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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英灵征召!

--圆桌会议-------------------------------------------------------------------------------

“难以想象这样有失骑士风度的话竟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呢,高文卿。”

亚瑟王显得有些愠怒,覆满盔甲的手握紧剑柄,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其实高文也知道自己的玩笑话有些过火了,谈恋爱?在大敌当前的现在说这个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更何况王已有了王妃,她高贵而又贤淑,无可挑剔。

有梅林这一强大的魔术师在,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性别也不会遭人怀疑。

理想的王,理想的王妃,多么完美的统治模式啊。

……

但是。

她并不是女人了,也不是人类,而是名为“王”的维持国家运转的部件。

这位理想中的骑士,不仅受到万人敬仰,甚至还受到了精灵的祝福。这一称号,既是她的荣誉,也是她的诅咒。

高文看不下去了,他刚才说的是戏言,却也是忠诚的骑士勇敢的进谏。

其实,被身份束缚,只能在秩序下生存的又何止“骑士王”一人呢……

高文看见了。

那位贞洁的王妃,和自己身边这位被称作“湖之骑士”的兰斯洛特的罪孽。

多么不堪,不么肮脏。

又何其可怜,何其不幸。

高文觉得他们其实没错,格尼薇儿只是在追求女性的幸福,兰斯洛特只是想拯救这位饱受煎熬的女子。

爱了……

被爱了……

简单的理由,却也是陷落的源头。

此刻,这件事情只有高文知道,他并没有像亚瑟王汇报。

作为一个友人,高文要替兰斯洛特保守这个秘密。

可作为一个忠诚的骑士,他又必须向王禀报这一切。

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高文也被“骑士”这一身份束缚,要遵守着君臣之道。

……

“我向您道歉,王上,我为我的失言表示歉意,最近战事频繁,我可能是疲劳了。”

高文起身致意,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发自内心的道歉。其实,这才是高文“应该”有的样子,被称作“太阳骑士”的他拥有美丽的容貌和高洁的品格,简直是骑士的典范。

所以,亚瑟王的发怒不是没有理由的,高文刚才的话太过轻佻了,倒不是因为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而生气,只是觉得这样不符合高文的身份。

“疲劳了就好好休息吧,这次的战事你可以不用参加了,把精力培养好,下一次再在战场上为我带来胜利。那么,散会!”

亚瑟王离开了圆桌,蓝色的披风上扬,彰显着她的英气。

高文坐下了,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却是微笑的表情。

“敢在王的面前说出这样不敬的话呢,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啊,我的朋友。”

“湖中骑士”用戏谑的语气对“太阳骑士”说道。

“哪里,说起对王不敬,我可比不上你啊,老伙计。王妃她……”

高文不打算隐瞒什么,他说这话也不是想威胁兰斯洛特,只是朋友之间琐碎的交谈。

对,仅此而已。

反倒是兰斯洛特这边让高文有些诧异了,他仍是微笑着,表情看不见一丝波动。

“喂,我说,你的表现跟我预想的可不一样啊。”高文接着开口。

“那么,我要怎么样您才满意呢。”

兰斯洛特微微弯腰,低下头,把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肩,做了个仆人似的滑稽动作。

“哈哈哈我的老友,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是拔出剑威胁我不要说出去吗?或者谄媚地巴结我,求我不说出去?”

“没想到被称作‘太阳骑士’的你竟会这样坏心眼呢,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如何。”

兰斯洛特假装要拔剑,高文连忙制止。

“别,原谅我的戏言吧。”

“这么说你是要我巴结你了?”

“你呀……”

“啊哈哈哈哈……”

两人都开始大笑。

“说真的,我倒是挺希望你向王汇报这件事的”兰斯洛特的表情变得严肃,“其实从心境变化的那一天起,我就感觉背负着某种罪恶,我确实,对不起亚瑟王啊。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够亲手惩罚我。”

“王是不会体会你的心情的,说到底,王上她还是不懂人心啊。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

“看来跟王说的一样,你确实是需要休息啊,看来太阳也有陨落的那一天呢。”

“不要开玩笑了兰斯洛特,你知道的,我的力量……”高文看着窗外的太阳,阳光被琉璃色的玻璃折射,所以并不刺眼,“在正午时分可是平时的三倍呢。”

剑鞘里的Gallatin像是在回应主人的话一样,发出更耀眼的光。

--卫宫邸-------------------------------------------------------------------------------------------

这里的主人原本是一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之后他的养子卫宫士郎生活在这里。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去了德国之后,这里就一直空着,卫宫怕这里荒废,便把这所宅子交给自己的朋友间桐樱打理。

所以,身为间桐后人的七海蓝理所当然有这里的钥匙。

看起来好似拍摄时代剧一样充满古色古香的和风建筑。即便是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历史流逝的深山中,这栋建筑应该也可以算是一场稀少的风格了。而且从这全木质结构的广大占地面积来看,在近代日本的建筑史上都是特别稀有的例子。

但从这建筑之中散发的荒凉感也是非同寻常的。似乎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闲置了。其实间桐樱也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之后就没什么人居住了,偶尔有跟卫宫家有关系的黑道派人来这里打扫,但最近的一次大扫除也在十几年前了。

如此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看上去却是曾被经常修葺的样子,而且能够毫无意义地占据城市规划中如此巨大的空间而不被拆除,恐怕这就是有什么典故的地方了吧。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生活在这里了。”

七海蓝拿出一串钥匙,与普通民家的钥匙比起来,显得数量过多了。钥匙的样式大多是很普通的圆筒状,只有一把,是很古老的铸造样式。

今晚就是英灵的征召,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七海蓝都准备生活在这里。原因很简单,这里比家里安全,而且不会有人打扰。

