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样,所以在我年轻的时候,就要拼命的发光发热,老了动不了了,才不会遗憾啊!至于你说的受不受得了,应该是肯定的,只是会难过一阵子。但是现在得到了名誉和金钱就会快活大半辈子,你说何乐而不为?”
见她没有回应,姚嘉接着补充道:“其实不单是我啊,你去大街上问问,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安尚来找过她了。就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打电话约她,他最终找到了她家里。于是洛生樱知道了他的情况。
他毕业之后进过小加工厂实习,进过著名的服装公司做过设计,只是时日都不长,他辞职了,他跟她说他伟大的梦想和目标还有可观的发展前景,她替他开心。他说他要自费办一场个人时装秀,但是手头资金不够,所以他找到了她。
她把她的大部分工资都给了他,说,好好混。
他满心感激的接过钱,深情的说,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啊。
她有点小意外,很快她回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除非……
他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最后,她送他离开。
听友见面会当天,莫安安、洛生樱、小鱼和另外两个频率的几名主持被分在同一个地点……本市的工业重镇,沙溪镇。这一次的见面会相比于往年有很大的不同,让听众更加难以抉择。往年是主持人扎堆一起,现在是一锅分成N碗。一个听众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主持人,但是他们却不能同时赶去支持每一位,只能在喜欢中选出最喜欢的一位。对于主持人,特别是不温不火的主持人,是很残忍的。
搭着台车赶往现场的途中,沿路可以看见很多穿着印有某些节目名称的扎堆扎堆的T—SHIRT,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激动与昂扬,洛生樱没有过这种经历与心情,她没有很喜欢哪一位明星或名人,所以当初姚嘉说有很多热心的听众挺她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她和所有打工者一样,上班、下班、领了工资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平凡如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于莺没有参加任何节目,她只是随着她们一起过来,做幕后工作人员。
市中心医院里,萧启天不耐烦的拔掉针管。就因为前几天深夜犯了胃病,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发现。萧承鸾就命他在医院住院观察,直到他从布鲁塞尔回来。
“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曾经萧承鸾身边的那名白衣男子此刻立于病床旁,同时他示意另一名男子去叫来了护士。
“你叫什么?”萧启天问道。
男子愣了愣,恭敬地答道:“普尔特。”
“你和普罗什么关系?”萧启天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蹩脚的男佣。
“老先生,普罗是我爸爸的亲哥哥。”
“他是你伯伯?他以前在我家生活了很多年……哎!老了就要退休。你扶我下床,我想走动走动。”
普尔特连忙将他从病床上扶下了床。
“我想去沙溪镇。”
“先生,这恐怕是不行,您上次伤的比较重,还需要静养。”萧承鸾的吩咐他不敢不听,虽然他也觉得老人家多走动好。
萧启天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他的宝贝孙子孝顺他知道,但是丢他在医院里静养却让他寂寞的很。“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今天我必须去沙溪镇。我还不信有你们在,我能出什么茬子!”
萧启天负气般的甩开普尔特搀扶着的手。固执的人最不好搞定的莫过于小孩和老人。
“那需要我订花吗?”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更快乐。
萧启天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个平时里冷淡的男子,赞赏道:“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你真聪明。”
萧承鸾关心的事,作为下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就连上次那张床也是他订的。
普尔特替他换好衣服,并约法三章出门时间为一小时,不管发生什么,之后都必须回来。
舞台早已搭建好,红色的舞台显得喜气洋洋。虽然台上一片萧瑟,只有偶尔走过检查音效设备的技术员,台下依旧挤满了拥簇而来的激情蓬勃的人群。舞台下面只有第一排嘉宾席有座位,并用了一根红色警戒线隔离开。这次活动,邀请了其他电台的一些资深主持人担任嘉宾,为这次活动也增彩不少。
眼看着台下人群越集越多,姚嘉也越来越兴奋,不停的拉着洛生樱说着话,并不时的指着穿橙色运动T—SHIRT的人说着,“那就是我们的人!”
莫安安则轻裘缓带的照着镜子,描描眉、画画唇、扑扑粉,虽然上次失语遗失了一部分忠实听众,但也为她带来了一部分拥趸者,尤其是女性,那些犀利的言语恰好也表达了她们的心声,这可谓是因祸得福。
小鱼则和另外一些主持熟络的聊着天,作为一名娱乐主播,对于调侃交际,那是他的强项。
电台主持人,靠声音吃饭的行业,不乏有多才多艺的人才,但绝大多数和我们普通大众一样,能表演的节目,莫过于唱歌。
当车子驶过一段高速路之后,萧启天竟像一个热恋中的男子一样怀抱着鲜花独自傻笑了起来。
下午一点,嘉宾席就位,后面有保安维持秩序,舞台两边有摄影师,有音效技术员。两名陌生的主持人缓缓登场,台下的群众唏嘘不已,有的听众早上乘车来到这儿,一直等到现在,连饭也没顾得上吃,一站就是几小时,终于……终于就要见到喜欢的主持人!心里那个紧张,填补了所有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