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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亡列车 (二)凶案再现

吴忧被便衣警察叫出了车厢,但是现场大致的情况吴忧已经明了,有人知道这列火车的运行情况,利用列车运行到这片小镇的时机在适合的地点狙击了这个省长秘书。

问题太多,这个人为何要坐这列车?又是为何被杀?被何人所杀?能够出动在夜间一枪击毙运行列车上的人的狙击手,是狙击手本身的报复还是有人买凶杀人?疑惑太多,吴忧回到自己床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左右了,所有人都睡觉了,大概刚刚的小骚动被乘务员压下来了吧。

确实,死了这么个人,要是乘客知道了,估计这列车会乱成一锅粥了,吴忧查了一下,这趟车凌晨4点56分会到一个大站,那时候看官方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想着想着,吴忧也困了,他接了水,喝了半杯,然后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倒头睡下了。

列车在前进着,时间在流逝着。3号车厢所有人都被下了令不要乱说后,便衣警察就守在了那里,各个乘务员也陆陆续续开始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

夜深了。

“呀!”吴忧被弄醒了,是他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倒下来砸在了他的头上,接着便是他杯子落地的声音,幸好是塑料杯,响声不大,吴忧看看了对面铺马大师,他面朝里面睡着,人还打着呼噜呢!

“幸好没吵醒别人。”吴忧缓了口气,拿出手机照明,找到杯子后放好放稳,看了看时间,都已经4点25分了,再一会儿就到站了,他想先小睡一下,等一下起床看看情况,调好闹钟,他侧身睡下了,结果不知不觉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有人在摇他。

吴忧动了动头,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睁开眼,结果是小君在摇他,吴忧头沉沉地问道:“干嘛啊?”

“起来啦,死人啦。”小君一脸不安地摇着吴忧,吴忧愣了一下,立刻起身看了看时间5点20分了已经,吴忧拍拍额头:“唉,睡过了。”

小君再拍拍吴忧,问道:“你听见没有,死人了?”

“我知道,三号车厢嘛。”吴忧揉揉太阳穴,有点不耐烦,刚起床还没缓过神来。

“啊?不是啊。是你对面铺的那个秃头死了!”

“啊?”吴忧立刻清醒了不少,朝对面下铺一看,没人,立刻穿上鞋起身问道,“什么情况?”

小君指了指一号铺位前面的厕所说道:“就在厕所里面,被人勒死的。”

“什么时候?”

“据说是要停车之前几分钟,乘务员检查厕所的时候发现的,刚刚广播叫了车上的一位医生,那个医生说,这秃头大概是4点过后才遇害的。”小君说道,“你没听到?”

“啊?应该是我睡的太沉了吧。”吴忧说道,“不过我快四点半的时候醒了一次,那家伙当时还在打呼噜呢!怎么就……”

“这……”

“警察来了吗?”吴忧问道。

“来了,据说在先去了前面的车厢然后才赶过来,好像前面的车厢也出事了。”

“那这车是一直没开咯?”

“对,据说要警方处理完才开车的。”

“走,去看看。”吴忧朝厕所那里走去,警察已经在那里了,那个乘务员姐姐吓得失魂落魄的,警方问她问题她也答得吞吞吐吐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4点50分左右,当时要停车了,我来检查厕所,当时厕所门上显示的是‘有人’,但是我4点半从五号车厢那边回来的时候看见也显示的有人,当时没在意,后来我在一旁的休息室休息,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小睡了一下,等到50分左右的时候再来看,门上还是显示的‘有人’,但是我敲门没人应,觉得不安就擅自打开了门,结果门并没有锁,就发现了人已经死在里面了。”

警察看看厕所门,说道:“这个‘有人’的标志是被人贴上去的,你没有发现吗?”

“警官,现在有明亮的灯光,当时比较暗的,我又心神不宁的,哪能看那么仔细?”乘务员说话都在颤抖,“况且三号车厢那事情都已经够吓人了,我就是觉得会出事才在没人回应之后打开厕所门的。”

“好了,我明白了,那后面那几位是死者的友人吗?”警官指着在哭的小菲问道。

乘务员点头。

“那好,我们得问问他们情况。”警官想带四人到车站的工作室去,吴忧主动冒了上来说道,“警官,我是死者对面铺的人,我知道一些情况!”

