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东西!”
越看他,她心里越堵得慌,她竟生出了要打他一顿的想法。手里的衣服被她当成了凶器,她几乎没有经过脑子,随手就将衣袋朝他掷了过去。
一声胶袋的响亮声,他接住了胶袋。而里面的内衣却掉了出来,是紫色的一套,还有细细的花边。赫然暴露在空气里,她竟没有一丝羞愧。
她敌视的看着他,就差没挤两滴眼泪出来求他……你说话吧!
“你为什么来这里?”
“你不是很有钱吗?你不是都愿意给我花?我乐意到哪里就到哪里!”
他嘴角微动,弯腰捡起了地上……她穿了一星期的内衣,最后优雅的将它们放进胶袋里。她愣愣的看着他做完这些,一个不受控制,将怀里的宝贝包包也用力的朝他扔过去。
一声“砰”的响声传进耳里。爱莎就差没把下巴掉下来!那个女人绝对是有神经病!否则怎么敢如此大胆!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我等那么久!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我一直在等你来救我出去!”
他缓缓站起身,她的包包、她的衣服,都在他手里,他对于她,似乎仍是无可奈何,“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不回去!”她朝着他大吼,“我要去看普罗!”那一声“普罗”啊,终于将她的眼泪催了下来。
她来安特卫普,就是为了来找普罗,她要看看普罗的坟墓,她要对普罗说,我从来没怪过你。
他带她上了车,他让司机去布鲁日,她惊异的侧过头拿一双警惕的眸子瞪他。
“普罗的家在布鲁日。”
“那些信是谁寄给我的?”她嗡着声问他。
他别过头,不看她。
一阵嘹亮的痛哭声传来,是的,她在哭,在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抬袖子抹眼泪。
“萧承鸾!你这个坏东西!”她哭喊着赖上了他的大腿,“我要洗澡!”
“先回布鲁塞尔。”他再度开口对着司机吩咐。
两小时的时间,她已累的趴在他腿上睡着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她都是在恐惧中度过,趴在他的腿上,突然感觉特别舒服,比家里的席梦思还舒服。
她确实该洗澡了,不用细细体会,便能闻到一股馊味。
司机开了车门,他小心的将她抱了下来。她的眼睛闭的很紧,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征兆。
米白色的雕花大门慢慢打开,里面站了两个人。
“你是因为她,而帮了佩尔茨?”说话的是他的父亲,**特。
就是因为他,萧贞贞才不顾一切的从中国跑了过来。
“表面上是这样,其实不是。”停在两人身前,他的视线看向了萧贞贞,“母亲大人不甘心吗?”看了一眼**特,他继续说道,“如果让父亲大人去继承王位,你、会一无所有。”
**特生性喜欢游山玩水,若不是已逝的国王偏爱他,继承人的位置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
萧贞贞一脸的怒气,却发作不得,她盯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他和**特如此不像?如果**特有一半的性子如他的儿子,那么,国王的位置如今也不会白白的拱手让人!
“法斯特,我准备和你母亲去环游世界,她答应了。”**特提起了一个小型的旅行箱拉着萧真真走出了门。
“祝你们旅程愉快!”没有回头,他抱着仍然熟睡中的人走向了浴室。
又一年的春节就这样滑过去了,不得不承认,时间相当无情。
萧宅。
她坚持回到了萧宅。她说,她这一辈子都要在这儿。
“普尔特,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天,那天晚上我想你想哭了。”下午四点,普尔特端了一杯奶茶给她。
普尔特低下头,微微的笑了。他很少笑,如今,他觉得幸福,明明以为一切都到了尽头,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峰回路转。
“普尔特那天也哭了。很舍不得太太,因为太太不会照顾自己。”
“我什么时候不会照顾自己了?你存心找茬?”洛生樱端起奶茶闻了闻,“看在你的奶茶份上,太太不跟你计较了。”
“太太什么时候答应跟先生结婚?”普尔特好奇的追问。
这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又不去领证,又不举办婚礼,到底在玩什么?
“不知道啊!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无拘无束,看不惯他了就一脚踢了,我去找小白脸!”那女子回答的一脸认真。
普尔特焦急的就要争辩,不料有人先声夺人。
“萧婴……”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传入耳际,惹来一阵酥麻。
“哎……鸾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呢?你这算早退吧?不怕扣工资吗?”洛生樱低眉顺眼的凑上前去,一头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没料萧承鸾一脸正经的推开了她,“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一句话?”
她一惊,他跟她说的话还少吗?她哪记得是哪句话。
“你又发神经了?上班不认真,光想鬼话!”她娇嗔着锤了锤他的心口。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怀里,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低喃。
“萧承鸾!你这个超级无敌大**!大流氓!”洛生樱的脸一下子唰红,抡起两只手就向他挥去。
他笑了出声,微微弯下身,将她扛在了肩上,似乎有声音低低的传来,“时间紧、任务重……”
如果给我重生的机会,我会选择投生到一个贫穷、平凡、平淡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