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
一声细碎声响传来,沈临风目光一凛,伸脚挑起地上领头掉落武器踢出,锋利光芒直飞而去,紧接着一声尖叫,一人身影顺着石壁滑落而下,抬起的手还僵持在半空,紧接着一声轰隆震响,甬道上空石壁垂落,单单把那人阻隔在外,道路被堵死。
显然受伤的人是乘着混乱逃跑,结果被沈临风发现,临死前挣扎着按了石壁机关,更怪的是一声沉闷声响后紧接着传来数声同样的声响,只是隔了一睹厚墙,声音薄弱了些。
那声音怎么都不想一道门的声音。
石门落下时壁中一阵沉默,良久后沈临风转头说道:“……这是唯一的出口。”
扶风无力抬头:“……这屋子里面机关多,找找看可不可以开开。”
“这扇门的机关只能从外开启。”
扶风挪动稍稍恢复知觉的脚朝石壁走来,绕一圈伸手拍了拍,转头看了看沈临风高大身形:“这厚度……难不倒你吧?”
“顾想似是早有准备,早在一月前就动工在石门外另加了四快金刚石,每块两尺厚。”
“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扶风忍无可忍惊呼出声。
沈临风行事小心,事前会先观察敌情和地形,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扶风完全不怀疑,只是没想到顾想老贼做事更小心,如此之举根本就是准备把人困死其中,如此一来料是你有在浑厚的内力也无用。
以沈临风的武功,若出了这石壁,带着浑身是伤的她都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只是此时此刻就有点无用武之地了。
密室除了关押扶风那个石室还有多处通道,一条条的分不清方向,扶风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朝其中一个通道扔去,只听轱辘声响回荡,然后也不知碰到了什么,轰隆一声响,前路黝黑的看不清摸样,沈临风循着声音过去,来回时看了看扶风那只扔石子的手,还受着伤,溢着血,神色古怪说道:“你砸中了机关,前面出现一个石室。”
“……”扶风美目圆瞪。
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转头朝自己呆了多日的石室看去一眼,再看向沈临风刚刚去的地方,扶风猛的站起挑了一个甬道走去:“顾想心眼多,凡是总得留一手,保不准就找到另一条出口了,就跟着密室一,啊!”
一声嘶叫,猛然立起的身子弯下,眼前一黑就要倒去,黑影晃过,有力的手稳稳接住摇晃的身形,扶风抓住沈临风手臂勉强支撑身形,冷汗却是不受控制的流。
“怎么呢?”
摇了摇头,待到那股子眩晕感过去,扶风抬头挤出一抹苍白的笑:“这次……好像真的不能走了……”
刚刚沈临风对敌时她就一直靠墙而站,借助墙壁来支撑大半身形,疼痛夹杂着一阵阵的眩晕袭来,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袭来,那种失血过多后的很冷。
沈临风扶着扶风靠向一旁墙壁,走过去翻找地上死尸,最终在其中一个死尸身上找出写干净白布,轻松一口气折回再掏出身上伤药,动作熟练的开始包扎:“想暂时止血,等出去以后在清理,伤口若是不清楚很容易感……”话语悠的顿住,手中动作也随之停下,幽蓝的眼闪了闪,末了一抓白布和伤药匆匆塞到扶风手中转过身去:“剩下你自己来。”
扶风见沈临风突然变脸,先是不解,末了拿着手中物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末了恍然大悟。
自己身上原本那身青白衣裳早因这些天的手上而变了残破,轻轻一动就拉扯开来,露出大块肌肤来,扶风粘着血,却还是可辨其下肌肤如玉,扶风拿着白布的手一抖,那放在上面的伤药险些滑落,笑出了声,末了眼中精光一闪,仗着刚刚那股子不适稍稍缓解,几步悄声来到沈临风身后,如水的声音悠悠传来,吐气如兰:“沈临风,你刚刚看见什么呢?”说着一只手就搭上男人宽厚的肩膀。
“啪!”一声响,扶风顿觉手上一痛,本来咫尺的男人身形一晃,退至三尺外,却在下一刻又折了回来,伸手一拉原本披在扶风身上后因为上药挂在他手臂上的外衫严严实实包裹在扶风身上,还认真的整理好。
“受伤不易受寒,不然会发热。”
扶风盯着面前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仔细看着,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来,却发现那张脸除了冷硬还是冷硬,只是在视线相对时匆匆闪开。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了。”
“……”沈临风的手顿了顿,末了继续动作熟练的给其披上衣裳,修长黑色外衫穿在扶风身上刚好从头包到尾,沈临风打量一圈后利落收回,转身捡起地上自己长剑擦干净收起,幽蓝眸光扫视一圈确定无事后看了看扶风,似是在思量写什么,末了几步走来弯下身子:“石室封死后空气有限,我们得快些找到出口。”
看着面前宽厚的背,扶风收起那抹戏谑,心下多了写沉重。
正如沈临风所说,石室是封闭的,即使再大,里面空气并经有限,再加上那股子浊气,吸多了对人体不好,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出口,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来看,执意行走并没好处,还会拖累面前人,所以扶风没准备跟他客气,只是……
“啊,你等等。”
沈临风刚站起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停下脚下动作等待。
“捡的石子待会或许有用。”扶风小心翼翼从沈临风背后下来,拖着一身伤捡了一把石子放进兜中,掂了掂差不多后折回拍了拍面前人高大的身子让其蹲下又怕了上去,途中因为带动伤口而疼的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