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夏满满还说:“不好意思,我昨晚没吃晚饭,今天早上又没吃早餐,刚好中午有饭吃,就顺便把没吃的一日三餐给补上了。”接着就摆出一张笑脸给我看。此时我真想对她唱首被我改编过的歌:“只怕我自己会杀了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我苦笑着说:“你的顺便可真随便,随便到我的午饭也吃了。”
许若楠耸耸肩,在一旁无奈道:“其实我也只吃了我碗里的白饭和两条青菜。其余的,不是被满满姐狼吞了就是被她虎咽了。”
随后我只能在沙发上干啃饼干。在啃饼干时深刻认识到:夏满满就是个大胃王!她一定是猪八戒转世!
吃了好几包饼干,终于觉得肚子有点撑了。我像只懒猫似的又懒洋洋的陷在沙发里看电视。我正看紧《巴黎圣母医院》,夏满满也凑了过来,一看样子就知道她怒气未消。但她也不好对我实施暴力,便对我展开了语言攻击:
“许然,听说那个巴黎圣母医院,也就是那个精神病院缺了个敲钟的,你怎么不去啊?”
我一听,这简直就是小儿科,还想用这话让我难堪,那就是没门。
我连忙反驳道;“啊?怎么?你从那辞职啦?还是连精神病院都不要你?”
夏满满听了又气的在屋内大叫,鬼哭狼嚎的,此时此刻门铃声响了,她依旧鬼哭狼嚎的,也不怕吓到门外的客人。
我连忙跑去开门,一张熟悉的脸进入我的视线。看到他一副休闲装的打扮。身着一件英伦风格的格子衫,搭着条深黑的牛仔裤,还披着件深灰色却又简短的外套。他的着装一切都搭配的如此完美,还喷了点Curce的香水,沁入人心,与凌晨时候的他截然不同。
我微微一笑说道:“韩异,你来了。”
他却皱了皱眉头,一种疑惑之情在脸上散开:“怎么?家里闹鬼了?”
在他说这话时,夏满满已经用一秒钟整理好发型,用一秒钟整理好衣服,再用一秒钟调整好表情,以极速奔向门口。因此,还未等我开口回答韩异的话,她便接到:
“没有闹鬼啊,Alliswell。你真的来啦?太好了太好了,这样.......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在她一口气语无伦次的说出这些话后,她便把我拉进屋内,潇洒的一关门,把韩异置于门外。其实她何止让韩异等了一下,是等了一个多钟。
夏满满花了半个钟挑了件衣服,期间还问我“这件怎样?”“这件呢?”只可惜还未等我说出意见,她便自答起来“不行,这个太幼稚”“这个也不行,太露,要清纯点。”在她无数个自问自答中,她终于挑好了件:淡紫色的略带绒毛的清新棉裙。随后又披上件长外套,穿上她的银色高跟鞋,满意的摆了几个Pose。随后又花了半个钟在化妆。在开门的前三秒,她还喷上了她心爱的法国香水,然后兴冲冲的去开门。谁知韩异一见到她,就不停的咳嗽。
“别过来,我对你身上的法国香水过敏。”
夏满满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房间独自郁闷。于是原本的三人游变成了二人游。这对于夏满满来说是什么呢?之恩那个说是人性的悲哀。
韩异又很猛的咳了几下,我忙过去拍他的后背。
“你没事吧?”
他却突然大笑起来,拉着我往楼下跑。
“其实我刚刚是装的,只是不想有人当爱迪生的伟大发明罢了。”
没想到他也有狡猾的一面。
“我还以为呢。”我松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他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以为什么?以为我有事对吗?”
紧接着他又一步步向我逼近,装出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看来你还是很担心我的,对不对?”他再次问道。
我一步步往后退,谁知重心不稳,身体往下倾。幸好韩异一把搂住我,我的身体能不往下倒全靠他搂住我的那只手了。
可我还是挣扎着。
“你快放下我。”我紧张的说道。
他的脸又再一次逼近。
“你确定以你现在的姿态要我放开你吗?”
我扫视了一下左右的地面,如果他一松手,我肯定又会往下倒。真危险。
“那.....你把我拉起来啊。”
他这才顺势把我拉起来。
“走吧,上车。”
原来前面的那辆哈雷摩托车是他的,真是酷死了。
“你最好抱紧我,要不我怕一加速你会遭遇不测。”
可我还是像没听见似的,不搭理他。
他却把本应控制车头的左手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腰上放。
“我要加速了,抱紧。”
随即风来的更猛烈了,我只好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以这样的速度飞驰了大概半个多种,车子终于停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蓝的海,还有些许洁白的海鸥在海面上盘旋。在阳光的照耀夏金黄色的沙滩与湛蓝的天空形成闪耀的一处。真没想到这个城市也会有这般美景。
正欣赏着这美景,一个欠揍的声音响起:“刚刚有个人抱得我好紧,害我差点喘不过气。”
“哼,谁叫你开那么快。但其实你可以开汽车来,偏要开摩托车来”
他冲我一笑。
“真是聪明的丫头。走吧,去那边。”
说着又要过来拉我的手,但被我极力甩开。
我跟他走进了一间木房子。真是间精致的小木房,比后面的海景更多人眼球。
“喜欢不?这是给你的。以后可以来这玩玩,这是钥匙。”说着便拿着钥匙在我眼前晃动。
我上、下、左、右的打量他,之后便疑惑的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狠狠地说道。
他却笑而不答,走入里面的房间之后,捧着一大束玫瑰向我走来,此时此刻我觉得世上最大众化的表白他都想到了。紧接着,他向我单膝跪下,真诚的望着我。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居高临下的感觉。
“许然,玫瑰花代表我爱你,你接受我吗?”
