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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国学沃土一奇葩(2)

这一段生命的行进曲一样充满了变奏。首先是春,万木葱茏,万花绽放,世界姹紫嫣红,明丽温暖,那音符是欢快的、跳跃的,串串晶亮的水珠,在绿的波海上飞溅。然后是冬夏的反复交替,闷雷,骤雨,寒雪,冰霜,酸、甜、苦、辣、咸,苦闷、徘徊、追索、笃定。以及间杂在其中的热烈,浪漫和常人难以欣赏到的各种风景。那样的旋律中有萨克斯的弥漫,大提琴的低沉以及二胡的苍凉,当然也有小提琴的柔婉,手风琴的舒缓。最后是秋。金黄的音符一串又一串,就像金黄的稻浪起伏成无比壮美的线条。而枫叶火红,层林尽染,满坡满坡的喜悦,满山满山的艳丽。可以按下钢琴的黑白键,让旋律在海洋,在山川,在每一片饱满的枝叶和果实上飞扬飞扬——山路崎岖。但有心人终于将它踏平。凌于顶峰中的开拓者终于可以一览众山小,也终于功成名就,一路凯歌。1997年7月,黄钊被评为博士生导师,其科研方向为:中国传统文化与当代思想道德建设,他成了武汉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博士点的奠基人之一。先后指导博士和硕士研究生数十余人,被邀到台湾、韩国以及欧洲的德、法等地进行学术考察或学术交流。也被邀参加国际性学术会议。由《人民日报》海外版新闻交流中心组织编辑出版的《中国专家学者辞典》和由湖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组编出版的《湖北省社会科学界名人》两书,均对之作了专条介绍。同时,《思想理论教育导刊》(教育部主办)和《武汉大学学报》等刊物亦专题介绍了他的学术成就。此外,他还被国内外多所大学或相关科研机构聘为客座教授或兼职研究员。他对道家文化及思想的研究,达到很深造诣,取得了相当的研究成果。从1991年至2010年先后独着或主编着作13部,并在重要报纸与学述期刊上发表学述论文一百六十余篇,承担九五、十五等各种重要科研项目(前言有介绍)。而他的突出成果《道家思想史纲》,对我国道家思想发生发展的历史,进行了从宏观到微观的系统探讨,其理论贡献是填补了我国学界关于道家思想史研究的一项空白。该书曾获中南地区大学出版社优秀着作一等奖、重庆市政府颁发的优秀着作三等奖。出版以来,海内外对之引用已达数百次之多,先后有五种杂志为之发表书评。着名学者唐明邦教授在评价该书时说:“《史纲》是一部论史结合、古今贯通的力作,令人读之对道家思想刮目相看。”日本学者山田峻在日本《东方》杂志着文指出,《史纲》“对历代中国道家思想成果作了概括性总结”。《帛书老子校注析》对帛书《老子》进行了认真的校正、注释和理论探析,该书在台湾学生书局出版后,推向东南亚,产生良好反响。武汉大学人文学院李中华教授着文说:“黄钊先生所着《帛书<老子>校注析》,是我国老学研究领域取得的一项新成果。该书资料收集之齐备,文字校正之谨严,词语诠释之细密,义理阐说之精微,以及善取众家之长的宽容态度,同流行诸家注本比起来,确有其独到之处。”而他的《 三德教育论纲》、《中国道德文化》、《儒家德育学说论纲》、《中国古代德育思想史论》四部着作,各有所长。《三德教育论纲》系统地论述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国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教育的有关重要问题。该书成于1997年,它的基本精神同党中央后来颁发的《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相吻合,因而受到有关方面重视,获得湖北省人民政府颁发的优秀着作三等奖;《中国道德文化》一书,则纵向探讨了中国道德文化发展演变的历史过程、基本特征、现实价值以及如何实现传统向现代转换等重要问题,亦引起学界关注。北京师范大学着名学者罗国杰教授着文说:“《中国道德文化》一书,从纵论的宏观视野,对中国道德文化作了比较全面的分析和概括。” 该书获中南地区人民出版社优秀着作奖。《儒家德育学说论纲》,是研究儒家思想道德教育学说的专着。该书对发掘和总结儒家德育成果用功尤勤,出版后,受到学界重视,《光明日报》、《武汉大学学报》、《湘潭大学学报》、《江汉大学学报》先后发表专家评论文章,肯定该书的重大价值。武汉大学八十余岁高龄的着名教授李德永先生,满怀热情,以《一部唤醒道德自觉,推进社会主义文明建设的新着》为题,写了一篇长达四千余字的书评文章,指出:“《论纲》有本有原地清理了儒家德育学说的历史发展进程,有理有据地诠释了儒家德育学说的理论、方法和价值,并在传统文化与当代文明依存转换的问题上作了可贵的理论探讨,从而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一幅实现传统文化现代转换、促进当代文明建设的发展前景。这一创获来之不易,令人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无限开拓之感。”正是由于专家们的高度肯定,该书于2009年秋荣获国家教育部“高校德育创新发展研究成果”一等奖。

