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急着解释?我见过于天一了。”
来到房内,洛生樱径自走向厨房。
她记得好久都没有于天一的消息了。她以为于天一再也不会出现,因为她已经能够一个人活的很好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见自己,反而去找他?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他?告诉他,她才是萧婴?
于叔叔一向疼爱自己,他断不会像于莺那般颠倒是非黑白,陷自己于不清不白的深渊之中。洛生樱一面煮着面条看着不断升腾的热汽一面想着。
心里竟无端紧楸起来。端婉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很漂亮。”
萧承鸾看着那个楼盘模型抬起眸子,微长的睫羽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似是不经意说出。
她看了看那个31层的楼盘模型,面色轻缓,“吃吧。厨房里只剩这了。”将青瓷碗端放到他面前,径自走到离他不远处坐下。
一股清香鲜美的味道袭鼻而来,本不打算进食,手却不自觉的端起瓷碗。
“听说十年来你吃了很多苦?”轻啜一口,然后将碗放下,悄然走到她身前。
随着他的走近,她的心跳不可控的突突开始疯跳。感觉到他的温度,她迅速站起来朝后退了几步。
戏谑的唇角立刻弯了起来,“你怕我?”将她逼至墙角,再无后路。
看着他似有似无的笑靥,明明是个圣洁的王子,但那眼里隐隐约约的寒气却有一股无形噬人的力量,原来他也可以是个撒旦。
“于叔叔还跟你说什么了?不会只是为了跟你说我受了很多苦吧!”于天一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有事,他一定不会出现。
“他让我好好补偿你。”语毕,他已将她拉进怀里。
那股熟悉的男性气味由鼻尖慢慢传进心里,四肢被温柔缠住,软软的抱紧他温热的身躯,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那是幸福的旋律。
唯有他能给予她如此心安的幸福感觉。那便是爱吗?世间有那么多男人,放佛少了他,爱便与之无关。被谁爱、爱谁都是那么苍白。问问自己,若是没有他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得过且过下去。告诉自己,爱上别人吧!跟着别人也会很幸福的!可是那颗心本就是不那么开窍,在面对爱时,更是蠢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偏是喜欢那个让自己伤了心的男人,深夜的眼泪,一半是为了那个伤自己心的人,一半是为了爱不上别人的自责。
可是,这一刻,却是真真实实的拥有了幸福。这个男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啊!
“你是不是很爱我?从小就是?”放开她,他的眉峰轻挑,眼波如鹰锐利,声音如梦似幻,低沉轻缓。
看着他,她竟有些醉了。
“难道鸾哥哥小时候不喜欢我吗?”
轻笑出声,他拉过她的手,走到床边,声音笃定:“做我的情人。”
如是听到了笑话,她再次挣开他温暖如棉的大手退后几步。情人?
这句话是她的鸾哥哥说的?
揉了揉眉心,顺着刘海轻抚过脸侧,吁了口气,“不!”为什么一切变得不可理喻!等了十年,只是为了一个情人?
在洛生樱的心里,爱情是神圣不可欺,更是高贵纯洁的。那是两个人的天和地,那是一辈子的爱恋和情分。
情人是一个什么词呢?她不明白。
“鸾哥哥就是鸾哥哥。”她再次强调道。
“过来。”萧承鸾浅笑着冲她邪魅一笑,眸子里是参不透的风情。
片刻,她的脚步便自动移了过去。
那个吻是她见过的最为霸道的吻,即便在过去了许多年之后,她仍是不会忘记。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不容许她有半分退缩。她的头不安份的摇摆着,以至于他重力之下咬破了她的嘴唇。他的眉心立即拧紧凝望着她。下一刻,她便被他欺身压在床上,腥血渗出,唇角艳红。他的手自耳侧探入她的黑发间,两肘抵着她的手臂。
一股腥味夹着温热湿濡浸透她的心房,在她不经意的一声嘤咛之后,他的舌顺利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唇齿一阵纠缠之际,她的下腹部一阵闷痛,内心蹿升起一阵恶心,眼角难受的泛出丝丝白光。
“呃?不舒服……”在他的吻转到她耳后时,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激狂而炽热的手掌停留在她的胸前,仍旧保持着盈盈一握的姿势,听到她凄凄片语之后逐渐僵硬。
那时风高气爽,她八岁,他十四岁。
那样一个明媚的清晨,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裙和棉布拖鞋,轻悄悄的走进他的房间,然后一脸认真的拉过他的大手附在胸上,十分不解的呢喃,“鸾哥哥,这儿……不舒服。”
他才意识到,她不是一个小人娃娃,她总会长大。心里竟有一份窃喜。
就在他闲下来的一分愣神空隙中,她急切的推开身上的男人,连忙跑向门前,就在她“腾”的一声带上房门后,里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瓷碗破碎的声音。
拼命的跑下楼,才发现身上漏风严重。深深的吁了口气,向上理了理乱发,紧了紧外套,就在茫然不知所措时,手指不经意碰到了口袋里的硬物。
星世纪酒吧包间里,辛可星猛灌了一杯红酒下喉,然后面无表情的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
瞬间酒味加烟味形成刺鼻的异味,扑散在这个迷幻的空间。
就在洛生樱离开之后,辛可星便自觉无趣的离开了。她不屑和莫安安同桌,更不屑和她一起去争一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