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忙起来是十月底,话剧、音乐会接踵而来,已是正式员工的孙梓和程言露忙得不可开交,包书白因为金秋佳节,执勤的时间越来越多便很少来剧院,周延商那之后再没来过剧院,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每一天奔忙。
气温一天一天降下去,衣服一件一件多起来,叶子一片一片落直至身无分文,杭州的桂花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越来越明显的是周一的肚子。
十一月携带着冷空气来袭,周一将风衣的扣子扣上,理了理齐肩卷发,她不是很喜欢陪周延商去酒会,当然周一也知道,不是特别重要的酒会,他也不会带秘书。周延商走在她前面,到宴请厅门口,几毛钱率先开了门,她呼了一口陪周延商进去。
几个商界的大佬看到周延商纷纷站起身与他握手,落座后,服务生过来倒了杯红酒,正想给周一也倒杯,周一说换成白开水。
“既然来了,喝白开水多没意思,满上满上。”坐周一一旁的大佬开口,示意服务生满上周一的高脚杯。
“不好意思,陈总,我不太会喝酒。”周一将高脚杯往旁边移去。
“这样多没意思,你看,这些女伴哪一个没喝酒,满上满上。”陈朋指了指在座的女人说,周一顺着陈朋的手势看了看她们,漂亮是漂亮,但浓妆艳抹得有点风尘。
周一怕得罪陈朋,便顺了陈朋的意,让服务生满上酒杯。
“来,我首先敬周总。”陈朋站起身敬酒,其他几个大佬也纷纷举杯,周延商一杯下肚。
说实话,周一很佩服那几个美艳的女人,几杯喝下去都毫无感觉,脸不红心不跳的。
“周秘书也喝呀。”陈朋又来怂恿周一喝酒。
周一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感觉喉咙发痒。
服务生端了一碗大鱼上来,周一本就感觉胃里不舒服,喉咙发痒,闻着那一股鱼腥味一阵呕吐感来袭,她连忙冲进包厢里的洗手间,关上门干呕。吐了一会儿,周一怕耽误公事急忙出来,没想到一落座又开始呕吐,来来回回两趟。
“周秘书怎么像怀孕了似得。”其中一个美艳的女人开玩笑道。
“是呀,是呀。”其他几个女人附和道。
周一听到怀孕两个字一脸懵逼,和周延商那晚后的十天,她有做早孕试纸,没有显示怀孕的迹象,不会这么冤吧!
“怎么会。”周一连忙解释,“可能是中午吃了些不好的东西,所以难受了。”
“女人啊,平常一定要多注意。”
周一心不在焉地扯了扯嘴角,之后的饭菜,她都尽量不吃,以免自己又想呕吐。
和陈朋他们签好协议,周延商便抽身离席,他想,周一怕是撑不住那么久,脸色那么苍白,嘴唇虽然擦了口红,但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走出宴请厅,周一冲到一棵树下又在干呕,几毛钱和周延商走了过去,站在一旁,几毛钱拍了拍她后背。
“周秘书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周一坚持着站直。
“还好吗?”周延商问。
周一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们回去吧,我没事了。”周一捂着胃说。
“送你回去。”周延商说。
“不用了,我自己开着车,你们先走吧,我去药店买点胃药。”
“那你自己小心点。”几毛钱说。
“嗯嗯。”周一点了点头,然后打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启动引擎离开。
周一走后,周延商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几毛钱拍了拍他才反应过来。
“几毛钱,那天我在南野喝醉酒,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对啊。”几毛钱觉得奇怪,周延商怎么突然问一个多月前的事。
“还有别人吗?”
“我怎么劝酒都没用,就打电话给了夏经理和周秘书。”
“她们两个和你送我回去的?”
“不是,夏经理后来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和周秘书送你回去的,怎么了啊,商老大?”几毛钱好奇地问。
“没事,走吧。”
几毛钱启动车子,周延商坐在后面闭目深思,他在怀疑那晚那个女人是周一,但是为什么周一什么都没说?
……
周一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偷偷摸摸地在卫生间测试,她下了好久的决心睁开眼,只觉得天昏地暗,两条!
第二天下午,在公司的洗手间呆了许久,周一决定向周延商请病假去医院一趟,她敲了敲周延商办公室进去,发现周延商不在办公室,又去休息室找了找也没有,同事陈雨告诉她,周延商刚刚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周一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医院,不然她不会安心的,于是向人事部请了半天假。
走出医生办公室,周一拿着血HCG检测单整个还处在懵逼状态,怀孕已经3周多,天!她不是没有想过会怀孕,所以事后吃了避孕药,也做了早孕试纸,竟然还能怀上!这孩子去参加游泳比赛一定可以赶超宁泽涛!
“对不起。”走出妇产科,心不在焉的周一不小心撞到一辆轮椅车,连忙道歉,抬眼发现坐在轮椅上的周慕慕和站在轮椅后面的周延商。
“老板。”周一惊讶道,随即把单子往口袋塞,道,“我看你不在公司,向人事部请了半天假。”
“你怎么样了,胃还好吗?”
“没有大问题,慕慕怎么了?”
“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拐到脚了。”周慕慕回答道。
“严重吗?”
“没事,就扭到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周秘书生病了吗?”
“最近胃不舒服,所以来医院看看,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就好了。”周一看了看周延商说。
“嗯嗯,没事就好。哥,你先回公司好了,外面张伯等着,他送我回家就可以了。”周慕慕说,“那周秘书,我们先回去咯。”
“嗯嗯,好。”
周一去药房拿了缓解孕吐的药,孩子,留?不留?她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