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影甚感舒适,许是习惯了夜宸,他的一切几乎都能让她满意,即使让她不满之处也可忽略。
“夜宸,我前去南旭,你有何见解?”穹影问道。
“主人,请让我随行。”夜宸祈求地说道,他没有任何见解,他遵从主人任何决定。
“说出你心中所想。”穹影说道,他向来恪守本分地跟随她,但这是不是他最为真实的意愿?
“主人,请让我随行。”夜宸依然坚定不移地说道。
穹影不再问话,曾经她想过一直将夜宸留在身边,此后想到他已然成长,不可留在她身旁荒废时光,但是如今她又想一直留着他,然而南旭此行恐怕不能。夜宸不是下属,她并非需要掌控他,对于夜宸秋桐无心,还有倾君,她向来皆是放逐他们,她可以一直养着他们,可是如今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不再需要她。
夜宸一直在等待她的答案,却是久久没有等到。
良久,穹影问道:“夜宸,有没有睁开眼睛?”
“没有。”夜宸说道,虽然不知主人为何让他一直闭着眼睛,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变化。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睁开眼睛。”穹影说道。
“是,主人。”夜宸紧张而凝重地说道。
许是察觉他的紧张,穹影缓声说道:“无需拘谨,放松即可。”
夜宸无法明言,与主人相拥,他怎么能够放松。
穹影说道:“夜宸,你为何不说话?”
夜宸满脸疑惑,他不知说什么:“主人,我不善言辞,我听你说。”
穹影说道:“我更想听你说,你说。”
夜宸苦思冥想也不知该说什么:“主人,不知您想听我说什么?”
穹影被气到了,若是让她告诉他说什么,还需要他复述么?他当真寡言且无趣。
“随你想说什么,你平日时常看书,说书也可。”
说书?夜宸感到惭愧,主人博览群书,他说也是多余,并且他没有说书的才能,只能生硬地背诵出来。
“主人,我不懂说书,或者主人您问我说。”
“也行。”穹影也不为难他,想了想说道:“曾经我让你回去堡垒面壁思过,你当真思过了?”
“是。”夜宸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绝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更不会弄虚作假。
“你是如何思过?”穹影心中好奇,他是如何反思?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惩罚,还是不满她的惩罚?
夜宸不明所以,但是仍然如实说道:“在山洞里思过。”
听此,穹影也不明所以:“山洞?”
“堡垒后方的第二座山峰的山洞。”夜宸解释说道,那里偏僻阴暗,主人定是未曾去过。
“为何前去山洞?”穹影不解,即使修炼也不必非要前去山洞。
“面壁思过。”夜宸认真地答道。
“面壁思过?在山洞里面壁思过?”穹影笑了一声,难道当时他天天前去山洞面对山壁思过?她的意思不过是让他留在堡垒里,不得离开堡垒,堡垒四面皆是山峰,哪一面都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