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的房间也在二楼,不如就去我的房间吧?”林医生突然建议道,随行的人除了王若鹄、田一,还有就只是两个比较身强体壮的男仆。
“也好,毕竟你吃饭的家伙都在里面,去你那里也比较方便。”于是所有人在王若鹄的指示下移步到走廊的另一端,林医生的房间。
把玲夫人平放在林医生的病床上后,所有人站成两排,分立在病床的两边。
“你们可以到门口守着吗?”林医生说完,给玲夫人盖上一条白色毛毯。
“为什么?”王若鹄问。
“我要为夫人上药,需要脱掉夫人的上衣,各位这样看着,额?会不会不太..。。”
“好啦好啦别说了。”田一识相地拉走王若鹄,“确实不该这样看着,非礼勿视!”
“好吧,我没想那么多,那老林你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啊!”王若鹄交代道。
“我就是医生,还喊什么医生(‘一声’同音)?”林医生笑了一下。
“额,我说的是那个一声,哎呦?”王若鹄还没说完就被田一硬拉了出去。
“我的少爷,别纠结了,人家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做什么?”田一将王若鹄推出房外,关上了门。
此刻,就只有林医生和玲夫人在房间里,王若鹄似乎非常担心,毕竟被推到门外是他没有料到的,他在门口来回踱步,他本想调走玲夫人,这样好让凶手紧张起来,这样岑管家只要认真观察,凡找借口要离开大伙的就有嫌疑,这样范围便可缩小,甚至可以直接找到凶手。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王若鹄走到田一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一,可是田一没有反应。
“你在想什么啊?”王若鹄大声喊了田一一声。
“啊?”田一似乎被吓到了。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王若鹄摆出了少爷姿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有啊,我有在听,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田一依旧若有所思,“可是?”
“可是什么?”王若鹄急迫的问。
“可是,我们是为了缩小范围才这么做对吧?”田一跟随着思路说地断断续续。
“对啊。”王若鹄有点没耐性,“你倒是说重点啊?”
“可是,现在,林医生和玲夫人确实在没人看管的环境下啊!”田一继续说。
“对啊,不是,你到底说什么啊,什么意思?”王若鹄竖起了食指,“你怀疑林医生?”
“林医生懂药性,下毒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如果他要继续加害夫人,或是加速毒素扩撒,我们都不知道,即便夫人在里面出事,他也完全有理由撇清嫌疑,毕竟我们都不懂,他说的便是结论,而我们两人却还给他提供了作案的环境?”田一还未说完,王若鹄便直奔了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啊啊啊啊!”王若鹄吓得退出了房间,田一赶紧跑了过去,也失声喊了出来。
众人听到二楼的惨叫声,都齐步跑上了二楼林医生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林医生倒在血淋淋的病床上,而他的头颅被割走并掉在一边的角落,众人被眼前的无头死尸吓到了,甚至还有几个女仆当场晕了过去。
“夫人又不见了?”王若鹄拉着田一的手指着被打开的窗户。
“太,太残忍了。”田一的牙齿开始打颤,被王若鹄拉着的手紧张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睛再一次泛出眼泪,“这是一个多没人性的凶手啊?”
“田一,怎么办?”霍纳恩走到田一身边,“还要死多少人他才善罢甘休?”
将毛毯盖住林医生的尸体,锁上房门,所有人再一次回到一楼的客厅。
而就在大家回到一楼的时候,仆人发现了玲夫人的尸体。
“玲夫人在哪?”田一问。
“在,就就就在外面,医生房间的窗户下面。”仆人慌张地回答道。
“她是杀害林医生后想要跳窗离开不慎坠下摔死的吗?”王若鹄问。
“不太可能。”田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已经中毒了,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能耐如此残忍地杀害一个健康的三十岁男人?”
“出去把玲夫人的尸体搬进来吧,拿条毯子盖一下吧。”王若鹄吩咐着下人。
“这是我觉得最漫长的一个晚上。”霍纳恩回到一楼客厅便开始向田一吐槽,“你知道吗?以前在部队的时候..”
“好啦,你部队里要是死了个人,恐怕你们也没那么早睡。”田一打断了他的话,此刻的他,心情十分烦躁,思绪更是一片混乱。
“真羡慕李婷,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不是吗?”霍纳恩自顾自地碎碎念,然后坐到李婷的身边,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夜里转凉了,可别感冒了。”
“这当过兵的怎么这么娘?”田一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电话机旁,“还是打个电话给所长吧。”
“你不是有手机吗?”霍纳恩瞥了田一一眼,“这抠门劲像极了那老头。”
“你忘了吗?落餐厅了。”田一拿起电话,只听到一串忙音,“这电话怎么了?”
