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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的瓦尔特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

2025年2月8日波黑共和国首都萨拉热窝上空

万飞坐在联合国波黑维和部队的大力神运输机上。透过窗户,俯瞰着萨拉热窝这座千年古城。这座美丽的古城,群山环绕,波斯纳河静静的流淌着。

这座引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城市,在南斯拉夫解体后,饱受战火的摧残。进入21世纪,波族、塞族、穆其斤林之间的战争让贫穷像是顽疾一样寄生在瘦骨如柴的国家身上。贫穷的土壤往往容易滋生犯罪。当地的几大黑帮,盯上了波黑那些漂亮的斯拉夫女人。短短三四年,波黑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女支女输出地。黑帮份子明目张胆的绑架那些十五六岁的斯拉夫少女,经偷渡输送到欧洲、美洲,换取大把的美元。然后,又从其他东欧国家购入大量精良的武器,扩大自己的势力。萨拉热窝这座古城变成了黑帮进行人口买卖犯罪的中心。

腐败的波黑政府,与黑帮的首脑们沆瀣一气。政府部门的一些领导人实际上就是黑帮在政府中的代理人。这些人通过收取犯罪集团的巨额贿赂积累了大量钱财。又用这些钱贿赂高层谋取更高的职位,收取更多的钱财。这已经形成了波黑政治的恶性循环。对于黑帮的罪恶勾当,波黑政府跟军警向来是不管不问。

东方有一位伟人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名不愿与贪腐官员、黑帮份子同流合污的政府军上校退出了军队。他在萨拉热窝当地组织起一支非官方的部队。专门与黑帮战斗,保护当地平民不受黑帮的伤害。他召集萨拉热窝当地有良知的平民,装备着战争时期散落在民间的各种落后武器,以游击战的方式与犯罪集团做着艰苦的斗争。这支部队名为“家园卫士”。当地人称这位前政府军上校为“瓦尔特”。“瓦尔特”是二战时期南斯拉夫战争英雄的名字。谁能想到近八十年后,萨拉热窝又出现了一位英雄瓦尔特带领着这里的人民保卫自己的家园不受罪恶的侵犯。

波黑的问题逐渐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重视。联合国大会1年前通过决议,以维和部队的名义向波黑派遣了30名军人。其实这只部队的真正任务,是为“家园卫士”的民兵提供训练。区区30人,只是杯水车薪。安理会希望瓦尔特能够到纽约一趟,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演讲,借以说服各个国家同意向波黑增派维和部队。

万飞这次的任务,便是到萨拉热窝,找到瓦尔特并带他安全到达纽约。看似简单的任务其实并不容易。瓦尔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行踪也是神出鬼没。另外茉莉得到情报,黑便士组织接受波黑几大黑帮的联合委托,派出头号恐怖分子猎鹰前来萨拉热窝杀死瓦尔特。

血弩曾跟万飞说过,猎鹰在胡安遇刺案前曾与马克联系。所以万飞的此次萨拉热窝之行的目的,一是执行保卫者寻找瓦尔特的命令。二来,他自己希望能够抓到猎鹰,找出胡安遇刺案的真相。

马克自从被释放后似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万飞所有的线人都不知道马克究竟现在在哪里。如何找到神秘的瓦尔特,如何逮捕凶残狡猾的猎鹰?马克对自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万飞在大力神运输机上苦苦的思索着。不知不觉,飞机已经在机场降落。

“您好,我是联合国驻波黑维和部队指挥官,斯坦森上尉。”一名军官向刚走下飞机的万飞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斯坦森上尉。”

万飞跟斯坦森上尉坐上悍马吉普,朝着萨拉热窝郊外的联合国维和部队营地进发。

“斯坦森,你在萨拉热窝一年了,见过瓦尔特么?”

