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员工,我的要求近乎完美。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违规三次,绝没有第四次的机会。
发脾气不是我喜欢做的事,如果对一个人或一件事不满,我会直接解决掉。这些性格全部是被逼出来的。普罗曾经说过,少爷,你要变的强大起来,而且要独一无二的强大,你才能去找婴婴小姐。
那一段被人欺凌的日子,我并没有太过痛苦,那些都是我自愿承受的,反而是普罗比我更痛苦。我的出生,是普罗的灾难,他寸步不离的追随着我的脚步,为了让我能在比利时待下去,他杀了维尔加。
他是为我而死。我告诉自己,若不能把维尔加的全族扳倒,决不回国。那时,仇恨的心理战胜了我对萧婴的愧疚,也是从那之后,我更加喜欢孤独。我喜欢看着对手不明不白的死去,直到死,他们也猜不透我在想什么,那便是我所有孤独的意义。
回国一个星期之后,便遇到了萧婴。虽然,最后才知道自己一直误会了。
理性的生活太久,突然发现在面对那名叫洛生樱的女子时变得感性起来。
生活从来不会骗人,它指引你一步步靠近目标,虽然不告诉你怎样是对怎样是错,但它确实给过你一些感觉。遵照自己的意愿,达成,那便是不负。
当我知道洛生樱便是萧婴时,我没有后悔因为误会而对她做的一切。因为她告诉我,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我没有让他们结成婚,她恨我。
离开的那一段时间,是一个过渡期,我问自己,握住她,到底能不能让她幸福?她要的幸福会不会在别处?
直到她出事,我终于忍不住赶了回去。而她也必须做出选择,最终,她放弃了我。
接到戴简锋的电话,令我意外,他让我回国。他说,他给不了她幸福。
我没有答应他回国。而是用了另一种方式。
普罗的日记一直在我这里,我让普尔特回国将它们从安特卫普寄出,以免她生出疑虑。她终于到了比利时,然后像傻瓜一般迷了路,她晕倒之后,普尔特假装路人将她送到了警署。
她吃了七天苦,我并不比她好过。这七天里,我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想她,她总要长大,总要学会面对。
她从不会说她对我的感觉,她的行为总是针对我、讨厌我、想离开我,但是她越是嘴硬,越让我不想放开她。我要她说软话,说她是爱我的。
佩尔茨登上王位,实至名归,他有那个能力,他才是王者。
佩尔茨的出场,是个意外。他不相信我会爱上一个女人。
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这一切早在我的计划当中。她很傻,也很幸福,因为她的眼睛不会骗我,它像在说,你是我的一切。
那一天下午,萧承鸾四点回到了家,他当时在开会,但是中途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的电话。
在比利时的那十年,他伤痕累累,外伤不必说,内伤也是接二连三。
他会不定期的去检查身体,他要确保自己完全健康了之后,才能和她组建一个家庭。
捧着电话,他笑了。主席位下的一并管理层都惊异的看着他。
他想结婚了。很想结婚,很想要小孩。
普尔特问洛生樱,太太什么时候答应跟先生结婚?
这个问题让洛生樱尴尬。她不知道软磨硬泡了多少回,那个男人就是不答应娶她,却还天天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大有白揩油的意思。她曾经想,他是不是想把她玩腻了,然后一撒腿甩了她。
但是从他的各种言行举止来看,都不像。他说了“我爱你”,却死不肯说“嫁给我吧”。他只是说,“等我一段时间”。
他的心里有阴影,她知道。她想,他一定是因为那个阴影而不肯答应她嫁给他。
“你敢按确定吗?”在一台机器前,萧承鸾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屏幕上有很多年限,他们选的是一百年,她看也没看他,直接按了一百年。
“你再也逃不了了。”他惋惜的看了一眼她。
“彼此彼此,你也逃不了了,以后,你只能听我的使唤,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
“有一个前提条件,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她突然心生寒意,这个男人拉着她来爱尔兰结婚,难道另有阴谋?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又忘了?”萧承鸾一脸不满。
洛生樱生气的将手里的粉红色的结婚证书……一张薄薄的纸片飞向了他的方向。
他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它,宝贝的塞进口袋,然后瞪了一眼那任性的女子,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比了一个交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