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局长,你们……”她极力想要说明清楚,没料苏牧俯身封住了她的红唇。
就在离两人两米开外的辛可星,顿时拧紧了眉头,定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苍白的抓紧衣角,就像要抓紧什么救命的依附。
洛生樱生气的推开男人,抹了抹唇,“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周围的人群顿时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住。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止住了喧嚣,等着看好戏。
洛生樱就要离开,辛可星终于开口了。“洛生樱!”
她停了下来,辛可星朝她慢慢逼近。
“还是萧婴?”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那个小时候和她玩石头剪刀布的女孩!那双胜利狡黠和逃避的眼睛,她忘不了。
“你们的事我无心理会,刚才……”那句解释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一阵冰凉的感觉从头袭来,滴到眉心眼里,滑到脸颊唇角……呛人的感觉从眼里鼻间传进心里,她不停的咳嗽起来。
然后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有滴滴液体溅到脚脖子上,她开始感觉寒冷。
“辛可星,你疯了是吗?”苏牧紧紧的钳制住她手持酒杯的手腕,然后将她往后面一推。
“我就是疯了,怎么样?”辛可星的面色苍白,眼里满是绝望的神情,不甘心的重新迎了上去,伸出手就要扇向男人的脸庞。
“可星啊!不要闹了,啊?”高升适时的将辛可星拉开了。苏牧不屑的扫过她的脸庞,然后脱掉外套披在了洛生樱颤抖的肩上。
人群中一阵骚动之后,回归了平静。
以至于红木旋转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那么清晰的跌入耳中。
每个人看见他时的表情都不同,有崇拜、迷恋、害怕、焦虑、平静、期待……
他高贵的就像一个王子,剪裁得体的绸面燕尾服,锃亮的皮靴,幽蓝的眼眸,他让在场的女人们为之心惊,让所有男士黯然失色。
于莺看着他,轻轻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洛生樱身后。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有人都在猜测接下来的事情。
在苏牧对上他冷静的眼眸时,不自觉放开了洛生樱的手。他那股贵胄天成的气场,袭击着苏牧的心房。
怎么回事?苏牧暗想。他向来不是一个自卑的人,为何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肩,然后在大家吞气之时,将苏牧披上去的外套轻轻的扯了下来。黑色的外套落在了两人的双脚间和破碎的红色液体上。
时间放佛静止。他不允许她披上别人的衣服,就连看着她全身的装束都觉得别扭。
“叭哒”一记沉闷的声响,一条金色的链子从里衬口袋里掉落出来。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静静的观察着大厅中央几位主角的动静。
萧承鸾笑了笑,眉眼里的亮光比那金子还要灿烂。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链子,然后递到苏牧的身前。“你的?”
“扔了吧!”苏牧冷声道。话音落下,他已转身,绕过了辛可星,走向大门。
看着越行越远身着灰色西服马甲的背影,洛生樱揉开了眼里的液体,不知道是存留的酒精还是泪水,她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
将大厅扫视一遍之后,萧承鸾的目光重又回到洛生樱身上。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裙子,肩上是一件红色的小披肩,前胸白色的丝绸上,是银白色的真丝刺绣,细看之下,熠熠发光,裙身剪裁合体,没有一丝褶皱与不得体。只是沾染了滴滴红酒印,显得格外刺眼。
在她白色的脚背上,有一粒破碎玻璃杯的残粒。他鞠身而下,拾起那枚碎粒,连同那条链子一起扔在了杯底脚座的“尸体”里。她的身体明显战栗了一下,低下头,对上了他平静的目光。
人群里,有人率先鼓起掌来,然后是一片的热浪般的掌声,乐师也适时宜的开始播放背景音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野花》。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横抱起,在一阵唏嘘声中,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辛可星一直等到他们移开了脚步,才慌忙的上前拾起那条链子和微湿的外套,紧紧的抱在怀里,跑了出去。
到了二楼,他将她放了下来,顺手扯掉了她的红色披巾,白皙的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当中。将门反锁上,他的眼里立刻呈现出噬人的寒意。
她惊惧的朝后退了退,她越来越害怕这个男人,害怕见到他,害怕他在她面前的任何一句话和动作,甚至是他独有的气味,越是害怕却总可以不期然的遇到。
“做亏心事了?那么怕我?”他讥笑出声,然后拉着她来到屏风后面的浴室,解下她的发箍,湿濡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
那一次头发被爆被染了之后,她第二天就染了回来。毕竟那是多年的习惯。
洛生樱只觉自己是个木头般麻木,他的手探进她的黑发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皮,她酥麻的不自禁缩回了头,眼睫仍然是湿润的,喃喃出声,“我怕你,很怕……”
他的手一紧,拽着她的头朝前低下,她痛苦的叫出了声,然后一股热流倾泻而下,她连忙闭上眼,用手捂住耳朵。
“我丝毫看不出你哪儿怕我了,你只会忤逆我。挑战我的耐心?”他看到了她送给于莺的卡,以及把他送给她的衣服给了另一个女人。他的力道不温柔的揉搓着,似要提醒她,他也会生气。
“你弄痛我了!”她愤怒的抓住了他捣乱般的大手,却又不敢拉它离开,她怕他会不放手,最后痛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