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昌虽然是冤枉的,但是他明白,如果康熙看到这封信后,定会定罪。林文昌便避而不谈。
庄亲王在一旁扇动,却刻意装出玩笑道:“那封信上定有林大人的秘密不方便皇上与老臣知道。”
林文昌听后,心下乱了方寸,“只是一般家信而已,家信!”
康熙觉得林文昌有些古怪,随口说道:“怎么家信的信封上,不写收信人呢?”
庄亲王也附和道:“是啊!但是,林大人为何看完信后,神色有变啊?”
林文昌此时心里乱极了,信是在自己书房里发现的,现在又在自己手中,若让康熙得知,真是有千百张嘴也难辩真相啊!
康熙看到林文昌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硬是将信夺了过来。
待康熙看后,面红耳赤,狠狠地看着林文昌,仿佛想用眼睛钩出林文昌的心来看个究竟,“好啊!林文昌,你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亏朕平时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回报朕!”说着,将信丢到一边。庄亲王故意捡起信,仔细看着,脸上的得意并未表露。
林文昌赶紧跪倒在地,解释道:“皇上,臣冤枉啊!这明明是有人想加害于臣,……”
不等林文昌说完,康熙便大喊:“来人啊!”
兆远听后,立刻冲进书房,只待接命。
康熙大喝道:“将林文昌即刻押入刑部大牢。”说完,甩手离开林府。
兆远不知发生何事,站在原地看着此时已面色如纸的林文昌,不仅摇摇头,暂且委屈林文昌,将其带走。
林福晋看到兆远等人押着林文昌与离开林府,便从大厅一路跑来紧张的询问。
林俊伟这时也正好回到府里,见此情景,忙拦住兆远的去路。
兆远还未答话,林文昌却开口道:“俊伟,为父被人陷害,可能难逃此节,你一定要当好这个家!千万不能乱啊!”
林俊伟听完父亲简单描述的经过,心中愤闷不已。
林文昌被带走后,林俊伟来到书房,捡起仍躺在地上的信看后心下气愤不已。
林俊伟想到,如果这信是被人驾祸,那信又是如何进入林府的?正待想着此问题,他却发现书桌下,静静的躺着一只翡翠玉镯,此时,林俊伟正猜测,这玉镯是否会跟嫁祸之人有关。
林俊伟将翡翠玉镯交给林福晋,谁知,林福晋看着玉镯竟发起呆来,随后林福晋忙问:“这玉镯你是在哪找到的?”林福晋似乎对这个玉镯有着特殊的喜爱。
“是在阿玛书房里找到的,我猜测,这是驾祸之人,无意间掉落的。”
正在这时,婉盈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走进大厅,右手还一直按着头。
林俊伟看到婉盈后,立刻上前急切地问:“婉盈,你刚才去哪了?林府出了的事,怎么不见你出现?”
婉盈一听林府出事了,心下一阵大叫不好,“出什么事了?”
“阿玛被人陷害,现在已被押入大牢。”林俊伟便将信与玉镯的事告诉了婉盈。
婉盈一听玉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手腕空空如也,婉盈心下大急。当她看到林府晋手中拿着的玉镯,便立刻走上前去,“福晋,这个翡翠玉镯就是在书房找到的那只?”
林福晋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林俊伟也附和道:“它应该就是嫁祸阿玛之人无意掉落的玉镯。”
“可是,这只玉镯是我!”婉盈诚实地说。
林俊伟一听,迷茫地问:“这个玉镯是你的?”
婉盈点头,“是的,这只玉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天天把它戴在身上,可是怎么会掉到林大人的书房里?”
林福晋暂且放下玉镯一事,焦急的解释说:“婉盈,你知道吗?这只玉镯是老爷被陷害的证物,这玉镯的主人可能正是陷害老爷的元凶。你可不要随便乱认啊!”
