫的骄傲。

“只有一身正气傲骨之人,才能写出这等诗;也只有胸怀天下的清正之人,才能得此诗相赠。”徐县尉说完看着贺韬,此时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贺韬一开始还没明白,思索一阵才明白,徐县尉这是在示好,也是在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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