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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辜仁恪接着道:“现场只有一件兵器,就是挂在墙上的那柄长剑,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它不可能是凶器,所以我想,现场一定还存在着什么很锋利、很细薄的东西,我把整个卧室找了一遍,发现只有那两只铜制烛台的边缘算得上锋利、细薄,我用鼻子闻了一下,果然其中有一只带着淡淡的酒味,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推论,那只铜制的烛台才是真正的凶器。确定了凶器之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三个疑点:第一,烛台的边缘虽然锋利,但它毕竟不是兵器,用它杀人会很不称手,房中有现成的长剑,凶手为什么不用;第二,就算用烛台杀了人又怎么样,用完了放回原处就是了,何必要浪费时间去清洗它;第三,从池塘里捞上来的那把匕首算怎么回事,凶手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放一把匕首。你当时的解释是凶手想要嫁祸给离池塘不远的那三位客人,当然,这种解释也是说得通的,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嫁祸,为什么不把迷烟管也一起扔进池塘呢?总结以上三个疑点,我们不难得出结论,凶手这样大费周章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误以为凶器是池塘里的匕首,从而将现场的烛台忽略掉。那么,凶手又为什么要让我们错误的判断凶器呢?当然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好,假设我们现在都误以为凶器是那柄匕首,这能为谁洗脱嫌疑呢?只能为张妙芹一人,因为当天她大部分时间都有四个丫鬟陪同,独处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字钟的工夫,而从她的卧室到池塘大约要走一刻钟,往返就是两刻钟,轻功再好的人,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奔跑那么长一段距离,只要我们错误的判断了凶器,就谁也不会怀疑到张妙芹身上,所以我断定她就是凶手。当然,烛台毕竟不是武器,若是换了一般的弱女子,要用这种东西杀人,恐怕要连砍上七八下,才能将人砍死,但是你不要忘了,张妙芹也是出身武学世家的人,她自幼习武,对于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她是完全可以用烛台在一招之内将其结果的。杀完人之后,她再用酒水湿润汗巾,把烛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杨韵馨道:“不对呀,她身上的那匹汗巾,我是仔细检查过的,没发现有血迹啊。”辜仁恪道:“没有谁规定她身上只能带一匹汗巾呐,案发之后,她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客房里长达四个时辰,有这四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她销毁那匹汗巾了。有一种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汗巾烧毁,然后将残余物吞到肚子里,虽然那种东西的味道不好,但这却是最简捷,同时也是最保险的方法,有些女人一旦痴起情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算要她吞炭都吞得下,何况区区一匹汗巾。”

杨韵馨道:“可是,辜少侠……”辜仁恪道:“我不是江湖中人,请不要以少侠相称。”杨韵馨道:“哦。可是,辜公子,焦猛在张妙芹回卧室之前,就已经断气了呀。”辜仁恪道:“断没断气都只是张妙芹的一面之词,再没有第二个人探过焦猛的鼻息,其实焦猛当时只是昏迷而已,并未断气,真正的案发时间,是在张妙芹支开那四个丫鬟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杨韵馨道:“即便是如此,但张妙芹此前一直呆在西跨院,不可能抽空回来放迷烟呐。”辜仁恪道:“放迷烟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在门外捅破纸屏吗,你只是看到了大门的纸屏上有个小孔,就想当然的认为,凶手一定是通过这个小孔往屋里放迷烟,其实那个小孔,不过是张妙芹布的一个疑阵罢了,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在焦猛昏迷之前,虽说张妙芹大部分时间都有丫鬟陪同,但是有一个时间段她是可以避开那四个丫鬟的目光的,就是她把玉镯放回梳妆台的那个时间段,因为她的卧室是三间连在一起的,站在门外只能看到中间一间房,而她的梳妆台在西间,所以在这个时间段里,无论她干了什么,那四个丫鬟都看不到。”杨韵馨道:“可是这弹指一瞬间能干得了什么呢?难得张妙芹就是在这一瞬间施放迷烟,使焦猛昏迷?你别忘了,她走的时候,焦猛还笑着向她点头呢。”辜仁恪淡淡一笑,道:“这的确是本案最难解释的地方,但是说穿了就不值一提了,不过是一套小孩子玩的把戏而已。其实最大的玄机就在那对银鸳鸯上,我问你,鸳鸯象征什么?”杨韵馨道:“象征夫妻或是情侣呀。”辜仁恪道:“如果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瞒着他在床上藏了这种东西,他会怎么想?”杨韵馨道:“他会认为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私情,这个东西可能是定情信物一类的东西。”辜仁恪又道:“如果它是空心的呢?”杨韵馨道:“那它就可能是传递情书用的道具。”辜仁恪道:“对啊,焦猛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打开了银鸳鸯,然后里面的迷烟就喷出来了,他就昏迷了。至于说银鸳鸯和方鸳名字相同嘛,纯属巧合,这反倒给我们破案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杨韵馨道:“你说的这个手法在江湖上是有很多人用过,有一些小木匣,打开之后里面会自动喷出毒烟、毒箭之类的东西,但是焦猛作为一个在武林中打拼了几十年的老手,会这么容易上当吗?”辜仁恪道:“如果那件银器的腹内完全是空的,焦猛当然会提防,但是,如果它的腹内已经装了一半水的话,一般人就不会想到,它的另一半空间里装的是迷烟。”杨韵馨叹道:“好高明的用毒手法呀!”辜仁恪冷笑道:“雕虫小技,贻笑大方。”杨韵馨道:“你所说的‘大方’就是指你自己吗?”辜仁恪毫不客气地道:“不错,我用毒的手法比她高明十倍。”同时,他嘴角上又现出了一丝诡异的冷笑,在夜色的衬托下格外阴森恐怖,饶她杨韵馨是久经沙场的一代侠女,也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辜仁恪接着道:“如果另外一半空间能装血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但是血会凝固,虽然江湖上有一些药物可以让血长期不凝固,但是那种药是很难配置的,而且很昂贵,所以张妙芹用了最简捷的一种方法,用加了红色色素的水。焦猛昏迷之后,水就从银器里流了出来,形成了那片所谓的鲜血,其实那种加了色素的水虽然也是红色,但它和鲜血的颜色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而且它不具备鲜血的腥味,只要是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能看出破绽。当然,我们不能指责那四个丫鬟不细心,一来她们都已经吓傻了,二来当时是晚上,她们只能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此后张妙芹将她们支开,用烛台割断了焦猛的咽喉,真血覆盖在假血之上,所以第二天我们没有察觉到异常。”

