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让梦染儿哭得更甚了,也想伸手拂开她那只紧紧揪着她脸的手。
可是那只手看起来纤细,却是力大无比,梦染儿居然分毫也动不了。
“你反了啊你!”梦染儿的动作,让Gary更是怒火中烧,手上的劲也更是大了。
梦染儿痛得咧牙,咧牙的!
“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Gary轻声的冷哼了一句,“我不可不敢违背少爷的意思!少爷叫我好好的调教你,我怎么放水呢?13号!”Gary把这‘13号’叫得咬牙切齿的。
想要自救的手无力的垂下了,是啊!自己在徒争什么?池晁瑞临走之时,已经很明显的让她调教了,他明是让她难受,难堪了,又怎么会如她的愿舒适的过着佣人的生活呢?
“你知道错吗?”手才刚刚垂下,‘啪’的一声重响就响起,打得梦染儿双耳嗡嗡的响,同时也把她打愣了看着Gary。
“不知错吗?”反手又是一巴掌,梦染儿捏紧的拳想站起来。
可是……
“怎么?想反了?想违背少爷的话了,可以啊!不过,”Gary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你可以违背少爷,我也可以让你走出这个房间,可是,你要想清楚,你不是为了钱吗?走出这个房间,少爷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对不起!”是啊,梦染儿慢慢的松开了紧捏的小手,她跟Gary不过是以卵碰石,何况是池晁瑞,何况还有一个须的理由。
Gary傲然的挑眉,她果然的是卖来的。
这个理由,好办!
因为少爷最讨厌这样的人,看样少爷是真想让她吃苦头了。
想归这么想,她也不敢做得太绝了,因为她毕竟是池晁瑞招来的妻子,再加上背后有个池傲天,那个绝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
“大声点!我没听见!”
“对不起!”梦染儿放开了嗓子,为了父亲命都可以不要,这么一点的屈辱又算什么?
Gary微愣,倒不再刁难她了,她背后也灼热般的痛了起来,对她的恨更是加了一分,只是现在她还不敢轻举妄动,她还没拿清少爷想对这个池傲天硬塞的妻子是执何态度。
“算了,既然认错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得罚跪到天亮!”
“我跪,我跪!”梦染儿连声的到,“Gary,我跪到明天天亮,能让我出去一趟吗?”
“你觉得可能吗?”Gary看了一眼可怜的她,心中甚好笑,她也太天真了些吧!
“Gary,我求你了,明天,就让我出去一天吧!就一天,我保证回来!”池晁瑞没希望了,她也只能求Gary。
Gary微眯起了眼,稍弯了身子,她真有些不明白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求她?还保证?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抬起那张就是花了妆也是娇艳万分,让人嫉妒发狂的脸庞,嘴角勾起阴阴的笑容,“求我啊?你太天真了,没有少爷的命令,谁也走不出这栋别墅!”她陡然的放开了她,漠然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嘲笑,“你死了这条心吧!求谁都没用,你走不出这栋别墅!”说完,不再理梦染儿走向池晁瑞那珍藏的壁柜之前,取下他最爱的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啜了起来,眸光也随着饮酒而变得淡淡的遥远,一点也没把梦染儿的声声哀求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她的所有思绪都随着池晁瑞了飘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Gary才回了神,见梦染儿只是耷着脑袋安静的跪着,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吧台恢复了原样,才挺直了背傲然的离开也。
梦染儿听见蹭蹭的摩擦声,抬起失望到极点的眸子,同是女人,她的心怎么就如此的硬呢?
无论她怎么的哀求,她都无动于衷。
梦染儿并不是一根经的人,Gary一走,她立即的站了起来,她得想办法,她必须走,有钱了,父亲明天就手术。医生说了,手术越快越好,成功的几率就越大,并发症也会减少很多。
****是最主要的因素,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肝不是问题。
梦染儿往阳台上向下看去,心里不由的骇然,太高了,她没那本事跳下去毫发无损。
她转身往屋内走去,没那心思去看那卧室的豪华与宽敞,只是想到有一个更有捷径的路,可是除了门,就还是那道唯一可以走出这个房间的门,她能从这个门出去吗?
显然是不能!
她再次的转向阳台,阳台这个位置挺好的,正对大门。
清澈的眸子微一转,只能从这里下去了。
她再次的回转到屋里,想找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她急了,怎么出去?
她不可像魏子涵一样的跳下去吧?
不死也得摔折了腿啊!
窗帘?她陡然的想起,可是放眸一看,哪有什么窗帘?
梦染儿不由的在心里哀嚎了,这是什么鬼屋子啊,窗帘都没有?同时,在心里也把池晁瑞腹黑了遍,简直就没有一点审美观!
床单,只能用那薄薄的床单了。
她把床单抓起了,撕成了细小的条,然后结了起来,从阳台丢了下去,啊,不错了,够长了,此时,她微露了一点笑容,一点也没在意牵扯的起刚才被搁了两巴掌的痛意。
她把另一头系在了阳台上,然的翻上了阳台,颤颤巍巍的顺着布条的往下顺了下去,心里却紧张得要死,太高了,她看也不敢的往下看,也没有听到布条嘶啦嘶啦的声音。
魏子涵像刚才出去一样那样噙着挑衅的笑容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正在他想挑眉朝那隐在角落的摄像头傲然一笑一时,正见那个被他戏弄,挠了他心魂女子,居然颤颤巍巍的从阳台上顺了下来,怎么?她想逃?
得了钱,就想逃?
魏子涵心里微咯了一下,暗骂自己也有看走眼之时。
他站定嘴角挂起妖孽的笑容带着不明情绪的黑眸紧盯着那慢慢下滑,却犹如在空中荡秋千一样的梦染儿,看她那么的危险的动作,他都不自知的皱起了浓黑如剑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