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略带着几许顽皮道:“原来阿玛是怕额娘要丢下他不管,才要我缠着她,可以,但额娘是属于儿臣的,她还要抚助我们这些儿子兴盛大清了,做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呢!”
一番话传入崔姆姆的耳里,只觉浑身一震,心里暗自沉吟道:摄政王,你此生注定要被爱新觉罗缠到死了。而做为大清最为英明的圣君,爱新觉罗弘历,心里在想:这大清朝除了额娘之外,再没有人有能力可以制约他的皇爷爷与阿玛,只要牵住的她,他就等于攀上了大清龙座,离了她,整个大清却如盘散沙再难合拢了,他们这些兄弟不能没有额娘,先生。
想到这,眼圈立马红了滴出泪,急忙忙步入了碧芸宫内,将如凡柳腰抱住哭闹起来,就算是心硬如刚的佳人也只得蹲下身子,将其拥入怀里,轻哄道:“历儿,不要再哭了,额娘没有一时一刻不惦念着你,快让我好好看看,好像是瘦了点,没关系,在这里住下,好好养养,小成子,去准备一顿上等的酒宴,我们一家三口今天好好吃顿团圆饭。”
自行一手拉住四阿哥一手拉住小阿哥,一家人开开兴兴说笑着用着餐,却不知这一幕看在另一对父子眼里却全然不是滋味,八阿哥牵着其子弘旺的手默默离去了,行至碧芸宫外的九曲桥上才将其子拥到自已面前正色道:“旺儿,你自小就将摄政王当做自个的额娘,那你可知她才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她为了将你生下来整整九个半月将自已关在碧芸宫里,吃尽了苦头,四个孩子之中,你为长有责任照顾好其它三位弟妹,阿玛最终会随你额娘离去,你可得格外当心,不要去争那个位子,你额娘教你那些本事,不是让你去已自家兄弟争强好胜,记住,千万不要学阿玛要当一个真正的贤王。”
弘旺正色道:“阿玛,我早知道摄政王才是我真正的额娘,从小,我就在醇亲王府过日子,她纵然身子不好,国事再忙,每天依然四更就亲自到书房教我们读书,习武。她从不会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格外教纵于儿臣,每次范错,她都会将理说白了让我知道自已错在那,她对于我与众家弟弟而言是慈母更是严师,儿臣知道自已再争也争不过历弟,所以我不会去做蠢事,额娘交给了我一件大事,够我用心了。”
恰在此时,九阿哥行至其身后才轻轻道:“九叔,能问问摄政王交你办什么大事,让你如何得意。”弘旺正色道:“儿臣不能说,但我一定会用心办到最好,你们就不要打听了。”胤塘苦笑道:“这几个小子,也不知何时有密秘了,八哥,我真羡慕你和她有这样一个宝贝,要不是当年她被人所害流了产,我那孩子也该这般大了,每次想到这,我就狠不得杀了自个。”八阿哥对弘旺言道:“先去书房读书,过一会,我才带你进宫向摄政王请安。九弟,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她做为女人已太难了,你想想为了三个男人生了四个孩子,又得想尽办法给他们安排正大光明的身世,如此费尽心计就是为了让几个孩子明正言顺活在世上。她牵挂的人已太多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也就明白了。”说完拉着他的手来到碧芸宫一个小侧门,步入内里一间小宅子,只见内里布置的是间灵堂,但只见上贡着一块牌位,上写着“爱新觉罗,弘依之灵位,九阿哥上前拥住这牌子,泪水夺眶而出哭泣道:“依儿,阿玛,来看你了,愿谅阿玛保护不了你,都是那个贱人,害了你额娘流了产,让她痛了一夜,阿玛没法子,只能舍了你,不要怪额娘,她是这天下最疼你的人。”边说边哭,八阿哥心里也难过,但还是上前宽慰道:“九弟,收敛点,免的动静闹大了惊动了她,又要伤了身子。你现在该明白了,在她心里,是五个孩子,那怕依儿不在了,可别的孩子有的他一样也不少,遇见这样重情宜的女人,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九阿哥将眼泪察干,正色道:“八哥,我们这辈子欠她的太多了,如果再有下一世,我另愿这些苦有我来尝。接下来,我们该商量下怎么夺位了,你说呢!”老八上前为其上了炷香道:“依儿,你的额娘成了大清国的摄政王,这位子对于她这样娇弱的女儿家而言实在太重了,接下来,会有无数的麻烦等着她来解决,你在天之灵,可得好好护住她。老九,计划开始实行,先从苏州开始,告诉安子庆,他要是不能和睛岚结亲,那他那家子会死得很难堪,至于云萝,写封信告诉影儿,让她时时盯着其行动,随机应变早点将事情办妥了。至于西北,还是让娆苒与靓倩去争吧!”
“是。俩人相继离去,而在护国庵之中,一名绝色如芙蓉花般清新的女子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但见其身着一袭淡绿色真丝旗装,上面以五色丝绣制的鲜花引人入胜。
她脸上的寒气配以那满头的珠簪更让人胆战心惊,而她的身边站满了真刀实枪的侍卫,和几位气质出众的俊秀公子,靓倩望着那些跪在其脚下不停磕头的蒙古众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本王再三交代,没有我的手令都不需带兵进京,可你们一个个日子好过了,将我这主子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本王还能指望你们办成什么事,一帮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