打开大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如预料一般的荒芜景象。庭院之中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主屋完全没有石造之城的威严感,被淹没在杂草之中,充满了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七海蓝不在乎这些,她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享受,她环绕四周,发现了问题——这里作为魔术据点的话有些困难。

这是日本这个国家风土人情的原因,和式建筑本就开放,所以魔力很容易散逸出去,虽然在这附近设置结界没有问题,但是要设置工房的话就显得不合适。

“如果有一间封闭的房间就好了。”

……

“诶?那是……”

七海看见了不远处杂草中的仓库。

试了之后发现,那一把不同的钥匙就是仓库的钥匙。

刚一进仓库的大门,七海蓝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狭小,但这里的话,应该可以。”

七海拿出画魔法阵所需要的道具,准备着英灵的征召,可是在她为腾出空间搬走箱子的时候,她在箱子底下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是……!”

--冬木教堂-----------------------------------------------------------------------------------------

在八重奏眼前的是两个直径六英尺的重叠的六芒星。

魔法阵的填充之物并不是鲜血,而是教堂做弥撒用的葡萄酒,即使是这样的凡物,年代久远了也会有魔力,更何况八重正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

“召唤的步骤还记得吗。”

“记得,关于这个程序已经练习很多遍了,在消去中画上‘消却’、‘退灭’四个阵围绕成召唤之阵。”

其实,这样简单的程序本不需要八重奏这样有天分的人反复练习,性格严谨的他不容许自己出差错。

八重将自己脖子上血色的十字架取下,放到术式中央。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连续说五次。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在八重奏吟诵咒语的同时,魔法阵也像是回应他似的发出淡淡光芒,那光由弱转强。

--冬木海岸-----------------------------------------------------------------------------------------

漂泊了许久,艾文也终于来到这冬木之地,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意外了。

“喂喂喂,不是说好是乡下的吗,为了躲避外人的监控?这算哪门子乡下。”

海岸有十几艘大船在装卸着货物,不远处摆放着许多铁质集装箱。从这里可以依稀眺望城市,即使在夜晚,绚烂的灯光也烘托出了热闹的氛围。

“哎呀呀,伤脑筋呢……”

艾文有些难办,不缺金钱的他由于没有日本的货币,住宿十分困难,更别说在不知道本地治安如何的情况下,没有证件的他要如何保证不被警察盘查也是个问题。没错,他是潜入游轮偷渡过来的。

其实艾文自己是有船的,船上还有自己同为海盗的兄弟们。但是那船他没办法开过来,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而且明目张胆地开船过来会在还没到海岸就被当地守卫用炮轰沉也说不定。

在远途旅行都用飞机的今天,开船这种落后的交通手段显得不合时宜。即使是艾文偷偷潜入的游轮,也只是富人用来消遣的,而不是为了抵达这里而使用的交通工具。

“哎,今晚只能又睡回船里了。不过在这之前,先把正事儿做了吧。”

“这是……召唤用的魔法阵?

七海蓝很吃惊,没想到这个小仓库里竟然有魔法阵这种东西,更让她惊讶的是,按照术式,这就是用来召唤英灵的阵法。

“难道说,这家的主人也曾经参加过这场仪式?”

其实和七海蓝想的一样,卫宫父子便是saber的master,还有一同住在这里的远坂凛也拥有servant——Archer,只不过不是在这里召唤的罢了。

“没想到天也在帮我。”

……

稍微清理了一下灰尘,七海蓝就开始了征召的仪式。她没有圣遗物,不过她相信即便如此,她也能召唤出属于自己的,最强Servant。

“素之银铁。地石的契约。我祖我师修拜因奥古。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中释放,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吧。缠扰汝三大之言灵七天,通过抑制之论前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呦!”

背上所刻的七海家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援助七海蓝的法术,作为单体开始各自咏唱咒语。她的心脏,在脱离她的个人意志的次元内,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她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肉体,现在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机能,而变成了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远坂邸,这时正有一个红发少年在地下工房里,进行同样的仪式准备。

“于此起誓吾是成就世间一切行善之人,吾是肃清世间一切罪恶之人!”

与此同时,海岸边的艾文拿出一块布料,样子看起来十分老旧了,像是衣服或是其他什么的一角——这是艾文用来召唤英灵的圣遗物。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冬木教堂这边,八重奏的仪式也到了最后的关头。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从此意。请答之!”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八重奏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针对不同对象的咒语咏唱,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这是巧合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偶然的一致。

无论哪一个魔术师,他们所期待的夙愿都是一致的。

围绕一个奇迹,为了得到这个奇迹,血腥地彼此残杀的人们。他们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现在,正在大地上同时响起。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七海蓝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终于魔术阵中的回路和非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从滔滔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现了银白色站立的身姿。拿着剑的骑士,正显现在七海蓝的面前。

“剑……是Saber……!”七海蓝发出忘我的感叹。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连着兜帽的刺客服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这一刻,身为海盗的艾文注定心潮澎湃!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被压抑神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制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远坂邸,红发少年面前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少女,外貌漂亮而又精致,简直是被设定出来的美人。

拿着枪的骑士,出现在神圣的教堂,在一旁守护着八重奏的馆林竹正也不由得惊叹——这是只有圣杯才能引发的奇迹。

卫宫邸。

“太阳骑士”用着骑士应有的高贵口吻问着眼前的少女:

“Servant——Saber,应征召而来,请问——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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