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蓝诺清立刻转头阻止自家母亲与冷郁璇的八卦。
古云筝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接下来总算是没有什么大事情的过去了。
因为冷母受伤的事情,耽搁了古云筝归宁的时间,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傍晚,她再度试著拨打冷郁腾的手机。
这已经是傍晚的第五次,前四次都是无人接听。
当铃声响了莫约一分钟,古云筝准备断线重播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什么事?”冷郁腾的声音听起来低沈而沙哑。
原本到嘴边的质问,全部又吞了回去,古云筝弱弱地问道:“等等下班会回家吗?我……”
“说重点。”他不耐地打断。
“归宁的时间是在第二天已经迟了,妈有在催,想说你今天下班后可不可以陪我回去吃个晚餐。”古云筝没底气的说。
电话那头一阵沈默。
“可以吗?”古云筝起勇气再问一次。
“我洗好了!你去吗?”这次回应她的是一个甜美的声音。
古云筝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清脆而响亮,彷佛是从她左边胸腔传出,残忍逼她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冷郁腾的身边有女人。
地上的电话断断续续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古云筝冻结在原地,如同凌迟般任由一男一女的声音刀刀刮在身上,心被剐成片,鲜血直流疼得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断线的,直到铃声响起,是母亲打来的询问电话。
听著母亲关切著回家的事情,古云筝只能撑著轻快的声音应答,扯著冷郁腾出差讲,没有勇气实话实说。
她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看到冷郁腾揩小模同游美国新闻,她抱著侥幸地心里蒙混过去,但是无法回家让她心里又是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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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冷家探病的访客络绎不绝,但以探病之名,行奚落之实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一些千金独身带著高级慰问品前来。
古云筝一直有混论坛的习惯,加上职业是书店店员,没开过车好歹也是坐过,这种带著目的性的探访,她不会不知道,但在婆婆跟小姑的刻意为之下,每场闲聊她都被迫在场。
其中最令古云筝忍受不住的是,一些熟悉的商业对手,来看好戏挖打击消息的不在少数,每每扯到古家在商场上的情形时,常常弄得不欢而散,冷郁璇就会打电话告状,古云筝免不了又在电话里挨了冷郁腾一顿骂。
这种生活才熬了一周半,古云筝就觉得心力交瘁,却逃不开现状,她决定向书店销蜜月假期,提早回去书店上班。
“我要回去店里上班了。”古云筝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打电话跟冷郁腾报备。
又是一段长长的沈默,冷郁腾才缓缓开口:“我让老陈给你张副卡,把工作辞了。”
“我……我只是跟你说而已,没有要征求你的同意。”古云筝反驳的语气有点弱。
“辞掉。”语毕,冷郁腾不容分说地把电话切断。
古云筝看著手机叹息,已经连讲电话都感到厌烦了吗?
隔天为了避开可能会纠缠的冷氏母女,古云筝一大早就出门。
“小云?”殷少蕊是古云筝在书店里面最好的同事,也是为一一个同事。
古云筝是个生**漫的性情中人,对商业家业那些东西没有兴趣,对于文化创意那块却很热情,特别是些特色咖啡厅和书店,这都是她的喜好,未来立志要开一间复合式书店咖啡厅的,所以毕业就先在这间有特色的小书店里从业。
这也多亏古家人的开明,并没有强迫把古云筝培养成接班人,古家主母诸琴已经决定把公司未来托付给好女婿真的要是不行,就找专业经理人来接手。
“小蕊店里还忙得过来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古云筝习惯地带著两杯拿铁做为闲聊时光的分享品。
殷少蕊接过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时不时往古云筝的方向瞄。
开始整理柜台的古云筝终于被她瞧的受不了主动开口问:“小蕊,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知道我朋友不多,然后你是我心中认定最好的闺蜜吧?”殷少蕊食指滑著杯盖绕圈,吞吞吐吐的动作,和她平时大咧咧的样子搭不上边。“我是真的真的很关心你的。”
“停停停,你直接问。”古云筝把殷少蕊身子扳向自己,“你问不出口我来说,新闻上报导都是真的。”
“呃……”对方这么豪气的开场白,让殷少蕊心中担忧省去不少,从背袋中拿出一个文件夹递过去,“我希望你是备而不用,但这男人要继续这么过份,你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古云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从夹子里边掏出了好几张纸,离婚协议书、财产协议还有从网上打印下来的小说桥段,
“你够了,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她抽出里面小说桥段的纸在朋友面前晃了晃。“你这算是诅咒我斗婆婆斗小姑还要斗小三是吗?这样斗斗斗的活著不累吗?”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哪!再说,结婚当天没有新郎,新郎隔天就上了娱乐头条揩小模出游,这堪比小说精……”发现自己说过头,殷少蕊立刻用手捂住嘴。
古云筝眼神一沈,虽然知道闺蜜就是这么心直口快,但事实被人一针见血的描述,免不了难受,不过她随即回复笑容。
“你不要这样啦!”殷少蕊一把抱住她,“这种男人,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你不要忍著,我认识的古云筝在感情方面不是从来不吃亏的?只是……”
“我心中的疑问比你还多。”古云筝耸耸肩,“明明我们结婚前还好好的。”
殷少蕊大力点点头。
回想不久前,冷郁腾对古云筝还上下班的温情接送、加班时的宵夜快递……
她常亏古云筝有事没事在放闪,常常追著她讨眼科医药费、精神补偿费还拗到了一个抗UV墨镜,没想到那男人结婚后翻脸的速度比翻书快。
老婆前脚都还没进门,后脚就惹出花边新闻。
“我们的‘恋爱达人‘什么时候这么温驯了?”殷少蕊揶揄道。“你问个清楚没?”
“不要把我网名这么大声嚷出来。”古云筝环视周围顾客,用肘顶过去,“电话是打过了,但是重点没说到就被挂了。”
“不是吧?结婚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殷少蕊拍桌大骂,引来顾客的侧目,她尴尬地对大家笑了笑,压低声音继续骂:“你是说,从结婚到现在他没有回过家?这男的会不会太渣了点?这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辩驳的,这婚离了。”
古云筝单手称在柜台桌上点点头,随口敷衍著:”也对,要是被群里的小伙伴们知道我现在这样,绝对不只被耻笑,大概直接被踢群了。”
“对对对,女人就是要自立自强。”殷少蕊忘我的嗓音再度引起侧目。
此时,古云筝的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