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爱她,所以他做不到委屈她,与其说是委屈她,更不如说是委屈他自己,他燕天绝何时混迹成那种能够委屈自己的人。
“你!”白炎炎被这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专情是她想要的,可是问题是他的专情不是对着自己,他的爱很自私,但终究是自私得让所有女生无法不感动,无法不爱他,嫉妒如同海藻,缠蔓住心,遏制住呼吸,这一刻,她是真的嫉妒薄情,嫉妒她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守护。
“前两条,外加南冥国每一届的左丞相全部出自白家”你不是三条嘛,那么好,他燕天绝就给出第三个诱惑,他们白家出世谋得不就是权势,那么好,他给他们想要的权势,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王爷,可是危机关头,他想父皇会如此选择的,毕竟一点地盘,一点物质,一个官位,还不足与整个南冥国相提并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白炎炎咬牙死死的看着燕天绝,下齿磨着上齿,艰难的说出了答案,“好!”好字简单,可是有谁知道她真心想说的不是好,而是尼玛的老子的幸福是那虚无的丞相能位置比得吗?纵使天下摆在她的面前,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既然如此,坐下来,我们谈谈详细的”倦意已经写在眼下,不过燕天绝立即铺开纸详说这件事情。时间紧急,他实在是没有机会了。
看着燕天绝热切的模样,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扮,显然是精心装饰过的,可是他却如同没有看见,白炎炎盯着燕天绝的侧脸,那道伤痕是多么的突兀,突兀得让人觉得很假,很想将它一把抓下来,不过她真的很想说,他真的不丑,她也不在乎他长什么样,她在乎他,在乎到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
可是她的装扮在精致,可是没有他的注视,她就感觉这是一场她自导自演的闹剧,她一个冷笑,幸而她没有冲动到衣衫半解,于轻柔罗帐中等他,要不等着她的也只会是自取其辱。
鸡鸣声换不来天亮,透骨的冰凉随着空气进入体内,西城门外,雷声阵阵,叫喊声冲破云霄,划开了天际,今天,又是一个天明。
修罗王穿着久违的银色铠甲,银色的铁片翻译冰冷,黑眸倒影着尸体,肃杀的气息笼罩南冥国的士兵。
十万士兵密密麻麻犹如蚂蚁子覆盖了这篇荒凉的土地,擎溯闲一身白色铁甲,驾驭着马,站在了众士兵的面前,他脸上还是微笑,微笑得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
在他的身边,是他国的将军,与年少有为,世上少有的天才擎溯闲相比,他们长相,气质,都远远不如擎溯闲,如此的对比,简直是把擎溯闲推到了高度。
咚咚咚,鼓声震天,一首情绪激昂,满具侵略味道的歌在六国军队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