“三十六章展新篇,激情汹涌忆当年。古今贯通勇拼搏,上下求索敢攀援。儒墨精深勤探讨,佛道玄妙喜钻研。十年面壁诚辛苦,传薪播火乐陶然。”这是黄钊教授在《中国古代德育思想史论》书稿杀青时,即兴所赋的一首小诗,这首诗歌完全可以看成是黄钊教授学术生活的一个小结,也饱含了黄钊教授完成此书稿的种种感慨。的确,为完成此作,他‘衣带渐宽’、‘须眉变白’,他‘ 甘作孺子牛,躬耕未敢辞。’而武汉大学着名学者冯天瑜教授和北京东方道德研究所原所长、研究东方道德的着名专家王殿卿教授对该书稿均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冯天瑜教授说:“《史论》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指导,以中国古代着名思想家的德育思想为研究对象,较为系统深刻地阐明了中国古代德育思想发生发展的历史,为当代德育理论建设,提供了富有价值的历史借鉴,值得给予高度肯定。”王殿卿教授写道:“该书稿为弘扬中华文化,建设本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当代德育,尤其是建设当代中国高校德育的理论与实践,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历史借鉴,其学术价值、应用价值均当给予高度认同。”武汉大学政治与公管学院院长佘双好教授,从一个特定层面,对黄钊的学术成就作了集中介绍。他尤其肯定了《史论》的历史意义和当前价值。《史论》因此于2011年春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正式出版。

同时黄钊的夫人罗萍教授也一样科研成果丰硕,先后独着、主编了《妇女在婚姻变动中权利保护研究》、《妇女婚姻与劳动权利保护》、《新女性学》、《妇女生活方式》、《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等11部着作,并发表相关学术论文40余篇,其主要代表作为:《人类社会两种生产价值新论》、《当代中国婚姻状况的结构变迁》、《21世纪中国女性发展大趋势》、《从性别视角看当代大学生婚恋观念》、《我国高等教育中性别构成的现状与建议》、《在校大学生婚姻观念在变》、《湖北城乡丈夫对妻子家庭暴力的调查与分析》、《论妇女的觉醒与完善呼唤妇女理论发展》,《中国家庭暴力的现状、原因及法律措施浅议》等。在教学方面,她主讲了“社会学概论”、“社区导论”、“婚姻家庭社会学”以及“妇女社会学”等课程。同时,多次赴海外作学术访问或交流。一是到芬兰、瑞典等国参加“北欧论坛”;二是到香港中文大学作学术交流;三是到美国作生活质量考察;四是赴韩国明知大学作学术交流;五是赴北朝鲜作学术考察。她还于1995年参加了世界妇女大会,并在大会上作了专题发言,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于当晚报道了她的发言。这些均在海内外产生了广泛影响。

硕果累累。这一段人生的辉煌交响迸溅出了太多太多灵感、智慧和思想的火花。它需要一个庞大的乐队来演奏,由器乐,管乐,弦乐共同完成。其中有那么长久的主旋律和那么丰富的副旋律,一听令人震撼,再听令人回味。而曲终绕梁,久久回荡——每天傍晚,华灯初上时,武大的樱院小路上便有一对对,一双双的身影走过。那是一天的忙碌后特别静特别惬意的时光,灯影婆娑,枝杈交叠,清风徐徐,脚步缓缓。其中就有黄钊和罗萍,他们手牵着手,时而低低耳语,时而各自沉思。时而又轻声微笑,然后把所思,所想,所念交流给对方。这一路,他们走得快乐,走得甜蜜,走出了许多情感的浪花,也走出了许多思想的火花。

