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我看你小子很上道啊。把电话号码给我,有事我找你。”我笑着说。
“小慧姐,有事您就吩咐,别的黑狗干不好,但是跑跑腿我手下还有几个兄弟。”黑狗拍着胸脯说。假如小慧真的和那个瑱哥关系好,到时候提几句,那自己也不用在这个小酒吧卖******了。
“嗯。”我走出了夜巴黎酒吧。黑狗在后面恭恭敬敬地送出来,殷勤地要送我,说是担心一个女人走夜路。我感到心里好笑,就说你不怕你瑱哥怀疑你就送吧。一句话把他吓缩回去了。要是他知道我就是挑了天上瑶池的那个家伙,不定会吓成啥样呢。
一个星期后,由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洗浴中心和夜总会有开始有客人上门了。我也做为一个普通的客人去金翠苑洗浴中心,好好洗了个澡。临走的时候,塞了一封信进了经理室的门缝。封皮上书“狼帮帮主亲启”。
这封信我找了家小打印室打印的,连封皮都是打印的。这家小打印室每天要打印的东西能印好几本书,自然不会留意一封普通的信。
我在信上表示,久仰狼帮帮主季公东明之大名,有幸接到帮主您的邀请,敢不从命,特备薄礼,明日夜里11时,在西郊纺织厂内恭候大驾。落款猛虎帮帮主刘小慧。
西郊纺织厂原来是一家大型的国营老厂,几年前就倒闭了,员工也下岗了。市里某位领导和一个房地产商人们谈妥了卖地皮的事情,连周围的居民都搬走了,这里准备盖一个大型的小区,然而市里这个领导却出事了,连带着着这位房地产商人也被抓了起来。于是这事就这么黄了,厂子里就是一片荒地,也没有人看,倒成了黑社会谈判的好地方。有了黑狗这个黑社会的朋友很好,有什么事情问问他,他立刻就能说出了子丑寅卯来。这个地方也是他告诉我的。
我知道这封信今天夜里肯定会被送到纵横那里,他不管是想知道我是谁,想看看我有多大实力,还是想吃掉我,他都会去,而且会提前去。他要去必然会带走大量的手下,那样明天夜里我就可以很顺利地去挑剩下的几家夜总会。
由于我只有一个人,所以我只能凭猜测行事,假如纵横识破了我的计策不愿意去的话,那么我就危险了。但是我想纵横一定会去的,因为会谈是他首先提出来的,结果对方提出了会谈地点,他又不去,那在江湖上他还怎么混。
到了夜里,我打扮成靓丽的小姐,混进了火树银花歌厅。以我的眼光看,狼帮的人手确实减少了,可能都去西郊纺织厂布防去了。进去之后,我躲在黑暗之中向舞池扔了两个催泪弹,然后就惊慌地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立刻整个歌厅一片混乱,无数客人着急地向外跑,我跟着也向外跑,然后找到空包厢,往里面仍一个燃烧弹,一共扔了三个包厢。然后就跟着人流跑了出去。接着我骑摩托车赶往凤鸣龙吟歌舞中心。我看到这里也是一片慌乱,很多狼帮的成员正在上车准备出发,我估计是去支援火树银花去了。我却趁他们混乱,又混进了歌舞中心,用同样的手法扔了两个催泪弹到舞池,然后大叫“着火了!”引发混乱之后,才往空包厢里扔燃烧弹。接着随着人流混出歌舞中心。趁着他们老大和大部分骨干都去了西郊纺织厂,我又袭击了洗浴中心,这里我已经不再进去了,骑在摩托车上,戴着头套和头盔,直接把燃烧弹和催泪弹扔进大门就跑,每个洗浴中心扔一两个,几秒钟就完成了。
我袭击完最后一家洗浴中心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从我身后传来,纵横和他的手下的车刚刚赶到。他们的车居然前后两个方向来的,堵住了整个路面。把我的摩托车堵在了马路中间,前后都有他们的车。外围已经有警车警笛的尖叫声,我知道我麻烦了。纵横这小子反应够快的。接到歌厅遭到袭击的报告就往回赶,在最后一个洗浴中心堵住了我。
他们的车刚刚停住,人员正纷纷从车里下来,我把最后一个催泪弹和燃烧弹,一边一个扔到了他们的前后的堵住我的车上。很快前面的车燃烧起来,后面的车被一阵浓烟笼罩。狼帮的人纷纷躲避,让开了路面,我看准后面两辆车之间的一点小空隙,屏住呼吸,猛地一加油门,就冲了过去。这里被催泪弹的烟雾笼罩着,一片咳嗽声,我闭上眼睛,把稳龙头,摩托车呼啸着从两辆车之间的缝隙插了过去。我感到车头一顿,睁开眼睛才看到一个狼帮的小弟直接被摩托车撞飞了,另一个小弟拿着木棍向我迎面打来,我毫不犹豫掏出了手枪,“啪”的一枪打中了他的腿,他惨叫一声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我迅速飞驰而去。
前面一辆警车闪着警灯过来了,我立刻向右手的一个巷子一拐,巷子很窄,警车进不来,无奈地停在巷子口,开始对着步话机报告。
这里的巷子是我事先看好的撤退路线,甚至还骑摩托车走过几次,在黑夜里走得非常顺利。当我在黑夜里跑了很远,背后的警笛声都听不到了的时候,我才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停下车,摘了头盔歇口气。突然我感到一丝危险,这条小街道似乎太安静了,而且除了一盏昏暗的路灯昏黄的灯光,其它没有任何光亮。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我回头看看身后,也有一个人堵在里巷子尾。
我抬起了枪,对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叫道:“让开!”
