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同样的早读时间，高三年级的楼层却不似以往一般平静。
换作平时，所以要的同学都会安静的坐在教室里自习，写着厚厚的练习卷，或是小声的背诵单词，又或者在做着古文分析，整个教室里都填满了因为轻声诵读或是书写而发出些微的沙沙声。
而今天，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
走廊的过道处，一名少年正在向高三一班的教室走去。
少年的身后跟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位伟岸高大的身型一看就知道是保镖级别的人物，再加上少年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和举手投足间的贵族风范，整条走廊仿佛都变成了光芒的通道，令人不由自主的屏息。
许多女生们昂着脖子看着走廊上经过的那个少年，绝大多数人都发出了惋惜的叹息声。
“好迷人的程冽阳…”
“可惜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莫黛可真是幸福，不过除了她，我们学校大慨也没人能配得上程冽阳了吧。”
“不过他不是早就拿到报送名额了吗?今天还来学校做什么?”
“来见莫黛的吧…”
……
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了一阵，见程冽阳已经走远，便又回到现实中来，埋头重新面对茫茫题海，顺便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此刻，莫黛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心的钻研着数学题目。
她眉头微皱，轻咬着笔杆，思索着在哪里画一条辅助线已便于更加快速的解题。
数学一直是她的弱项，假如不努力多做题目，那高考时就很有可能因为数学一科而垃后腿，影响到她的总分。
就在她凝神思考时，坐在她左边的叶天晴却兴奋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并不停地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
“天晴，稍等一下，等我做完这道题目。”莫黛淡淡地应了句，她不喜欢在做题时被人打断思路，尤其还是这个叫做叶天晴的女孩。
“小黛，别做啦!阳来找你了!”叶天晴加大了音量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莫黛手里的笔尖一颤，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看见程冽阳站在高三一班的门口，凝眸注视着她。
而班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莫黛的身上，她只好放下笔，站起身来，在大家或暧昧似八卦的目光中，朝门边走去。
“怎么了，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莫黛低着头，看着自己轻绞在一起的手指。
思绪些点乱。
因为昨天晚上的意见分歧，当他送她回到家时，她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跟他说。
现在，他找到学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程冽阳抬起手，曲起手指，慢慢的抬起了莫黛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是多么迷人而有魅力，但在莫黛眼中，她看到更多的却是威慑力和控制欲。“昨天你问过我，今天会不会来学校。”程冽阳托住他的下巴，轻声开口道，“我想，也许我来学校，你可能就会开心吧。”
莫黛悄悄地咬了咬下唇，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
“你只是为了我开心，才来学校的吗？”她淡淡地反问道。
“当然不。”程冽阳否认得相当彻底，那语气似乎又理所当然，“我母亲刚从国外回来，现在马上想见你，讨论有关出国的事。”
“现在？”莫黛扬起眉毛，诧异地看着他。
“是。”程冽阳利落地点了点头，没有说半个多余的字。
“我说过了……我真的不想出国。”莫黛放软语气，轻摇着头看着程冽阳，试图想让他去体会自己的感受，“我的父母亲人和朋友都在国内，而我早就和朋友约好要考本城的大学，去读我喜欢的专业，为这的目标我已经努力了很久，怎么能因为你突然的决定儿就这样放弃呢？“这并不是突然的决定。”
程冽阳凝神看着她，缓缓地抬起手将她的一缕乱发顺到耳后，“在半年前我决定接管家业并出国深造读书时，就早以将刚成为我未婚妻的你也定下了出路。”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一次跟我商量过呢。”莫黛撇过脸去，避开了他的手。
她会喜欢上他，就是因为迷恋他举手投足间那一抹霸气和自信，没想到，这却成了束缚她未来的枷锁。
“莫黛。”程冽阳沉下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语气，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不愿意。”
“是，你从来就没有。”莫黛轻喘着，眼神中开时有了无奈的怒气，“因为你只是想到你自己，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我是人，我不是一样可以被你带来带去去毫无怨言的物品。”
气氛十分僵硬。
几个经过走廊的人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人，也有不少同学好奇的从窗户里看出头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冽阳身后的保镖想要上前驱散周围围观的人群，却被他淡淡地抬手阻止了。
“看来，你今天是不会跟我去了？”程冽阳低下头，对着莫黛的双眼。
“是。”莫黛的答案依旧非常肯定。
“我一定会出国，但是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说完这句话，程冽阳微微地侧过头去，朝保镖们点了点头，便向楼下走去。
程冽阳离开了学校。
莫黛双眼失神地站在原处，许多好奇的眼神无法甩开的粘在了她的身上，无数的窃窃私语像虫子一般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她抬起手按住跳动不止的胸口，痛苦地闭上来眼睛。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他话语隐含的意思。
我一定会出国，但是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除非，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妻。
莫黛后退了两步，身体无力的倚在冰冷的墙壁。
无可否认，她仍就喜欢着他，但是她也不想失去选择未来的自由。
程冽阳…自由…
该如何选择?如何割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