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路径被一片金黄所覆盖,林凡走在那郁郁葱葱的小道上看着秋叶满地踩着咯吱吱响道:“你知道吗?我喜欢在秋日里踏着秋叶听着咯吱咯吱的响,喜欢回忆着非喜即悲的往事。”林凡深沉的对旁边的徐萌萌和方裴道“这个地方是我在很早以前发现的很是幽静,我只要心情不高兴都会来到这个地方,我把它叫做天使花园,因为天使可以解救人的烦恼!”
“林凡你怎么了”方裴道“你不高兴了吗?”
“很早的时候,我爸爸就叫我背诵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儿时所学,老大不忘”林凡看着徐萌萌道。
“你们从来没有像我这样从小受到这样的教育,因为林家只有一个,我记得小时候爸爸突然走了,我忽然厌倦了学习,可妈妈告诉我,我只要好好学习爸爸就会回来!那时候我一直和妈妈在一起,直到现在我发现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些日子”林凡说着便低下了头!
“那你爸爸?”方裴难为情的问道。
林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喉头抽噎的林凡接着道“自从我小时候记事起爸爸就给我教诗词,后来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走了又继续他的陶瓷生意。”
“林凡!”徐萌萌忽然大声叫道。
林凡回头徐萌萌对他道“你别说了,好吗?别提那些伤心事情好吗!”
“你知道我看见方裴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林凡向徐萌萌道“我看见贝贝的时候我感到了那种无所依偎的感觉,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在大家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除了上学之外我没有朋友!男生不理我,也没有人关心我,只有女生从来不嫌弃我,不讨厌我,你知道吗?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你帮我”方裴问着林凡。
“对!”林凡看着方裴说道。
“尽管我家有钱,可钱能干什么?想要的幸福钱能给我吗?我不要钱,我只想要家庭和睦,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林凡喉结一动一动的说道,方裴看着此时的林凡感觉他真的很难过便安慰他道“相信自己——会幸福的,真的”
“希望是吧”林凡淡淡的道“你们看这片梧桐树又浓又密,在这边看的是多么的清晰可是在这树荫之下谁又能看到头呢?”
“林凡,小学的时候你也知道我一直就大大咧咧的,别人说我不像个女孩子,也只有你把我当成真心朋友,你记得我们走过的那条路吗?你唱着《卖报歌》跟着那个大叔卖报纸,我们走到了火车站”徐萌萌抽噎的说道。
“我怎么能不记得?我记得当时有人要拉着我们进火车站,你哇哇的哭了,我跟那个大胡子说:你放了我妹妹,我跟你进去。”
“我记得,我哭着:哥,哥,你回来,旁边的人围了一圈,你忽然喊,救命,救命,抓坏人啊,抓坏人啊”两人说着都激动了起来。
“警察来了把我们送回了家!可我却在家关了一年”
“呵呵,那不是老师还给你发了个大红花呢”
“萌萌!答应我,我们永远是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好吗?”
“嗯,永远是朋友!”方裴见二人和好如初也高兴了起来!
2004年寒假林凡回家看见客厅坐着一个人便噔噔的准备上楼林母忽然出了厨房道:哎,凡凡!你可回来了,看,谁回来了!
林凡看着客厅里的人是那么的熟悉却又却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林母笑着说道:叫爸爸!他是你爸爸。
林凡站在楼梯上看着那个母亲说是爸爸的人感觉是那么的遥远,林父站了起来看着楼梯上的儿子林凡!
记忆中的父亲是那么的年轻,白色的肌肤,一脸的笑容。如今呢?白色的肌肤换成了幽黄色,胡须也布满了下唇,脸色红润,肚子也胀了不少。看着熟悉却又觉得陌生。这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爸爸。
林父看着儿子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孩子才上五年级,身子骨是那么的脆弱,一米三四的个子,如今儿子长这么大了,一米七的个子,脸色也比以前好多了,看着更觉得对不起孩子,扳着手指算了一下竟有六年之久!眼眶中闪烁着光芒!。儿子,这是我的儿子!喃喃的道:儿子!只听林凡轻轻叫了声:妈,我上楼了啊!
林父看着儿子上了楼站在那儿发愣!林母道:“孩子许是认生,处一段时间许是好啦”招呼着林父喝茶。
林凡躺在床上想着那是个冬日和林父林母一起去郊区打雪仗的情景!欢声笑语一片!林凡看着外面的雪花飘飘洒洒,想到明日这个时候雪花许是什么也没了!也许真是这样想象的那么美好可是回首的瞬间却是一种失落与怅惘!随口吟道:
待到明日梦中看!
落得三三两两非!
林母闯门而进道:凡凡,这是你爸给你买的补品,你看脑白金,还有蜂浆……
不及林母说完便包了头睡觉!
“妈,知道你是嫌弃你爸抛弃了我们娘俩一人在外,可是话又说回来,没有他在外打拼谁给我们钱花!”林母说完放下了物品。道: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早点睡吧!掩门而出!
2006年3月的一个周六林凡带方裴去那个公园。虽已阳春三月风还是那么的寒冷!路两排的梧桐树光秃秃在寒风中招摇着,微微的风竟能把在寒冬中坚守的枯叶摇摆了下来,飘悠悠的在空中荡颤着。
“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难道你不高兴吗?”方裴看着公园里的刚开的迎春花道。
林凡淡淡的道:他回来了!
林凡看着这个公园里只有迎春花独自开放着着,冷冷清清的景色中更显寒冷!
“谁啊!”方裴折下一支迎春花道。
“我爸,他回来了,是寒假回来的!”