悠悠旋律终于可以归属于这一对携手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夫妻。他们拥有一个美好的家,拥有两屋满满的书柜。那是他们最大的财富,也是他们每一天中呆得最多最多的地方。一本本的书,在他们的手里一页页地翻过。那样的时候,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从不干扰对方,他们给予彼此以最大的自由和性情空间,而只任时光在悄悄地挪移和变幻中流逝。以书为友,成了他们终生的习惯和最大的人生享受。也成了他们心灵默契的最好秘方。两个人依然视时间如生命,将时间紧紧地攥在手中。而将做家务当成研究和着述活动中的插边曲。从不占用整块时间,看书看累了的时候,妻子罗萍便拖地,洗衣服、买菜、洗菜、炒菜则是黄钊的绝活。平时,家里只有他们夫妇俩,他们吃得很简单。他们没有很多的时间用在琐事上。如果来了客人,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就让客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自己仍然在书房忙碌。本来罗萍有跳舞的爱好,但她却不进舞场,因为黄钊不会跳舞,她要陪着他散步和同窗共读。

他们的一双儿女已长大成人,女儿早已是武昌区教坛新秀,儿子的事业也步步上进,他们都找到了理想的人生伴侣。星期天,儿女们回家了,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罗老师忙前忙后地张罗,黄老师则兴趣昂然地跟孩子们下下象棋,打打麻将,享受难得的一番天伦之乐。那时时光中笑声朗朗,甜蜜滋滋。罗老师时不时凑过来欣赏一下他们的战绩,分享分享其中的幸福。到了真正的吃饭时候,一桌子的饭香菜美中,一家的和谐、欢乐和温馨便洋溢其中。

“闲时,我喜欢写写诗和对联,种些君子兰之类的花卉。”温文儒雅的教授面对记者时,一脸的学者微笑。而从此言之中,我们可以想象那样从容的人生中包含了诗画的优美。的确读书着述之外,他用笔抒写着赋闲的时光,用对联雅趣着细碎的音符。而在他的阳台上,放置着他精心浇灌的盆栽植物。他给它们浇水,松土,同样地细致和认真,他也同样从那一蓬蓬修长的君子兰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死书要活读,旧书要新读。”更多的时候,他关注当下,更关注当下孩子的成长。“我特别喜欢读书,一读书就会忘神。”当他声情并茂地讲着自己因读书忘情而烧坏了家里的几个水壶时,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那掌声里不无对他读书精神的赞赏。“——儒家思想中的‘天下为公’‘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博爱大众’和‘持守气节’等精神对当代大学生的思想素质十分有益。这就是古典的现代转换。当然,这种转换要符合学理,而不能硬贴标签。”他的这段精彩演说如一颗颗石子在新生代学子的心中投下了久久的回响。而更多的学校邀请他前往演讲。在汶川地震爆发之后,他做客于湖北二师院,为同学们讲解“国学”。在他的心中“国学”的普及工作是当前最迫切的任务,他依然用他的炙热感召着人们对“国学”的热情。

“夕阳无限好。”而他们并不感叹“只是近黄昏。”着述立说,读书养花,讲学养身之外,黄钊还是武汉首家取名研究所“雅声”的名誉所长。他认为名字折射出一个人乃至一座城市,一个民族的文化底蕴。在“雅声”那间朴素的斗室,他经常和几个教授聚集在一起,纵谈取名艺术,城市文明,言辞挚烈,情之殷殷。原武汉鹤圃公司的总经理,一日慕名前来向他请教,他苦思一会后,坦然报出“泰坤集团”四字。令在座耳目一新,并给人丰厚的文化意识。之后又为该集团下属几家企业取名为“宏济饲料公司”“裕宁航运公司”并为其所拥有的四条船命名为“德元号”“德亨号”“德利号”“德贞号”,这是从周易《乾卦》中“元亨利贞”一语引申而来。他还针对该集团所收购的长江饭店地势低洼的特点,将之改名为“海纳川”大厦,气势恢弘,给人强烈的震撼力, 一时间许多企业和客户纷纷奔他而来。

罗萍则说:“趁孩子们均已就业,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人生之路总有些坡坡坎坎,我的座右铭是‘走自己的路,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深厚的思想早已使她变得神态怡然,思维敏捷。除了忙碌于事业家庭之外,她格外关注当前浮躁的社会大环境中,个人的爱情和婚姻,事业和家庭问题。她认为爱是人与人的忘我依恋,是人与人之间的高度心理相容,没有这样的爱情做基础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只会使人感到窒息。她以自己真实的情感事例告知当今乐于享受的青年们:爱是心心相印,互相理解和支持,是互以对方的爱为动力,以对方的成绩而自豪。

每天傍晚,华灯初上,樱苑小路,树影婆娑。他牵着她,她牵着他。他们时而低低耳语,时而各自沉思。时而又轻声微笑——这一曲悠悠,是极舒缓,轻灵,绵长的旋律,它适合在小提琴的弦上泛动柔和的金波,在钢琴的键上敲出质感的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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