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从来没有问过别人现任王妃怎么样?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落到现在如此田地!
因为她知道她的生命快要完结了,她不需要再拿一个女人来折磨自己,甚至有时她反而比较宽心地想,可能这样被风扬夺去生命的死去,就不会有看见凤栖君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这个痛苦事实的机会,可能这也算死去的一种福利,没有办法想像,在不久的将来,看见他每天不停地旋转于众多美人之中,或十天,或半月才能把他从别的女人的温柔乡中,拉扯到自己身边,留待一时半刻的温存,如果这样的宫中生活,是她以后半生的全部的话,那么她宁愿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或者在那样生活开始之前,就已经痛快的死去,远离这种生不如死,没有完结的那一天的折磨?还要幸福得多!
“我没有想过你过得怎么样?我一直以为你在别的宫殿。”曦儿平静无波地看着蓸语,坦荡地面对她的指控,没有一丝不光明磊落的地方。
“呵呵……你一直憎恨我,恨我抢走三王爷,是不是?你不断地在王爷耳边说着我的坏话,所以在你跳崖后,王爷才会不问青红皂白如此残酷对待我……”蓸语狰狞着本已经非常吓人的脸,神智狂乱地说,“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在这里?我再一次重申,我没有跟凤栖君说过你的任何坏话,你落到如此田地,我想是你咎由自取。”没有一丝的闪缩躲藏,明亮的黑眸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张满布血痕交错的脸,脸上的疤痕有的好了,有的还留着血水,丑陋已经是蓸语不可逆转的命运,曾经她是如此地在乎自己的脸容,为自己美丽的容貌,傲人的身材洋洋得意,现在她毁去的半边脸,无疑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谁人想出如此狠毒的方法来对付一个女人?
曦儿无由来地感到一丝从脊背上,直窜而来的寒颤?
“咎由自取,凭你也能说这样的话?”蓸语身子飞快地走到曦儿面前,苍白瘦成皮包骨的手狠狠地打在曦儿脸上,留下尖锐指甲划破脸上雪嫩的血痕。
曦儿一时不擦她的行动如此之快,被她狠狠地打个正着,她用手抚着疼痛无比的嫩颊,昂着头,怒气腾腾地直视着蓸语,“你疯了吗?怎么无端地打我,这里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你给我走!”
威严不怒而威的气势,稳稳地从她身上无形地散发而出,曦儿指着这座寝宫的出口,恨声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侍卫了,到时大家都不好看。”
“好看?哈哈……”蓸语狂笑,笑到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流,“我还会‘好看’吗?我什么都毁了……哈哈……”
“你……”曦儿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身上感到一股浓浓的哀伤,在离去的这段日子里,她不知道在蓸语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再不离开这里,面对如此疯狂的女人,那是极度危险!甚至蓸语可能会对她不利,想到这,曦儿顺从自己神经的导向,撒腿就跑,因为附近一点声音都没有,对于经过许多危险的她来说,实在是一件不好的预兆!这么安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显然大家都知道她喜欢独处散步的习惯,都不来打扰她!
但是这个时候,曦儿倒是很渴望他们的打扰……
察觉到曦儿向外逃走的举动,蓸语大声怒叫:“你别走……”脚步快捷地追向前去,面目狰狞的她,不禁紧紧地握住手心里早已准备好的手帕,里面放了她用重金买来的迷魂药。
今次她一定要把过去的仇一次报回来,她要让凤栖君和曦儿都受到痛苦至极的惩罚,这是他们这样凌迟折磨她的报应……
“是这里吗?”低沉满含威严地声音徐徐地从黑色面巾内传出。
“是!主子,这里的确是瑞龙三王爷侧王妃的居所,现在她和瑞龙皇帝居都居住在这里。”
虽然步纵云曾经有一丝的疑惑,为什么皇帝和帝后不住离主殿最近的宫殿,反而住在离主殿最远的院落,这个好像和皇宫建筑别树一格的院落,好像是瑞龙前任皇帝,另外建的一个宫殿花园群,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凤栖君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是他的寝宫?
无论这个消息是否确切,他都必须来,因为他知道凤栖君不可能会再一次把曦儿独自放在一边!因为他不可能再赌一次,凤栖君的心输不起!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探着凤栖君在哪里的消息,派出去的探子,无论从那一方面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无疑都是说,凤栖君和曦儿在这个地方!
他知道凤栖君在的地方,身边一定会拖着他最爱的曦儿,所以他来了,来到这个龙潭虎穴,寻找自己今生最爱的女人!
“不要跑……”突然一丝女人尖叫声,细微地传到他灵敏的耳边,连木扎也听到,用眼神向他请示,接下来该如何。
步纵云徐徐抬起一只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身子趴在瓦片上,借着空气的压力,腰身压得更低了,基本成了一个蟾蜍吐气的样式,避过了所有侍卫巡视的视线,他仔细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咻地他睁大深邃多情的双眼,震惊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不跑才怪,我又不是笨蛋……”曦儿边跑变回头辩驳蓸语,觉得她不仅是神经错乱,更是智力衰退,看到有人名目张胆地想加害自己,还不跑等着那个加害自己的家伙,把自己绑住,如果那个蠢到世界再也不可能有的人是自己的话,她宁可现在就跳湖自杀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