“好事啊!你怎么不高兴啊?”方裴不解的问道。
“他为什么要回来?”林凡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失去的欢乐难道还能找回来吗?”
“你爸爸回来了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你怎么?”方裴问道。林凡想着曾经这里布满了欢笑,如今却少了许多许多,如果一个人和自己多年不见,他会渐渐忘却他的容颜,可那个人是他的父亲,盼望着盼望着他终于回来了,可能回到往昔的快乐吗?少了一层隔阂,林凡捡起一片梧桐树叶道:曾经我有一个洋娃娃,我很喜欢他,可是有一天我把他弄丢了,我整天哭,因为我爱着他,直到妈妈给我买了一个新的,我不哭了,可我却怎么也找不回那个洋娃娃带给我的快乐!林凡手拈着梧桐树叶的残梗看着方裴说:有时候我们期盼着可当我们真正重新拥有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因为我们爱的并不是洋娃娃,我们爱的是它给我们带来的欢乐,这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我手中的树叶,我把它丢了再在地上捡一个同样的树叶可始终是丢了什么,遗失了一种再也无法拥有再也无法寻找的欢乐!
方裴见林凡将手中的树叶扔在了地上忙捡了起来追上前去道:可你始终是找到了那个洋娃娃,总比没有的好。就像这个树叶你把她丢了可以再找回来,你就拥有了你以前所拥有的!
林凡看着方裴将自己刚扔下的树叶捡了起来递给了自己看着脉络清晰地树叶枯黄色的刺着他的眼接过手中的树叶又扔在了地上低头漫步道:“这个地方是我和爸爸妈妈经常来的地方,曾经布满了欢笑布满了,可是现在呢?我以为我爸爸回来了我们就会重归以往的快乐与祥和,可是我发现一切都变了,真的,我爸变的比以前更有钱了!你知道吗?我怕,我怕有一天我们这个家没了?”空中树叶在乱舞像抓不住的痛苦。
“你,是不是怕你爸爸离开你妈妈?”方裴张着大眼睛问道。
“我怕我也会离开你!”林凡说出这句话时方裴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手中的迎春花也散落在了地上!
时间:2006年6月3日
终于放假喽,终于自由喽!
教室里早已混乱不堪,纸飞机,碎纸屑散落在地上,教室瞬间成了飞机厂与垃圾厂。喧闹。疯狂。
林凡忽然想起海轮凯特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或许压抑了太久是时候爆发了,自由拥有了!林凡的脑海中跳出的查里定理,守恒定理,抛物线,牛顿,罗素,H2O,瞬间成了鲁迅,郭沫若,贾平凹,余秋雨……琼谣,可爱淘,三毛,海岩,郭敬明,扬红樱。许久凝结成一句话:千淘万嵝虽辛苦,吹尽狂砂始到金!
“喂!想什么呢?”方裴跳到林凡面前道“哈,吓到你了吧”
“哈哈,小贝贝怎么可能吓到我林凡呢!”他转身看着方裴问道:“哎,你怎么不收拾呢,马上要走了”方裴顺眼望去大家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原本宽敞的教室昔日里你追林我赶,现在呢?一瞬间什么也没了,除了个别同学给自己留有最后的一道防线—补习,或者是给弟&妹留下的复习参考题外!余者都以四毛钱一斤的价格把参考书大捆大捆的卖给了学校门口的那位大妈!看着留有自己墨迹的书籍舍不得也要忍痛,留下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卖了也就少一丝麻烦少了自己心中那隐约的痛楚。
“一起的同窗岁月想起马上就要走了,我突然舍不得离开这里!”林凡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方裴,看着她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走吧!
“我帮你收拾吧!”
“林凡,我们出去聊聊好吗?”
“怎么拉,不高兴?好吧!”
他们匆匆收拾完之后就去了校园后面那片地方,满是梧桐树的甬道。很狭窄的道路,两旁的树木繁茂的生长着,枝叶相连在一起,于是那条路就像通往神秘的生机通道。每次给人带来的都是一种愉悦感就像天堂一样。习惯放慢步子,感受那一种特别的气息。盛夏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射下来,鲜艳的绿色镶嵌的圆色图纹在地上成了浅浅的斑驳……。
“放假了”林凡打破沉静说道。他也无话可说,面对着别离谁也没有心思。可是出来了总得说点什么吧!不能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吧!万一这条路走到尽头了还没得说怎么办?于是又补充道:这儿景色不错。
“哦”
“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嫣啊!”
“没什么”方裴回道。
“你在想什么啊?还没高考你就怕了”林凡看着方裴很是疲惫道:“你看起来很累,要不坐会吧!”
方裴靠在一旁的梧桐树上摇了摇头道:不是。看着眼前的林凡说:“你?算了!”此时的方裴唯一怕的是林凡不能信守自己的承诺而不是高考,她不知道林家是干什么的,可她隐约感到林家的地位很高很高,怎么可能让他考取一个西进大学呢?看着林凡如此关切自己,也不知如何说为好。
“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算了,既然不说那就高考后再说吧。但愿我们高考顺利。”林凡犯着唧咕。方裴忽然拥抱着林凡说: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相约西进大学。”就象之前书上所说:相约北大,林凡忽然感觉到了害怕!
“好吧!”
她轻轻的听到这两个字眼感觉两行热泪默默湿了脸颊。拥抱着方裴的林凡怎么可能看的到怀中的她早已泪流满面,拥抱说起也真是那么的神奇,相隔如此之近竟无法看清彼此的脸。方裴沉浸在幸福的泪水里心里直道:林凡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