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岚看到康熙撇门而去,真是又气又恨。艳岚心里明白,康熙是在逃避这场婚姻。艳岚发泄不出心中的怒火,便顺手将梳妆台上摆满的结婚首饰,统统推到地上,她气愤看着散落一地的首饰,自语道:“皇上,你总有一天会被我收拢的。婉盈,你死了还有这么大的魅力,生前,迷的皇上整天魂不守射,死了,皇上还对你念念不忘,这是为什么?不过,我想不会等太久,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回到的我身边。总之,我今天晚上独守空房的气,我早晚也会还给你们!”
康熙急急忙忙赶来坤宁宫,见宫内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进进出出,康熙心中忽然一紧,快步进入宫内。
太后早已来到坤宁宫,着急地在大厅等候消息。康熙见太后也在,便上前询问情况。
“母后,皇后她现在怎么样?怎么说生就生呢?”康熙担心地问。
太后也没想到皇后会在今天这个大喜之日生皇子,便安慰道:“这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没个准。对了,皇帝,你把艳岚独自留在新房里,这样怎么是好啊?”
康熙不想谈这个话题,便回避道:“母后,现在先不谈艳岚,朕想进去看看皇后。”
太后连忙阻拦道:“女人生孩子,男人进去插什么手啊?皇帝,你就在这等消息吧!你进去只会越帮越忙。”说着,从里面传来皇后痛苦地叫声。
康熙在宫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皇后的叫声始终没有停止。
这时,胡太医从内阁走出,康熙立刻上前,刚要询问,却被太后抢前一步:“胡太医,皇后生产是不是不顺利,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
胡御医也很着急:“回太后的话,正按太后所说,皇后难产,几位太医都来了,大家都想进法子,皇子就是不肯出来。”
康熙焦急万分:“不管怎样,朕要他们母子平安,你知道吗?”
胡太医为难地答应:“臣会尽力的。”说完,又进了内阁。
整个坤宁宫的气氛紧张万分。
又过了一阵子,太后和康熙终于喜笑颜开,因为他们听到从里面传出孩子啼哭的声音。两人高兴地走进内堂。太后径直走向皇子。
康熙来到床边,用手摸着皇后的脸,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轻柔的说:“皇后,你受苦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皇后困难的将眼睛睁开,看着康熙,语气微弱地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
康熙立刻叫来胡太医,问:“现在皇后的身体怎样?”
胡太医为难地不敢回答,因为胡太医知道,皇后这次难产,已经耗尽全力。
康熙再一次厉声地问胡太医,“皇后现在情况如何?你倒是说话啊!”
当场的太医,都纷纷跪倒在地。胡太医此时浑身颤抖,磕磕绊绊地说:“恕臣无能,皇后娘娘她……她……”胡太医不想,也不敢再说下去。
康熙也已大致明白胡太医的意思。康熙不敢相信这个现实,严厉训斥道:“无论如何,都要调养好皇后的身子,如果皇后有半点差吃,你们都提头来见朕。”
太后也愣住了。
太医们听到这话后,无能为力的互相研究着。
皇后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体,便劝康熙说:“皇上,您就不要再为难太医们了,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体……”
康熙听后,痛心地说:“皇后,你不要再说了,朕现在命令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复原,再给朕多生几个小皇子。”说着,双手紧紧的握着皇后的手。
皇后勉强的脸上露出笑容,“皇上,恕臣妾无能为力,臣妾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臣妾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皇上能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教他念书,骑马,射箭……”
康熙制止了皇后:“朕不是不让你要再说了吗?你怎么不听朕的话呢?朕要和皇后一起将皇子养育成人。”
皇后艰难的伸手擦去康熙眼角的泪水,“如果臣妾现在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皇上,你要答应臣妾,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对了,皇上还没有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呢!”
康熙振了振精神,说:“朕早就为他取好名字了——叫胤礽!”
皇后听后,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胤礽,胤礽……好,就叫胤礽。”说着,皇后突然开始咳嗽起来。
康熙心如刀绞,痛苦难忍。
皇后虚弱地说:“皇上,不要忘了臣妾的嘱托,抚养胤礽成人!”说完,便永久的睡去了!眼角,流下一行幸福的泪水。
康熙见势伤心地放声痛哭起来。在场所有人,纷纷跪倒在地。
康熙相继失去自己人生中,两位所爱之人,这份打击实在是太强烈了。
在徐院,徐有富帮婉盈在家中布置好了一个房间,让婉盈安心休息。可是今天是康熙纳艳岚为妃的日子,婉盈却无法入睡,便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刚刚下过绵绵细雨的天空,呈现出难得的清爽和静谧。一弯含羞的新月,几点隐约的星辰,而对于婉盈来说,这么美的夜晚,无疑让她更加伤感,使她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美好往事。
徐有富真的从一个蛮横、霸道、不讲道理的败家子,转变成一个好人,他也是被生活改变的人。
徐有富正巧路过,看到婉盈独自一人在看星星,便走近说:“婉盈,在想什么呢?”
婉盈看到是徐有富,便笑说:“你真的好像是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你现在跟你以前真是判若两人,我真都不敢相信。”
徐有富听到婉盈的话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其实以前,都是我爹和我娘把我宠坏了,再加上我爹是知县,所以把我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直到我家沦陷之后,我才醒悟过来,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所以我就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怎么样,现在改的还可以吧!”
“你只要有悔改之心就好。人最怕没有悔改之心,否则会走许多冤枉路的。”婉盈说着,又继续看星星。
徐有富看到婉盈此时的表情,便试探地问:“看你这么忧愁,在想什么呢?能不能说来听听?”
婉盈失落地随口说道:“他今天结婚!”
徐有富听后,不解道:“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婉盈点了点头。
“怪不得,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那你‘隐姓埋名’是不是也为了他?”
婉盈点点头,将眼神收了回来,“他现在应该已经认为我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我不想让他再想起我,再见到我。这些事每次想起都很痛苦。”
“那你每天都躲着他,也不是办法,难不成你要躲他一辈子?”
婉盈对自己以后的路该怎样走,自己也未想过,“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我现在只想找到师父和文希,她们就像是我的家人,现在只有找到她们,我才能知道水月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有富听后,想了想说:“你说的那个文希,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对,就是他,”婉盈说起文希,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她和我一起长大,我们情同姐妹,是最好最好的那种。”
徐有富十分想帮婉盈解决这个问题,便说:“我对那位姑娘还有点印象,我明天就帮你出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
婉盈此时对徐有富充满了感激之情,“我三番两次的请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如果今天我没有遇见你,我想我已经没路可走了。我在这一个月中,失去了全部的亲人和朋友,我……”婉盈说着,眼泪又不禁落了下来。
徐有富看到婉盈哭了,更是不知所措,“婉盈,你别哭,你现在不是还有我这个朋友吗?你哭了,我都不知道要怎样劝你才好,如果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你又没有伤心事,你哭什么?”
徐有富有些啜泣地说:“看到你哭,我就难过,就伤心,所以我就会哭。我怕我哭会很难看,可能会吓到你,所以你不要再哭了。”
婉盈止住了眼泪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可怕的哭相呢!”
徐有富看到婉盈高兴起来,便真的装起哭相,逗婉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