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贝仍然站在阳光下,虽说周围还是有些吵闹,但她却懒洋洋的眯着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云浅贝这种才刚刚十四岁的秀女连午饭都没能吃上。云浅贝还好,身边跟着的是从来不会缺食物的雪茗。至于其他人,谁能想到要带点点心?要知道,这些秀女们虽说站着有些散乱,但都的的确确是在那些禁卫军的包围之内的。
虽说还没到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步,但拦住想要进出的大活人还是没有压力的。
“哎,喊你呢,我给你水,你给我点心怎么样?”
看着眼前明明脸上有着羞红却偏偏装成傲慢的刁蛮千金,云浅贝弯了弯嘴角。虽说不知道她怎么对自己好了,但自己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
于是云浅贝皱了皱眉毛装成没有听到她说话的样子,睁着一双懵懂的眼回了句
“嗯?”
然后,在云浅贝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刁蛮千金气哄哄的把茶水塞给站在一旁的雪茗,转身跺着脚就走了。
看来是恼羞成怒了!
云浅贝在一旁笑地眉眼弯弯。刁蛮是刁蛮了些,但符合她的口味不是吗?
“雪茗,你把糯枣糕给她送去些。”
然后捧着茶水轻轻地润了润嘴。
不是她担心茶水里有毒,而是,自己实在不喜欢喝茶。除了偶尔喝两口自己做的花茶果茶,就是白开水。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终于轮到了自己。走进屋子,冰爽的空气让晒得略有些晕晕乎乎的云浅贝好上许多。
屋子里坐着三个嬷嬷和两个太监。
“请问小姐家父?”
“家父云武泽”
然后又象征地问了些年龄啊就过去了。
果然,云家的闺女啊……
就在云浅贝想要出去时,隔壁间一声刁蛮的责问,以及随即接踵而至的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让云浅贝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你说说,本小姐哪里不合格了?我爹爹是左相,你们凭什么说本小姐不能入宫?”
果然,那么刁蛮就会惹事!
云浅贝习惯性的咳嗽一声,示意雪茗跟上。
“我爹爹是左相,是左相!你就不知道给他个面子让我进宫吗!我背后有块疤怎么了……”
这刁蛮千金张口左相闭口左相,但为什么就是没有进一步的威胁呢?
女儿家身后一块疤……也亏了她能喊得那么大的声音!
“我告诉你,你只要让我通过,我给你一千两黄金!”
这种话不应该悄悄地的说吗!
怎么搞得她离她所在的屋子还有五六米都听的一清二楚!而且……周围很多凑热闹的人呢!
她还想不想进宫!
等等……
想进宫?
这个许小姐!云浅贝是真的高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这是她惟一一个看顺眼的女人。
若是了解云浅贝的人都知道,这个表面上是处事淡定不骄不躁,实际上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她做事也许是一时兴起,但这个‘兴’也必须达到她想要的水平。
简单来说,这个女人神经粗还有些强迫症……
当然,这不是说她小白花,而是她对耍心机实在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云浅贝再听不出那个刁蛮千金的意思,也就辜负了21世纪苦哈哈追得宫斗剧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上胃口的女孩,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了,不是?
于是乎,云浅贝摆出一幅生气的样子骂骂咧咧地朝着许家千金所在的屋子走去,顺手摔了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