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叶配合的抱住无极,打量了下这些寂寞可怜的美人,各有姿色,但嫉妒之色太过于明显,显得过于浅薄,核心人物肯定没出来,这年头,出头鸟大多是棋子,是拿来利用的。
“王爷,颜儿累了嘛!”董叶嘟嘴,撒娇道,顺便目中无人的扫过那些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的美女们。
无极尽显温柔,抱着她离开‘是非’之地。转过长廊,那群莺莺燕燕早已不见踪影。
“哎!”董叶抖抖脚,不满道:“放我下来!”
“不行!”无极抿嘴,爪子收得更紧了。
门被踢开,无极一阵疾风劲草,两人一起倒到软绵绵的雕花大床上。
董叶脸一白,手挡住无极靠下来的胸膛,眯起眼咬牙道:“你可别乱来!”
无极一手捡起董叶耳畔边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一手搂紧其小纤腰,下半身就势压到董叶身上,
“无极,可别怪我翻脸,没有我,你未必能大获全胜!”董叶是真的生气了。
身上一轻,无极轻飘飘的离开她,转身靠在床侧。
“还当真了!”无极看着董叶气呼呼的下了床,便漫不经心的笑道。
“你最好别得寸进尺,否则……哼!”董叶咬紧牙关,阴冷地丢去一记白眼。
无极叹了口气,走到董叶身边。半晌后,微微笑道:“叶子,你每次威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意,因为一点气势都没有!”
董叶无语,干脆不再说话。
昨日过后,无极消失了两日。除了两个丫头在屋子里忙上忙下,并没有人来打扰她。
“如意,你们俩到底在忙什么?”董叶见那两丫头一刻忙不停,屋里茶几,花瓶妆台一尘不染,真不明白还要擦什么?
“王妃……”另一个丫头名叫吉祥,比较内向,红着脸吱唔了一声,便低下头绞着手中的抹布。
“吉祥,为什么脸红?”董叶嫣然一笑,这两丫头太可爱了。
“王妃,吉祥一说话就脸红!”如意打趣道。
“吉祥,你为我碾墨,如意你去采些花回来!”董叶说完,拿出一张宣纸,摆在桌子上。
“王妃,最近王府里要办喜事了呢!”吉祥一边碾墨,一边小声的说道。
董叶抬头一看,这小姑娘脸红成了番茄。“哦?有什么喜事?”
吉祥手中的墨棒停了片刻,不解道:“当然是王妃和王爷的婚事了!”
闻言,董叶蹙紧眉头。这无极,干嘛要弄成天下皆知?他莫非是想利用她这个丐帮帮主的权利,把丐帮占为己有?心里一沉,便装似无意问道:“什么时候举行大礼呀?”
吉祥碾好墨,把毛笔递给董叶,一边应道:“奴婢听陈叔说,好像是十日后。”
“陈叔?王府的管家吗?”董叶把毛笔弄断。
吉祥疑惑的看着董叶手中已成为两截的笔杆,一时忘了回答。
“我用不惯!”见吉祥好奇,董叶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断笔杆,添了墨汁,在宣纸上小心翼翼的画起来。
“陈叔是花匠,不是管家,他在王府种花已种了二三十年了呢!”吉祥想记刚才董叶的问话,赶忙回答。
拿着断杆的手略一停,黑眸滴溜溜转了转,董叶微微一笑。这个陈叔她要见一见。
如意捧着花进门,屋子里顿时溢满了花香。
“桂花?”董叶笑问。没想到转眼过了大半年,已是中秋了。
“嗯,王爷最爱桂花,更爱喝桂花酒!”如意略歪着头,边把花插入瓶中,一边欢喜的道出无极的喜好。
“哦!”董叶吱唔一声,专心的画起画来。
转眼日正中,秋风爽爽,从窗棂吹入,轻轻掀起宣纸一角,董叶忙按住纸,放下笔杆,嘴角微弯,满意的端详自己的作品。
宣纸上是画的是两个人,很简单的笔调,一个翩翩少年执着剑,英俊潇洒,神情冷漠;一个坐在轿内,伸出脑袋,妙龄少女眉眼若月,喜不自胜。
“这个英俊少年郎与我有几分相似!”
闻言,正在暇想中的董叶抬起头,无极扬着眉,站在她面前,手指着画中的少年。
“切!”董叶小心的卷起画。
“那不是我是谁?”无极摸着下巴,凝眉。
董叶用丝绸系好画卷,放入画筒中。不再理无极,直径走入屋外。
“叶子?娘子?爱妃?”无极堵在门口,一副死缠烂打的痞子模样。
“反正不是你就行了,你何苦问那么多!”真是八卦!
无极收回抵在门口的手,环着手靠在门柱旁,微微侧头对董叶说:“爱妃定是怪我无故消失了两日,生气了!”
“那个人是西门霜!”董叶眨了眨眼,红了脸。那个人是她一眼就喜欢的人,那蓝色明眸中波澜不起,沉淀的悲伤让她心里难受,似乎是前世今日般的眷恋,让她莫名的心疼。
无极背过身,半晌,突然笑道:“一见钟情太飘渺,你不觉得我比较适合你吗?”
董叶走出屋,用手支着额头,挡住刺眼的阳光。见不远处有一张石桌,便小跑过去。
“干嘛不应我?”无极走到石桌边,哑然问道。脸也沉了下来。
董叶抬眸笑道:“我来得迟了,所以不适合!”
无极的脸更加暗了,敛目,拂袖离去。
秋风扬起,衣袂翩飞,阳光下那影子小得几乎看不见,无极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阡陌小道上,多了几分苍凉。
阴历八月十四,十一年前,无极的初恋情人命断白绫的一天,今日正是她的忌日。董叶支着头,叹了口气,人生最宝贵的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初恋是昙花一现,但那分美好却成为了永恒,刻入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