“瓦尔特?那是个幽灵一样的人。有人说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但是又好像无处不在。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培训的那些‘家园卫士’民兵,都没有见过瓦尔特这个他们自己的指挥官。可萨拉热窝当地的那些黑帮份子们,却吃尽了瓦尔特的苦头。有一次某个国际贩毒集团跟当地黑帮做交易,用20公斤毒品交换5名斯拉夫少女。交易过程中,三个带着面罩的男人打死了20多名黑帮份子,救出了少女们。少女问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人说他叫瓦尔特。听起来这像是剑客佐罗一类的小说故事,可这种事却在萨拉热窝真实的发生着,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恩。即便他真的是一个幽灵,我也要找到他。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找到他并带他安全离开萨拉热窝。”万飞斩钉截铁的说。

“对了斯坦森。你们的任务是训练‘家园卫士’的民兵,平时有参与‘家园卫士’跟当地黑帮的战斗么?”

斯坦森狡猾的一笑。“哈哈,您知道的,我们被命令来这里搞军事训练。但是命令没有明确规定我们不能亲自上阵收拾那群可恶的黑帮份子。偶尔我也会带我的维和队员跟我们的学生们一起战斗。您根本不知道,那些可恶的人贩子都该死。就在您来五天前,三十多名荷枪实弹的黑帮份子进入了萨拉热窝郊外的一个村庄。他们把村庄里的少女全部绑走。村里的男人们想要反抗,被残忍的射杀。杀完之后,把死者的头颅都砍下来挂在教堂的钟楼上。这群没有人性的混蛋,人人都有权利杀死他们。”

“当地的军警完全不管这种事么?”

“我的长官。您要知道,这是在萨拉热窝。军警不直接参与人口贩卖就已经不错了。这是一个腐败透顶的政府。对了,我刚才说的那群黑帮份子绑架了村里的少女之后,像对待牲畜一样把少女们扔进了卡车运走。第二天,他们要把这些姑娘们送到邻国。在半路,他们遭到了‘家园卫士’的伏击。所有押车的黑帮份子全部被杀死,这也是瓦尔特带人干的。”斯坦森上尉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点上一支雪茄。

两个人在车上聊着,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营地。

“长官,这是我为您安排的当地向导—吉斯。他同时也是‘家园卫士’的成员。”斯坦森指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塞族小伙子对万飞说。

“吉斯,你好,我是万飞。”万飞跟这个叫吉斯的向导打着招呼。

“恩,你好。”吉斯不冷不热的回答。

晚上用过晚餐之后,万飞找到吉斯。想要从这个“家园卫士”战士口中打听关于瓦尔特的情况。

“吉斯,你见过瓦尔特么?”万飞递给吉斯一根烟。

吉斯接过烟卷,并没有点着,而是小心翼翼的装在口袋里。“没见过。”他的回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

“瓦尔特不是你们这支武装的领导者么?你怎么会没见过?”万飞追问。

“斯坦森上尉命令我给你当向导,可没告诉我你会审讯我。”吉斯不满的回答。“这么说吧,东方人,我不信任你。这么多年了,除了联合国维和部队这30多名教官,没人真正帮助过我们波黑人。”

吉斯率真的性格并不让万飞反感。这时候,吉斯的旧诺基亚手机响了。

“什么?好的。我马上召集人手。”吉斯关上电话,检查了下自己手里的鲁格手枪。

“你叫什么来着,啊对,万飞。我们晚上有行动,不好意思。如果我死了,就让斯坦森上尉再给你找一个向导把。”

“什么行动?”

“黑帮份子今天晚上11点会跟国外的蛇头在21区交易。如果交易成功,200多个姐妹将被卖往国外做女支女。瓦尔特召集我们救我们的姐妹呢。”

“恩,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么?”万飞试探着问。他想既然吉斯说这次行动是瓦尔特组织的,那么瓦尔特今晚一定会现身。

“东方人,我要告诉你,今晚21区将有五百多名黑帮份子把守。他们全是清一色的XM8步枪,还有狙击手、RPG火箭筒。甚至还有一辆T-72坦克。我们今晚最多能召集两百人。我们最好的武器不过是AK-47,一部分人用的是二战时候的司登式或者施迈瑟冲锋枪。剩下的人甚至没有全自动武器,用的是你们东方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很可能我们都会死的。你确定要去么?”吉斯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万飞。