我却没有搭理他讲的话,只是盯着他的玫瑰花看,又拔了一片花瓣。
“咦。是真的玫瑰花耶。”
他明显的感到非常失望。他这才站起来,我么之间只隔着一束玫瑰花的距离。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瞬时消失。
我心里此刻却变得十分矛盾。心想:你既然可以抛弃周仪,三年的感情说放就放,那也难保你以后不会抛弃我。
我冷笑了一下。
“呵,你会抛弃周仪,未免不会抛弃我,说不定我的下场比她更惨。”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手中的玫瑰花瞬间落地,紧接着又紧紧地抱着我。我没有挣扎,我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
我推开他。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呀。”
他被我突然的推开感到吃惊,愣了一会,说:“我虽然和她一起三年,但我心里从来没有她。”
在我的思想中,这句话显然没有逻辑关系,更像是一个谎言。
我嘲笑的说道:“是么,在一起三年,你对她却没有感情,你觉得谁会信?”
“你。”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一定会信的。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她威胁我。”
我又冲着他冷笑,觉得他说的如此不可思议。
“哦?她一个弱女子竟也能威胁你?”
“她是那你来威胁我!”他强有力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拿我来威胁他?我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愣的不知说什么好。接着,韩异向我陈述了我意想不到的事。
“高一的时候,周仪知道我们两情相悦,她喜欢我,所以她不能让我们走在一起。我拒绝过她无数次,她不甘心。最后,她拿了张‘人流手术同意书’给我看。她说,你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我把这个贴在学校会怎样呢?当时我看到同意书上签着你的名字,我确定那是你的字迹,可我却对那张同意书无能为力。我当时只是想着不能让你受伤害。所以,我答应她的要求,答应跟她在一起,答应她在你面前要装的很甜蜜。”
天呐,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再次震惊,再一次愣住。原来周仪这个女人远比我想的还卑鄙。
“那你高中三年对我说的那唯一的一句话也是假的?”
“是!”
我觉得他跟我讲的都是天方夜谭,脑子有点混乱。
“那.......我不是处女,你也要我?”
“要!”他依旧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她不让我跟你见面,我无法跟你讲。”
我依旧疑惑的问他:“那你为什么偏要在这时候告诉我?”
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把它展现在我的面前。
“因为我已经从她手里抢回这张手术同意书了,我可以找我心爱的人了。”
我想我此刻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丝丝麻木。
“哦?那你是想拿它来威胁我跟你在一起吗?”
“不是。”他极力反驳。“你不信,我可以毁掉它。”说着正要哪出火机烧掉它,被我一把拦住。
“慢着!”我厉声说道。
他疑惑的看着我。
“你过来。”
我把那张纸放在桌上,让他过来看。
“你看这个签名。”
“恩?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大问题!你看这个签名,就是许然的那个然字。我写我自己的签名,在写完然字后总会在右下角习惯的点下一个点。而这个签名没有那标志性的一点。一定是周仪让人模仿我的字迹然后伪造这张同意书的。”
他没有像常人般听了这话对周仪感到气愤,而是欣喜若狂的抱住我。
“真的?”
我被他抱的喘不过气,轻轻的咳嗽,示意他放开我。
他放开了我,又一个劲的问:“真的?”
我轻轻的点点头。
“真的吗?”
我嗯了一声。
他又问道:“真的真的?”
我此时感到他一定是神经错乱,要么怎么一个问题问了四遍呢。
我便爽快的答道:“你复读机啊?”
他却还傻乎乎的笑。
“没有,我只是太兴奋了。这么说,你根本没怀孕......”
“废话,你以为我是她,不知廉耻啊。”我打断他的话。
“呵呵,我知道的。”
说着走向那束玫瑰花坠落的地方,轻轻拾起,又单膝跪下,一脸诚恳甚至比之前更有信心的说道:
“许然小姐,你能接受我对你一如既往的爱意吗?”
他以为我会答应,我也以为我会答应。只可惜这种想法仅仅在我的脑海持续了几秒钟。因为我很突兀的想起一句话: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的。
于是我断然回绝他:“不行!”
他脸上显露出惊愕的神情,迅速站起来,一脸惊愕的问我:“为什么?”
“你没听过一句话: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
他一听完,又一凡常人的正常反应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你是想考验我。好,我接受。”
真是聪明的人。
“走吧,我想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