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那种事,我也不会,去了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再说真留你一个在这,不要说是王爷不准了,想必皇上也是会埋怨我的!”慕容涟奇像是开玩笑的刮了刮穆月儿的鼻子说道。
动作亲昵,眼神却是有些朦胧。
穆月儿见他已经恢复了常色,也就不再多言了,转而是熟练的拉起了他的手,向着风南曦等人走了去。
“曦儿,你的伤还没好吗?”穆月儿爽朗问道。
其实吧,这伤还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所以风南曦现在也依然是装着还没有痊愈的样子。
“估计还要过上一段时日呢!”
风南曦淡定和煦的回道,心里嘀咕道:月儿姐姐,我可不是故意骗你的。
唐婧书与南少瑾也已经走到了风南曦这边,看着唐婧书两眼红红的,风南曦自是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小书,瞧你大哥刚才那副高兴的样子,你也应该跟着高兴才对啊!”
“我也知道,可是大哥第一次不带着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还是舍不得么!”小书忍了忍泪,轻声道。
这姐弟情深,小书这样子,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南少瑾轻轻挽着小书的肩,温柔的低声劝慰着,小书的脸色也是稍稍好了一些。
“对了,寻姐姐呢?”风南曦刚才就是在找高寻的身影,但是找了半天,也是没见到,心中就有些觉得奇怪了。
无论是为了自己心仪已久的战王殿下,还是为了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唐修文,按理来说,高寻都应该是会前来送行的才对,怎么现在却是完全不见踪影了呢?
穆月儿也是疑问道:“是啊,怎么不见寻郡主呢?”
唐婧书开口回道:“老侯爷带着寻姐姐一同出外游玩了!”
这个时候?
不过以老侯爷那般洒脱性情的人,也是做得出来的。
即是如此,众人对高寻的行踪也自当是不多问了。
敬国侯府后院小筑之中,众人堪称出门游玩了的老侯爷,此刻却是惬意的躺在摇椅之上,晒着温和的太阳,喝着上等的普洱茶,那副样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羡慕的来的。
“你啊你,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居然陪着你那宝贝孙女儿发疯,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一定会说你是老糊涂了呢!”一旁的老侯爷夫人一边给老侯爷摆弄着他心爱的兰花盆栽,一边嗔说道。
话语之中,倒也没有真的责怪之意,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一丝担忧之意的。
老侯爷憨笑道:“孙女长大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与其是让她嫁个不得心意的家伙勉强过一辈子,还不如让她自己去争取争取,即使到最后都不成功,最最起码她已经是尽力过了,那她也是不会有遗憾了!”
“想当年,你不也是这个样么?”说完,老侯爷又是贼笑着补了一句。
老夫人面色一红道:“说来说去,又扯到我的身上,怎么,嫌弃我当年追你了?”
老侯爷忙摇手都爱:“哪里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娶到你,可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高兴的事呢!”
听老侯爷诚心这一说,老夫人的脸上也是柔和多了。
“虽说这段时日,我是不能出府露面去了,但是这样也好,可以留在府里多陪陪你,趁着那丫头不在,我两也好过过二人世界!”老侯爷对着自家夫人莞尔笑道。
对于自家这位老顽童,老夫人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一行已经出发了的军队之中,一个清秀的身影是紧紧的跟在唐修文的侍从身后,他们都穿着与兵士相同的衣服,在那有些笨拙的头盔之下,那张有些遮掩的脸,俨然就是风南曦刚才找了好一会的高寻。
要是让沈天傲知道,唐修文还带着这么一位的话,必然是会有想要将他扔回帝都的冲动的。
此时的高寻,完全不在意慢慢前路所带来的艰辛与劳累,她的眼里就只有一人,只要能看到那一人,就算是让她再怎么样辛苦也是相当值得的。
冷王府内,没有前去送行的沈天皓,此刻的神色倒也是不错。
“殿下,战王殿下已经启程了!”莫仁弯腰拱手禀告道。
沈天皓轻笑的点了点头,拿起桌边美酒,一边看似淡然的品尝着,一边冷寒的眉眼之上还是会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高兴之情。
莫仁继续道:“殿下,这可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啊!”
沧桑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
“是啊,还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想不到本王还没动手,就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不祥之事,还真是帮本王省事呢!”沈天皓本也打算在沈天澈入住东宫之前,搞一些动作,但还没等他开始行动,这老天爷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帮他了。
这真的是老天爷在帮忙吗?看上去都是天灾人祸,的确是没什么好多去思虑的。
莫仁眯眼一笑,眼角的皱纹全都挤到了一块,紧接着又道:“看来那太子殿下还真的是天煞之命呢,否则的话,哪里会惹出这么多的事!”
见沈天皓神色微凝,并没有接话,就继续道:“之前突然好转,说不定是靠着太子妃的灵气,而现在太子妃也是已经受不住了,否则的话,太子妃哪里每次出去都几乎要负伤而回呢!”
这话说的,似乎是在理。还真的有可能是风南曦将沈天澈的煞气暂时挡住了,但是现在她自己都顾不好,哪里还能顾得上她夫君。
“你什么时候也是这般的信鬼神命理之言了?”沈天皓淡淡问道,语气却是温和的,似乎也是有些赞同莫仁所说的话的。
“奴才年纪大了,也难免是越发相信这些了,既然老天爷都在帮殿下,想必这一次殿下一定能成功的!”莫仁恭敬的回道,眼中似有几分谄媚之意。
如今的沈天皓,在听到这些话之时,眼底也是会多了些笑意的。
“不成功便成仁!”沈天皓用力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金酒杯,双目凌厉,很是坚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