“怎么了?”霍纳恩问。
“怎么了?”王若鹄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也想知道怎么了?”田一蹲下身去,顺着电话线往下摸索,“这是什么情况?”田一揪出电话线的另一头,发现线头被弄断了。
“不是吧?”霍纳恩走近去看,“这年头还有人破坏电话线?拜托,这里多少人都有手机好吗?”
“这不是人为破坏的。”田一拨弄着曝露的铜线,“这应该是被老鼠咬断的。”
“好吧,吓我,还以为有人想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络。”
“没错,是有人想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络!”田一站了起来,“但不是用切断电话线的方法。”
“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霍纳恩一头雾水。
“哦,对了,岑管家刚才就是用这台电话报警的。”三小姐王安燕指着那台电话机,“他一直都是用这电话报警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王若鹄接着说,“你的意思是说,一直都是岑管家负责和外界联络,但他其实没有打电话,他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他骗我们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什么事,因为他根本没有报警,也没有什么大石压路,更没有什么森林火灾,全是他捏造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电话线其实根本就没连上。”
“岑管家呢?”田一望了下人群,就是看不到岑管家的身影,“快找到岑管家。”
客厅里的人群再一次陷入恐慌,大家像是油锅上的蚂蚁,四处窜开。
“大家快去找岑管家来问个清楚!”王若鹄吼道。
“小姐,麻烦你用您的手机报警吧,现在报警,快!”田一严肃地看着王安燕。
“好,好!”王安燕摸索着身上的所有口袋找出手机,拨通了110。
“大家分散开来,找到岑管家就大声喊!”王若鹄指挥着一众仆人分散开来寻找岑管家。客厅里只剩下王若鹄王安燕兄妹、田一、霍纳恩、昏睡着的李婷以及一直保持镇定的何嵘燊。
“今天真是个不好的日子。”舅老爷何嵘燊叹息道。
“舅舅。”王若鹄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止住了。
“我还是先去下餐厅,拿回我的手机吧!”田一说着便起身,准备前往餐厅。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霍纳恩问。
“不用了,你就留下来照顾李婷吧!”田一笑着回头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时王安燕也起身要求陪同田一一起去寻找手机。
“没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田一心中似乎有什么盘算。
“我怕你迷路了。”王安燕坚持要和他同行,田一只能答应了。
两人穿过客厅,从边门走出客厅,离开了主楼,走过一条回廊,就到了餐厅,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谈。
“其实,”田一首开话梗,“其实你想和我说点什么吧?”
“你真的是个侦探吗?”王安燕问,看得出她憋了很久。
“说是侦探不敢,最多也就是个半仙。”田一边说边找着他的手机。
“半仙?你太谦虚了。”王安燕突然拿出一样东西顶着田一的后背,另田一停止了搜索,杵在原地不动。
“小姐,你这是?”田一紧张地直冒汗。
“你说呢?”王安燕笑道,“你是爸爸请来的侦探吧?”
“额,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田一尝试着移动脚步,但每当他动一下,顶着后背的东西就更加用力。
“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快说!”王安燕的语气相当坚硬。
“呐,我呢,是你爸请来的是没错,但是呢,你爸原先请的是我的师傅,也就是我的老板,他才是侦探,我顶多是个学徒,我呢,是我老板派来的,只是来调查恶作剧的元凶,真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命案。”
“你的意思是说,老爸早知道有人对他不利?”王安燕问。
“对啊,不然让我们来干嘛?但发生这么多命案,要是师傅在就好了。”田一正在寻找机会夺走顶在自己后背的硬物。
“你师傅又是哪位?”王安燕似乎有些松力。
“闻名警界的金神探啊!”田一两眼直放出无比崇拜的眼神。
“金神探?没听过。我只听过精神病?”王安燕的‘戒备’似乎松开了,就在这个时候,田一一个转身,跃身而起,夺走王安燕手中的硬物,而王安燕被田一突然的举动吓得直往后退,不慎被自己的脚绊倒,而田一由于转身导致重心不稳,向前扑倒,戏剧性的一幕即将上演之际,王安燕翻身躲开了田一的扑倒,而田一直拍向坚硬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