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伤?”慕连瑾语气让人玩味。
“内人当日是为救我齐御风而不得已失了贞洁,当时情势所迫,一切过错皆在我一人身上,她为我而累,我怎能叫她在为我背负骂名!”
齐御风说的看似有情有义,理直气壮。却字字句句都把话往慕连瑾一厢情愿求嫁不成而心生怨恨上引。
果然下面的一些人听了这话,就开始有说:
“哎,齐少将军也真是是为难。”
“人家都成婚了这慕大小姐也该明白了,女人啊,靠倒贴是没有用的……”
听到话风转向,齐御风紧绷的面容也渐渐的松弛了下来。
慕连瑾将一切尽收眼底,几不可见的笑了笑,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齐少将军与齐夫人的感人事迹,慕某并不敢兴趣,只是齐少将军说这黄金是为了报恩所赠,那慕某人便更不敢收了。”
齐御风听了她的话,谨慎的看她一眼。
慕连瑾冷淡的脸上,笑意更深:“一来,当日救齐少将军,并非慕某对齐少将军一人的恩义之举,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当时齐少将军作为镇北玄武关主将被敌军围困,玄武关失去将领,军心不定,如若不及时将将军救出,只怕会给胡人可乘之机,到时候胡人入关百姓受苦,而我带兵营救不过是份内之事。至于未来及的请旨,所谓将在外有所不受,当时情况紧急,就连圣上都褒奖慕某有功,我想齐少将军不会觉得慕某救将军的命是就错了吧?至于慕某手掌一事,从军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多少将士为国捐躯,慕某区区一掌有何足挂齿。”
慕连瑾说着又看了齐御风一眼,双目微微眯起,接着说道:“二来嘛,慕某知晓齐少将军是知恩图报之人,即使明白慕某当日之行不过为了江山社稷,但依旧记住慕某的相救之恩,慕某对此甚为感念,原本是有意要收下齐少将军的这一番好意的。不过慕某之前与齐少将军曾盟约嫁娶,但慕某后又在圣驾前悔婚,我对此一直十分过意不去,所以实在无颜收下将军的谢礼。”
这一番话,既撇清了慕连瑾当日救齐御风是为私情之嫌,又坐实了二人之前确有婚约,慕连瑾并非一厢情愿纠缠他齐少将。
而且慕连瑾特地将圣驾前悔婚之事说出来,一来可以表明是她慕连瑾看不上齐御风,二来没有人敢拿当今天子造谣,圣驾二字足以证明慕连瑾所言非虚。
这下子围观群众却都有些懵了,合着闹了半天,竟然是慕家的小姐推了镇北侯府少将军的婚事,而且这少将军竟然在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与人私通,还让人怀了孩子。难怪这慕小姐要悔婚了。
京城中谁不知道这位慕家大小姐是眼中最容不得沙子的脾气,要是这样还肯嫁,那才是出了幺蛾子了呢!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却有一个柔弱的身影从门后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