前面那个人道:“汉生,跟我们回去吧。”
啊,这是我师父冯骏的声音。他们还是找到我了。
我道:“冯师父,我还没做完我要做的事情,等我做完,我就会回去。”
冯师父道:“你要做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们也了解了汉生的死因。交给我们,我们会做好的。你跟我回去。”
我猜他们一定是从我上次袭击天上瑶池的手法上猜出是我干的,既然我要袭击纵横的产业自然是与他有仇,只要他们稍微查一查纵横和汉生在网上的恩怨,他们也会推测汉生是怎么死的。然后他们也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罢休的,又查到我们要在今晚见面谈判。他们立刻就猜到了我要做的事情绝不是和他们谈判,因为我只有一个人,我要做的肯定是在今晚调虎离山,袭击纵横的产业。他们知道纵横和警察都不可能留下我,所以在我的退路上等着我呢。
我恶狠狠地说:“不,我要亲手报仇,如果不是纵横,我也不会变成女人!”
冯师父道:“你在外面一天,就多一份危险,其它的国家都盯着你在。你这样闹,谁也不是傻瓜,迟早会知道的。那样我们也没办法保护你。”
我道:“我自己能保护自己,我做完事情自然就回去,请你们告诉蒯院长,我会遵守承诺的。”
冯师父说:“不,你不能在外面待着,必须跟我回去,你现在也不是我对手,你如果非要这么固执,我只好动手了。”
“冯师父,我不想和你动手......”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闷哼,冯师父突然大叫:“小心。”向我扑来。
接着就我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然后一股杀气传了过来,我暗道不好,来不及回头直接从摩托车上滚了下来,就地一打滚。一把长刀砍在了摩托车上,火星四溅。
我滚到了墙边,借着墙壁的一蹬腿,身体又反向在地上滑去,长刀落在我刚刚离开的地方,又溅起了火星。我的手枪刚才危急的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我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这个地方又非常狭小,我躺在地上,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只能在地上不断飞快地滚动,来躲避长刀的袭击。这时候我总算看清了,来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衣,连脸都罩在黑色的面罩之中。这个刀不是中国的那种砍刀,而是日本的那种长长的武士刀。这个家伙不是国安局的人!那么巷子口那个国安局的人怎么了?
我也来不及想这个问题,敌人的刀又急又狠,让我根本没办法想,只能滚来滚去地躲闪。“当”冯师父终于赶到了,一柄剑架住了敌人的长刀。
“你是谁?”冯师父大声喝道。
冯师父虽然架住了对方的长刀,但是暗暗心惊,对方好大的力气啊,以自己的功力,本以为这一下能把对方的长刀磕飞,没想到,双方兵刃相交,自己的右手被振得发麻。虽然敌人是双手握刀,但是这个力量大大出乎冯师父意料之外。自己差点连长剑都没拿住,一个照面就吃了一个暗亏,虽然是自己轻敌了,但是敌人的确实不那么容易对付。
这时我已经找到了手枪,刚把手枪对准敌人,只见他身前突然腾起了一阵刺鼻的烟雾。紧接着,他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冯师父拉起我,跑向后面的巷子口,一位国安局的小伙子脖子上一个血口,已经死了。冯师父骂道:“见鬼!快跟我来。”
他一把把尸体抗在肩上,跑向一辆汽车,拉开后箱盖,把尸体扔了进去,然后说:“快上车,刚才那个是日本的忍者,你已经暴露了。”
我也很慌张,为了我又牺牲了一位小伙子,以前虽然也有牺牲但是从来没有人死在我眼前,这是第一个。以前即使我恨纵横入骨,我也没打算杀他们的人,因为我还真从来没杀过人。我上门去挑场子也拿的是木棍,并没有拿剑或刀。手枪也打得是腿。可是今天眼睁睁的一位国安局年轻人,为了自己的任性死在自己面前,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我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冯师父拨通了一个电话,对里面说了一句话:“目标找到,老鼠出现,请求援助。”
我估计目标大约就是我了,老鼠应该指的是刚才的忍者,看来刚才的忍者非常厉害,就连冯师父也要请求援助了。
我看着冯师父开车的右手有些颤抖道:“冯师父,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危险。您没事吧?”
冯师父一边开车一边活动了一下右手说:“不要紧,这个家伙好大力气,我的手有点发麻。我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敌人后援应该马上就到。”
我不敢吭声了,嘀咕道:“这可是在我们的国土上,难道敌人能这么猖狂?”
冯师父道:“你低估了你自己的价值,为了得到你有些国家甚至暗地里发出了经济制裁的威胁。”
“什么?”我大惊失色。
冯师父轻蔑地哼了一声:“我们中国什么时候怕过威胁?就是要打仗我们也不怕!但是你最好立刻给我回到基地去,他们为了得到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如果得不到他们也会千方百计地杀死你的。至于纵横,那是一盘小菜,你就放心吧,我们说话算数。”
就在此时,我看到街道一边的楼上,闪出一个光球,拖着长长的尾翼向我们飞来。
“不好!”冯师父大叫,连忙吧方向盘向一边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