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样做,以后他就有底气在慕连瑾面前直起腰背了一样。
不过齐御风却没有料到以前事事为他着想,最是在乎他感受的慕连瑾竟会给他摆这么一道,让他丢这么大的人。
想到以后那些平民,甚至是卑贱的乞丐,会在他背后如何说他,齐御风心中便无端的焦躁愤怒。
他们肯定会说他忘恩负义,靠女人活命却背信弃义……
想到这些,齐御风心中甚至对慕连瑾起了杀心……
慕连瑾并非是没有感觉到齐御风脸上怨毒之意,只是她本无心与他们纠缠,若不是他们步步相逼,她根本不屑走今天这一遭,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自然不愿再多留片刻。
毕竟齐御风的表现越是不堪,便越是说明她原来的眼光究竟有多差。
慕连瑾让李忠放下牌匾,对齐御风拱拱手告辞,便转身要走。
“慕!连!玉!……”
“姐姐!”齐御风满是愤怒的话还未说完,乔楚楚便扑上来抱住了慕连瑾的小腿,用娇柔的抽泣之声对慕连瑾道,“姐姐,你不要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出身卑贱配不上相公,这一切都不怪相公,真的不怪相公。相公心里一直是有姐姐的,只是相公……相公他是个忠厚之人,不想让我难做,才娶了我。姐姐不是曾亲口说相公是姐姐心中最重要的人吗,只要姐姐能不再赌气,与相公重归于好,我愿意让出正妻之位,一生服侍姐姐与相公……呜……”
乔楚楚说得可怜,又哭得十分雨带梨花的招人心疼,加上她虽出身不好,但现在毕竟也是镇北侯府正经的少夫人,围观群众见她摆出如此低的姿态苦苦哀求,不免有些唏嘘不已,顿时又生出几分怜悯之意。
而且毕竟同是平民出身,多少有些同情。
再加上慕连瑾听乔楚楚哭诉的时候,面上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又觉得这位慕大小姐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你是让?”慕连瑾垂目居高而下,俯视着乔楚楚那张清秀中带着几分怯弱的脸,反声问道,“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慕连瑾提一个‘让’字?”
“这成何体统!”忽然一个女声从齐府大门后传了出来,看门的家丁立刻去推开大门,只见里面出来一个被一群丫鬟仆妇围拥着的华贵妇人。
这中年妇人,身穿一件赭色暗花细丝的立领褙子外披紫狐裘的大氅,头上束着一品夫人才能佩戴的发冠。这人便是齐御风的生母,镇北侯府的当家主母赵氏。
现在镇北侯还在玄武关巡视军情,只好由她来主持镇北侯府的大局了。
赵氏看了一眼地上的乔楚楚,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她身边的老妈妈得了眼神,立刻尖着嗓子对服侍乔楚楚的丫鬟骂道:“都瞎了眼了么?还不将少夫人扶起来!”
丫鬟一听,吓得身上登时一颤,战战兢兢上前扶起了乔楚楚。
赵氏瞥了牌匾一眼,哼然一笑,走至慕连瑾面前,很是傲慢的说道:“慕大小姐,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