杨韵馨道:“但是,我们检查那对银鸳鸯时,并未发现里面有空隙啊。”辜仁恪道:“张妙芹事先应该准备了两件外形完全一样的银器,一件空心的,一件实心的。她第一次离开卧室时,以放玉镯为名,返回西间,从衣柜里取出空心的银鸳鸯,把它放在床上,半藏半露,焦猛当时坐在饭桌的东边,正对着她的床,所以在她走后,焦猛一定会发现床上藏的东西。等她回来以后,焦猛已经昏迷,她支开四个丫鬟,然后将两件银器对调,我们看到的那对银鸳鸯是掉包以后的,而真正的凶器已被她带离了现场。”杨韵馨道:“即便如此,那件空心的银器又该如何处理呢,总不能把它也吃掉吧。”辜仁恪道:“如果那真是一件银器的话,是很不好处理,但是如果那仅仅是一件很像银器的东西呢?”杨韵馨明眸一亮,朱唇含笑,惊叫道:“锡?”辜仁恪道:“是啊,如果那对空心的鸳鸯是锡做的,不就很好处理了吗,扔进火盆里一烧,等它溶化再凝固之后,掺在散碎银子里,蒙混过关。”杨韵馨不禁嫣然一笑,宛若夜色中绽放的一朵郁金香,恬静灵秀,清丽绝尘,双瞳剪水,百媚丛生。

辜仁恪并不理会杨韵馨的表情,继续以他那种天生的平板、单调、泛味、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语调道:“至于三天前的那次谋杀,不过是张妙芹设下的又一个疑阵,那个所谓的刺客根本就是她虚构出来的,那一房的迷烟也是她自己放的。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都认为凶手的真正目标是她,焦猛只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被误杀的,她本人是受害者,而非凶手。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张妙芹其实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子,焦猛的另外四个小妾和焦雄彪都非常敌视她,她大可借此良机,在这五个人中选一个或者两个作为栽庄陷害的对象,只要偷这个人身上的一样东西,并将其留在案发现场,那这个人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样一箭双雕对张妙芹至少有三点好处:第一,她可以出心中的一口恶气;第二,有一个替罪羊给她顶着,可以更有力的洗脱她自己的嫌疑;第三,分家产的时候她可以分到更大的份额。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杀焦猛只是为了让自己重获自由,设疑阵只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她并不愿意再多伤无辜。当你向她询问那个黑衣人的外貌时,她故意说得非常模糊,不给你提供任何线索,她其实是怕你冤枉到别人,所以我说她很善良。”

