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嘿嘿!”他无心的笑了笑。
总会有一些某人欲言又止的话,最终以残忍的现实表达出来,让我们措手不及。
开始,他不了解她,等到了解的时候,事情已无法挽回,那就顺其自然。然后呢……大家都不知道事情会以怎样的面目展现。
是第二天一早的航班,晚上,他们吃过宵夜便回了酒店。
开了暖气,脱下笨重的外套,洗了一个澡,换上了睡衣,睁着眼躺在白色的大床上。
脑子里,无非是晚会的现场,那一幕幕光彩绚烂的画面尘埃落定,她想了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人对她有好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状况呢?难道评审团是迫不得已选了她?
那些民之所愿是假?
杜维列那闪烁其词的眼眸有问题?
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疑问。
“简哥哥?”她毫无疑问的唤出了这个名字。因为手机归属地上写着澳大利亚、悉尼。除了他还能有谁?
“恩?”电话那边传出来的声音令她倒抽了口气。不是他!不是她的简哥哥!明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洛生樱疑问出声。
“你是JEFF的妹妹?”一口蹩脚的中文,立刻让她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亿川风提到过的,戴简锋的澳大利亚女朋友。
想到这儿,她竟放松了下来,“请问你找我有事?”
“我很好奇。JEFF从来不看电视的,但他今晚却看了一场中国的晚会……他似乎很痛苦,让我陪他喝酒,他喝醉了,一直叫一个词儿‘声音’还说,‘为什么要剪了’……”
洛生樱的头一下子就变大了,脑海里浮现出他的样子,浮现出他离去时的样子。那样悲痛绝决。
他曾经说过,喜欢她一头乌黑的直发,无污染,既环保又好看,百看不厌,他喜欢抚弄她的长发。
“我以为他说醉话,看到他手机才知道里面有一个叫生樱的名片……他似乎是准备拨下这个号码,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省人事了,所以,我……”
将电话丢到了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下来。总是那个人,轻易的让她流泪,明明说好要和过去的所有做个了断,明明她已经足够狠心了,却仍然止不住的要伤心。
她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扔在了一边,她毫无理智。
不知道扶着膝盖哭了多久,渐渐的胸闷气短,鼻子不通,大脑失灵,严重发晕,她仰起头双手后撑深深的呼了几口空气,然后用手捋了捋心口,慢慢的回复了过来。
再次拿起手机,那通话,仍然在计时!显示在她眼里的时间是00:31:49。
她惊慌的摁下了结束键。
难道她哭的昏天暗地的时候,都被她听到了?
又是一阵难过。为什么一直都忘不掉那个人?难道她永远也走不出这个漩涡了吗?
一阵窸窣的敲门声,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人。披上外套,下床开了门。
只见门外那人一脸的孙子相,手里端着一碗清水,径自的推门而入。
“你怎么了?”感觉到她的迟缓,他忍不住放下瓷碗,在看清她红肿的眼睛之后,他明白了——这丫是哭过了。
“你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个破奖,有啥好哭的!不喜欢大不了扔了!”他沉下脸严肃的说道。
早知道一个奖害的她成这样,他就不跟着起哄了!
“你来有事?”她闷着声问道。
“恩。我想……”他在想要不要直接说出来,没料到她会哭,他真没料到。“算了,我不说了。你早点睡!”端起碗,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就要离开。
“说!我好的很!”她的语气突然便的强硬起来。
他嘴角一扯,笑了起来,转过身,将手里的碗亮了亮,“我那会儿不是得罪你了吗?我不安心啊!所以,我要来守着你。你看古时候,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是这样睡过吗?要不,咱们也试试?”
曾经,梁山伯与祝英台睡过,中间搁了一碗水。现在,他要效仿他们。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她冷冷的站在那里,火气没由来的大,而且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更是难受。
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他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会赶我,所以,我装的是白开水,这时辰刚好变成温水……”在关门之前,他忍不住又嘀咕了句,“早点休息啊!”
第二日,早早的起了床,在酒店吃过早餐便赶往了机场。一路没有了来时的欢快,而等着她的,是更严峻的考验。
到达机场时,已接近十一点,下了机,远远的看见杜维列的司机来接他。
“先送你回去。”他拉着她就要走。
谁也没想到,洛生樱一出现在人群里,便引来了一阵骚动。成群的记者朝她的方向涌来,两人毫无头绪,眼看着已被包围在密实的人群中心,脚步无法再前进。
“洛生樱!你得到金话筒奖有什么感想?”一个声音蹦出来,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眼花缭乱,全是人和话筒和摄像机。
“关于你拍****照的事情难道金话筒评审组不知道吗?是你故意隐瞒还是什么?”这一问,杜维列挡在她前面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震惊的回过头看见一脸木然的女人。
“生樱?”他小声的唤她。
“你昨晚获奖,今天早上《新晨报》就发表了你以往拍过的一些人体写真照片,还有一丝不挂的呢!作为一个传递信息的公众人物,是绝不可能在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情之后,还能获得一个国家级的奖项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