婉盈自己也非常迷茫自己的玉镯怎么会成了证物?“怎么会呢?这玉镯真的是我的,但是对于陷害老爷的元凶一事,我真的不知情。”
林俊伟想起婉盈早上一直没有出现,便心生疑惑:“可是,今天一早就没看到你的人影。”
婉盈忙解释说:“我今天早上我刚出房门,便看到有个黑影从我身后跑过,随后,我跟了出去,便被其从后面打晕,刚刚才醒,还是小慧发现的我。”
林俊伟听后,迟迟没再答话。
婉盈看出林俊伟和林福晋对自己的疑惑,心中竟有种失落感萦绕在心头:“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你们怀疑我是元凶?我是有证据的,我的头上还有伤啊!”
“你可以自己制造上去。”林俊伟说出此话,连自己也出乎意料。
婉盈看出他们显然不相信自己,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们现在已有证据,那就把我送进大牢,换回林大人。”
林俊伟听到婉盈的话后,心中方寸大乱。
婉盈看出大家为难之意,便道:“我并不是赌气。林少爷,我此时嫌疑最大,而且我又没有不在场证据,我更难难解释我的清白,那就送我去大牢,换出林大人,我相信你们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到那时,所有人不就都是清白之身了吗?”
林福晋怎么也不会认为婉盈是嫁祸林文昌之人,对婉盈的提议,心下大大的不忍。
婉盈急切的示意让他们同意,“我的命是小,先救出林大人为重,别再犹豫了,林大人吃不得牢狱之苦啊!”
林俊伟仍是下不了手,婉盈急切,便自己跑去大牢,林俊伟见势,紧跟其后。
康熙经过密信一事非常气愤,林文昌是他早已认定对自己最衷心的大臣,可是却不曾想他会做出勾结外邦、罪大恶极之事。康熙的心已凉了半截。
康熙回宫后,一气之下,走到桌旁,狠狠地将手拍在桌案上。
庄亲王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得逞,心里甚是欢喜,但在康熙面前,就要将喜悦之情收起,强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真没想到,林大人会做出这种卖国求荣的事,出卖大清,投靠外主!”
康熙已经不耐烦了:“皇叔,不要再说了,朕现在心很乱,只想静一静。”
庄亲王听出康熙之意,便作揖道:“是臣无理。如果皇上想找人发泄心中的怒火,臣愿作皇上的倾诉之人。那,臣先告退!”
康熙听到庄亲王的一番话后,心中不由产生欣慰之情,“现在只有皇叔最懂朕心了!”
庄亲王听后,更是喜出望外,便退出御书房。
康熙独自坐在龙椅上,想了好多好多关于林文昌的事,平时林文昌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他丝毫没有出卖国家的必要,康熙想着,手拖着头靠在桌边。
兆远自从将林文昌带入刑部大牢,就一直留任在大牢里。
兆远站在牢房外,百思不得其解的对正坐在牢房里发呆的林文昌说:“林大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就是砍掉我兆远的脑袋,我也不相信林大人您会……”兆远无奈地看着林文昌。
林文昌回过神来,看着兆远,感激地说:“谢谢兆将军对老夫的信任,不知是何人想陷老夫于不义之地,”说着,便起身在牢房里踱着,对于密信一事心中的气一直堵在胸口,透不过气来,“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巧了,这肯定是有人预谋,借皇上去老夫书房看字画之际,将信放于书桌上,来陷害老夫!”
“是啊!定是有人嫁祸!林大人您放心,待我回宫后向皇上解释清楚,皇上也肯定会站在林大人这一边,毕竟林大人为朝廷孝过汗马功劳,对于林大人的为人,皇上自是比谁都清楚。还有俊伟,我想他也一定会为林大人查出陷害您的主谋!”兆远坚信地说。
林文昌听后,对兆远作了个揖说:“多谢兆将军信任!”说完,恍惚的眼神中充满无奈之情。
此时,林俊伟与婉盈已赶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