吉斯说的是实情。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联合国虽然派出了部队训练这些民兵,却没有援助给民兵们武器。“家园卫士”的武器,大部分是二战时遗留下来的老旧冲锋枪。而黑帮份子们在近些年通过贩卖人口、走私毒品积累了大量财富。又用这些财富在东欧黑市购买大量先进武器。可以说黑帮的装备丝毫不弱于波黑政府军。

“五百人清一色XM8?还有T-72?这哪是什么黑帮,分明就是一支军队。”万飞没有想到,黑帮装备竟然如此精良。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吧。晚上十二点之前,在萨拉热窝城黑帮说了算。晚上十二点之后,在萨拉热窝城还是他女马黑帮说了算。我看你还是不要参与今晚的行动了。这是我们波黑人的事,与你无关。”吉斯把一排子弹压进鲁格手枪。

“没事,我在我的国家特种部队服役的时候是一名狙击手。枪法还算不错。我想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要好。你说对吧。”万飞看着吉斯说。

“恩,那好。不过我们可没有多余的武器给你。”吉斯勉强同意了。

“没关系,我来萨拉热窝的时候没有携带武器,不过我可以向斯坦森上尉借一支步枪。”

万飞敲开斯坦森上尉房间的们,说明了来意。

“长官?您说您要让我借一支步枪给您?很抱歉长官,这不合规矩。维和部队有严格的枪支管控条例。”斯坦森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斯坦森上尉,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保证,战斗结束后我绝对会将武器完璧归赵。说到规矩,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也亲自参加过与当地黑帮的战斗么?这就和规矩了?”万飞用轻微的威胁的口气对斯坦森说。

斯坦森上尉无奈的点点头。他带着万飞来到军械库,取出一只AUGA3步枪,并给了万飞5个弹夹150发子弹。又递给万飞两发枪榴弹。AUGA3步枪连发火力强大。因为安装了光学瞄准具,所以单发精准度极高,可以当做狙击步枪使用。斯坦森给万飞的这支还安装了榴弹筒,可以发射枪榴弹。

“给您,这是我这里能提供的火力最猛的轻武器。行动完毕一定要交回来。”斯坦森上尉不满的看着万飞。显然他认为刚才的威胁不是一名直爽的军人该有的行为。

万飞拿到武器后找到吉斯。吉斯正在检查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这型步枪是万飞的父辈所使用过的。在异国他乡能够看到母国军队曾大量装备的步枪让万飞倍感亲切。吉斯背上步枪带着万飞向家园卫士们的集结点出发。

在集结点已经有两百多名“家园卫士”战士等在那里。不过奇怪的是传奇人物瓦尔特并没有出现。吉斯跟几个四五十岁的人凑在一起,商讨着今晚行动的策略。

别看吉斯只有二十岁,却已经有四五年的战斗经验了。他在家园卫士中属于排指挥官一级的人物。手下管着三十多名战士。

万飞观察着这些家园卫士们。他们都穿着平民的破旧服装,手里的武器跟吉斯说的一样五花八门。一个小战士脚上的运动鞋甚至裂开了口子。很难想象,瓦尔特就是带领这样一群人跟装备精良的黑帮份子作战并频频取得胜利。这个瓦尔特,到底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2025年2月8日晚上20点整波黑共和国首都萨拉热窝21区

一个光头中年人正跟萨拉热窝当地黑帮的头目吃着晚餐。

“尊敬的猎鹰先生,交易的假情报已经送了出去。我想瓦尔特跟他的那支部队一定会现身。你有把握干掉瓦尔特么?”黑帮头目切下一块牛排,放在嘴里。

“你那五百名装备精良的兄弟,加上三十名黑便士战士。如果今夜瓦尔特敢踏入21区一步,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活着走出去。我猎鹰自从加入黑便士之后,还没有任何一次任务失手。你就准备好赏金吧我的朋友。”猎鹰擦擦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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