辜仁恪略微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出事的那天晚上,王文若在西跨院闹事,三番四次被制住,又三番四次的挣脱,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他明知道无论怎么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拼命挣扎呢,其实他是在拖延时间,让蜡烛有足够的时间燃尽。”杨韵馨道:“如此说来,王张二人反目成仇,也是装出来的啰?”辜仁恪道:“当然是装出来的,实际上王文若是个重情重义的小伙子。”杨韵馨道:“何以见得?”辜仁恪道:“当天晚上,王文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张妙芹摁在地上,把她往死里掐,张妙芹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即破,如果头天晚上她真的被王文若掐得半死的话,那么第二天她脖子上一定会有淤痕,但是你看见没有,”辜仁恪用右手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道:“连一丝红斑都没有。”杨韵馨惊叫道:“对呀,这么明显的破绽,我怎么没发现呢。”辜仁恪道:“王文若在这种场合下都舍不得对张妙芹下重手,足以见得他对张妙芹是何等疼爱。”杨韵馨心头一热,不由得为张妙芹感到欣慰,那个在风雨中飘摇的苦命女子,总算是有一个男人懂得呵护她、关爱她,这不能不说是做女人的一大幸事。辜仁恪道:“不过那个傻小子是妇人之仁,对于他这种愚蠢的行为,我实在不敢恭维。”杨韵馨道:“他疼爱自己的妻子难道也有错吗!”辜仁恪道:“疼爱自己的妻子当然没错,但他不该在那种情况下,对张妙芹手下留情,这无疑是在拿张妙芹和他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办案经验的人,就能看出破绽,那他们俩就等着被铁头帮弟子千刀万剐吧。”杨韵馨想了想,觉得辜仁恪说得也对,就算当时自己能凭借着在河北武林中的声望和地位,护住这对青年夫妇,也难保日后铁头帮的弟子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辜仁恪道:“还有那傻丫头,比那傻小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杨韵馨道:“哦,张妙芹也有破绽?”辜仁恪道:“当然有。第一,她事先就应该在自己的卧室里准备好洗烛台用的清水,而不应该用桌上现成的酒水;第二,她居然把没用完的色素装进胭脂盒,留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而她的卧室又恰巧是案发现场。”说到此处,辜仁恪一字一顿地道:“低级、愚蠢、致命的失误!”杨韵馨惊道:“原来你刚才往地上倒的就是她用剩下的色素。”辜仁恪阴恻恻地道:“她自己杀了人居然还要我来帮她清理现场,如果她碰上的是别人呢?”杨韵馨倒吸一口凉气,暗自为张妙芹庆幸,心道:“好在这次与我同行的是辜仁恪,如果换作师弟韩肃余,他一定会当众把这件事彻头彻尾的抖露出来。”辜仁恪道:“这一对愣头青手脚如此不稳妥,居然也敢作下这等大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辜仁恪接着道:“至于那个焦猛嘛,他堂堂一帮之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人给宰了,是死得有点冤,但是他在邺城的这些年,为非作歹,危害一方,人人得而诛之。杨姑娘,请你设身处地的为张妙芹想一想,如果你是她,你会不会对焦猛下毒手呢?你何苦要去为一个该死的人伸冤呢。”杨韵馨心头一凛,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她为“杨姑娘”,武林同道都称她为“仙妃”或者“女侠”,河北武林和宝月阁的下属则称她为“阁主”,她身边服侍她的那些丫鬟们称她为“小姐”,师父称她为“韵馨”,也许只有辜仁恪才会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姑娘来看待。她觉得“杨姑娘”这三个字颇为新鲜,对这个称呼大为受用。辜仁恪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世上有许多事本就是说不清楚的,有些时候该糊涂一点就糊涂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何必非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呢,就让真相随着这流水永远被湮没吧。”他将右手一扬,那只胭脂盒划出一道优雅的圆弧,落入不远处的溪水中。夜色茫茫,繁星点点,仰望天际的一钩残月,辜仁恪悠然叹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愿那对愣头青终成眷属。”

杨韵馨道:“那张遗失的欠条呢,又如何解释?”辜仁恪道:“柴正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关于这一点,他分析的是完全正确的。唐昆也是要钱不要命,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案发现场去偷东西。我试过,把那扇有刮痕的窗户关上,站在外面透过窗户缝往里看,正好可以看到梳妆台和床,所以我猜测,唐昆当时是看到焦猛趴在床沿上一动不动,便误以为焦猛只是喝醉了酒,他又看到了梳妆台上的欠条,认为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只要偷走了那张欠条,还钱一事就不了了之,他不知道门没有锁,于是用匕首拨开插销,取走了欠条,但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焦猛居然死了,好在他及时将欠条销毁,死无对证,否则的话,他非给张妙芹当替罪羊不可。”

辜仁恪又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案子看似复杂,其实也无非是由几个简单的小环节组成,只要平心静气地分析每一环,整个案件也就一目了然了。”杨韵馨道:“如此精巧的布局,却被你轻描淡写化解于无形,可是却无人知晓,如同锦衣夜行,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吗?”辜仁恪道:“圣人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大丈夫处世但求问心无愧即可,不要太过看重世俗的褒贬,更何况为了我自己一时的风光,而要搭上那两条年轻的生命,太不值得了。”杨韵馨用发自内心的赞美的目光看了辜仁恪一眼,辜仁恪并不理会杨韵馨,继续以他那种低沉冷峻的语调道:“现在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满意了吧。回房去睡吧。”杨韵馨道:“哦。”她刚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转过身道:“辜公子,前日我对你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我当时也是破案心切,心中烦躁才至于出言不逊,你千万莫往心里去,我在此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向辜仁恪敛衽施礼。辜仁恪道:“些许小事,无须挂怀。”杨韵馨又道:“时间不早了,也请辜公子早些休息。”辜仁恪淡淡一笑,道:“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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