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生樱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连忙后退了两步,跌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普尔特,将她送走,越远越好。”他说话向来不费力,一句话,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残忍、冷绝。
洛生樱连忙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胸口深深的起伏了几下,然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她似乎在说,“不要。”
“只要你开口说话,我便不动她。”他眯着眼,抬起双手,捧住她的双颊。似在逼她,逼她开口。
她掰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眼泪瞬间流下。
她就是不想说话,就是不说。
他气恼的单手扣住她的下颚,微微使劲一抬,她的泪便流进了耳边的发髻。
“不说话是吗?”他严厉的质问出声。却仍是没有回应,她缓缓的合上眼睛,不看他。
她就像一个木偶,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唯独开口说话,木偶怎么会说话呢?
“普尔特,带她走。”他冰冷的说道。目光仍旧锁定在她脸上。
她腾的睁开了眼,厌恶的看着他霸道的样子,伸出手推开了他强硬的手,朝他的胸膛死命的捶去。
他轻轻的笑出了声,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双唇忍不住附了上去。
鼻尖触到了那红红的冰冷的鼻翼,他感性的蹭了蹭,在她毫无预感之时,舌尖肆意的探进了她的唇内。
有好久都没有吻过她了,他特别想念,想念她的味道,她的气息。
一阵异样的湿濡传遍了全身,他的舌缠住了她的柔软,轻轻的撩拨、试探,她终于如他所愿发出了轻轻的嘤咛声。
“以后我想听你声音时,如果你不开口,那我就吻你。想听你欢笑声时,如果你不满足我,那我就……”她迅速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说出什么难堪的话。
“萧婴,你根本就不适合冷漠这个词,回头看看。”萧承鸾捋了捋她的黑发,然后扳过她的身体。
“简哥哥!”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她惊声叫出。只因为那个人是——戴简锋!
她的身体挣扎着就要朝外面冲去,却被萧承鸾拉住了。“原来你不说话只是为了等这个人。”他揶揄出声。语气里有一丝凄凉之意。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有一丝颤抖!有惊喜、有意外、有害怕。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坐着。
“你为什么哭?”戴简锋坐在一头,萧承鸾和洛生樱各坐一旁。他看了看一脸木然的女子,先开了口。就好像,必须主席位的人先开口,下面的人才能自由发言。
他说的是上一次晚会那一晚。他以为是在梦里,听到了她哀转绵延的恸哭声,他立刻惊醒了,捧着手机,听了半小时。
她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呢?是因为自己?
“因为你爱上别的女人了。”她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份了,她现在是单身,她有权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爱上别人我就是不舒服。”
萧承鸾的脸瞬间石化。“那我呢?”
“你不会爱上别人,因为你是缺心眼儿。”她的回答令他十分满意,他没料到她竟然如此了解他。
“你想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爱?”萧承鸾冷眼看向她,真是个贪心鬼。
洛生樱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唰的一下,脸红了半边天。
“生樱,我永远是你的简哥哥,对你的爱没有任何女人能取代,懂吗?”戴简锋轻柔的话语像一剂镇定剂。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来学会适应,适应没有她的生活,适应一个人生活,适应,她,只是他的妹妹。
他痛苦的发现,他的宠爱只有在遇到她时,才能随心所欲的释放出来,或许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一生只能有一次,他给了她,于是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心。
“我想做你的妻子,你知不知道?”她任性的喊出口,“萧承鸾才是我哥!”
“你真是个小孩!还是个小孩!怎么就长不大?”戴简锋无奈的站起身,眼眸平静的看着她,“你知道我花了怎样的决心来告诉自己不要再被你迷惑,我们不要再犯错了!”
“我怎么迷惑你了?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她就像一个气极的小孩,腾的一下,也站起了身。
“很好!你们演的很好!看来,的确是我多余了!”萧承鸾无力的站起身,推开座椅,走出了门。
三个人的感情戏,总归有一个人要狼狈退出。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户,两人看着男人上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一切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管怎么做都是错?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该要怎么做才能心安,并且保得你们的心安?洛生樱的心一阵空落,坐下身。她到底更爱谁?她喜欢惹萧承鸾生气,他越生气,她越高兴。她喜欢戴简锋的温情,他的温情让她满足,让她幸福。
她总觉得萧承鸾欠了她,这一种感觉因何得来,完全没一个科学说法,他根本不欠她。就因为他的纵容,所以任她出气?
两个人她都喜欢,深深的喜欢,她的悟性不高,参不透“失之一隅,得之桑榆”的快乐感觉。
所以她必定纠结,谁让她贪心,一颗心拼想装下两颗偏执的心。
“现在还快乐吗?”戴简锋也坐下了身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她仍然不懂的珍惜?
“简哥哥,我是不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为什么我那么贪心呢?”她不懂,越来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