警官看了看吴忧,点点头,让吴忧一起过来,乘务员也跟着过去了。小君立刻回去看看依休,依休还在睡觉,刚刚的骚动发生后,小君没敢让依休过来,让她安心睡着,现在想想,这是明智的。小君想了想刚刚所见所闻,琢磨着前面车厢应该也出事了,而且似乎吴忧也知道,心里疙瘩了一下,觉得还是该想想是不是该转车的事情,于是便查起了车次信息。

车站的一间工作室里面,警方对众人展开了询问。

死者马奇三,某艺术学院老师,以前不见经传,最近几年名声鹊起,画作的价值涨得挺快。

马奇三妻子黄菲,原来是马奇三的学生,后来马奇三追求她,还主动和前妻离了婚,她便嫁给了马奇三。

那个凌乱发型的男子叫裘一鸣,是马奇三的学生,黄菲的同学,现在也算个刚出茅庐的新人画家。

胖胖的刘总全名刘明尧,是个商人,各类字画古玩他都做买卖,这一次是和马奇三等人去一个画展的。

那个老常是马奇三的老友,也是画家,叫常克,不过一直默默无闻便是了,现在貌似潜心研究股票基金。

“那你们怎么知道马奇三被勒死的事情的?”

黄菲还在啜泣,刘总让裘一鸣安慰她,自己解释说:“当时乘务员来叫的我们,我们才匆匆赶过去的,结果马大师这就……唉!”

“那你们那时候都在睡觉吗?”

“对啊,那个点不睡觉干嘛?我睡得很沉的,都是之后老常把我硬给摇醒的。”刘总说道,“话说警官啊,你们一定要抓到杀人凶手啊!你说这马大师跟人无怨无仇的,多好一人啊。”

“我们初步调查,死者的钱包戒指这些都不见,可能是抢劫杀人,而且估计这凶手是想在要停车前做一票,然后停车后立刻离开。”警官说着,看了看一边的吴忧,问道,“你刚刚说你有情况,说吧。”

“嗯。”吴忧说道,“我是他对面铺的大学生,刚刚4点半左右,确切说是4点25分时,我的杯子大概是因为列车的震动而掉了下来,把我砸醒,那时候我还看见死者在对面睡着,人还在打呼噜。”

“有看清楚吗?”

“应该是死者,虽然盖着被子,但是脑袋瓜和那身形是不会有错的。黄菲姐姐,马大师睡觉打呼噜吗?”吴忧顺便问道。

黄菲点点头:“声音不大就是了。”

警官听罢,说道:“那这么说,死者是在4点25分后去上了厕所,然后再厕所里面被人抢劫杀害了。小子,你有听到他起身上厕所吗?”

吴忧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当时本来没想睡的,但是太困了,一下子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我刚刚也问了同车厢的其他人,他们也睡的挺死的,话说刘总你不是在马大师上面那个铺吗?你有听到吗?”

刘总揉揉眼睛,回答:“我当时也困得不行,连你杯子掉下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他起床上厕所了。”

“说得也是啊。”

警官听罢,问道:“怎么?你们的铺位不是在一起的吗?”

“没有啦,”老常说道,“我在13号铺位,一鸣在12号,本来刘总的铺位是小菲的,可是小菲和老马之前闹了点矛盾,所以小菲就换到刘总的11号铺位那里去了。”

“闹矛盾?”警官很敏锐。

“哦,是小菲忘记了带老师的一个特别的盒子,老师每次出门都会带那个盒子,但是这一次小菲忘记把那个盒子放进行李箱了,所以就吵了起来。”裘一鸣解释说。

“那是个什么盒子?”

黄菲说道:“里面是一些钥匙和一个手表,好像那个手表是他和他前妻生的女儿前几年从外国买来送给他的,他相当疼那个女儿,所以就一直要带着那东西,但是他又不愿意戴在手上怕万一刮伤什么的,就只有装在盒子里。”

“这样啊。”警官话也问得差不多了,然后询问了一下乘务员之前那个被广播召集的医生在哪里,乘务员说:“哦,那个医生被请到三号车厢去了,好像那边的警官要问他话,因为他也是三号车厢的客人,不过那时候他带着耳机睡觉,没听见什么声音。”

“三号车厢怎么了吗?”众人不解地问道。

吴忧笑笑说:“警官,你们有全力查找死者的钱包这些吗?说不定凶犯拿了钱就把包给丢了。”

警官见吴忧岔开了话题,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还是顺着吴忧的话说下去:“放心,我们已经封锁了这里,很快就能找到的。”这时候,乘务员也认出了吴忧,她吃惊地说道:“又是你?”警官也察觉了什么,低语问了乘务员。警官很快盯上了吴忧,然后说道:“各位现在这里稍微休息吧,我出去看看情况,那个少年,你和乘务员与我去你们的车厢看看,再说明一下情况。”

路上警官盯着吴忧看,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插手到了两个案子里面。”

吴忧边走边说:“嘛,巧合啦,我好奇心旺盛嘛,况且我也没有影响到你们办案,警官不至于责罚我吧?”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事情闹大了,这件案子是小,三号车厢那个狙击才是大头啊。”警官感慨着。

吴忧止步盯着警官说道:“都是人命,都是大事,警官你最好慎言啊。”说完,他加快速度上车了。

警官看着这个家伙,眼神中出现不屑,口中不爽地说道:“小孩子,满嘴话都带刺,真是讨厌。”旁边的乘务员尴尬地应承了一下警官的话,引领警官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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