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窘迫的模样,他轻笑开来,面色不像刚才那样苍白了,感觉像是慢慢地红润起来。我便就这样沉迷在这一笑中。
“我们接着吃吧,还真有些饿了。”他轻拍我的头,引我回神,把目光转向饭桌。
“哦,你就吃这边的吧,比较清谈些。”我赶忙转移注意,指着清淡的没有加辣椒的那锅汤,糗死了。然后积极地帮他把萝卜、蘑菇、芋头青菜等放进去,不敢放任何肉类油腻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以前没吃过这种吃法。”萧南圳问。
“这叫火锅,以前家乡的一种吃法,冬天吃很好的,又好吃又暖和。像这个叫做鸳鸯锅,就是有两种口味可以选,因为我很喜欢吃辣的,我想你应该吃不了,就弄了这个。”我笑着说。
他一直笑着听,当听到“鸳鸯锅”时,笑意加深,眸子深邃地看着我,一边重复着:“鸳鸯锅……果然是好东西。”
吃完之后,我满头大汗,很没形象地后靠在椅背上,手轻轻的拍着肚子,希望能加速消化,撑死了。不过,真的很爽,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放开肚皮大吃一顿了。
萧南圳到是很有形象地在一旁看着我笑,他没吃多少,所以也不会撑到,也不会像我这样满头大汗。
“你怎么就吃了那么一点啊?”我不满地问。还只是吃蔬菜,营养都不均衡。
“已经饱了。”他淡笑着说。
“吃火锅呢,就应该放开肚皮来吃的,吃的热火朝天,满头大汗才好。你看你,脸上一点汗都没有,再看看我,”我批评道。
“滢滢,过来。”他看着我,说。
“干嘛?”虽然这样问,但还是把头偏过去。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色方巾,左手轻轻扶上我的肩,右手拿起方巾,替我擦拭脸上的汗,动作温柔。
我就愣在那里,任他细细帮我擦拭,有些享受,有些慌张。古代不是都“男女授受不亲”的吗?他和我,好像早就有肢体接触来着……好吧,我们是朋友,已经超乎男女,可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暧昧?
“好了。”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清亮的声音传来,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
“哦……谢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只是笑。
似乎,他今天笑的比较多啊,难道是饭菜很好吃,很喜欢吃火锅?
“南圳,你很喜欢吃火锅?”我问。
他笑着看我,然后点头。
“那让你的厨子过来一趟,我把做法告诉他吧。”
“不用,以后想吃,来你这儿即可。”
“……”来我这儿即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我这儿又不是饭店。
送走了萧南圳之后,回到房里看了些信件。
快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年味儿也慢慢地开始重了。苏氏集团的员工们,辛苦了一年,也该好好享受成果了。
早在十月份,我就已经发下通知,十二月初十在曲州开一次股东大会,把各地的管事都叫过来,总结一下今年的成果业绩,计划部署明年的发展和任务,然后就是发年终奖金。为此我专门在离我这个苏宅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院子,布置成会议室。这样避免到时候没地方开会,如果是在公共场合太显眼了,那么十几号人,别人还以为是密谋造反呢。况且一些管事在全国来讲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让别人知道我与他们有来往,那还不翻了天了。如果在我的宅子,也怕引人注目,万一有好事者去掀我的老底怎么办,而且也会影响我的作息。
这几天陆陆续续地有人来了,我都把他们安排进苏氏集团的宾馆里,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患难与共的,一定得好好招待。从十二月初八开始,凡是我名下的客栈,在曲州的都没有营业了,都用来作为大管事们的住处,也让他们享受一下我们的“五星级”服务。
最早到的是欧阳青,十二月初五那天就到了。他是酒楼管理的大管事,整个苏氏集团的酒楼都是由他来管理。关于欧阳清,我知道的很少,关于家世背景,当时遇见他,是在康定河上,一副浪荡公子的派头。那个时候初到康定,孤身一人,身上的钱也没剩多少了,又遭到小偷的洗劫,这种事情,似乎是在哪个朝代都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