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她回过神,段南山已经开始发问了。
“你没见过这个玉佩?你说你是段家家仆,这个玉佩我爹可是从不离身的,你怎么可能没见过?”
“你今年年岁几何?何时进的段家为奴?在那个院里头伺候?段家二十五年前一共有几口人,你且说说看,要是全说对了,我就信你说的是真的。”
段南山虽说不善言辞,可那要是看对谁,对付这种奸佞小人,压根不用客气。
王福被他咄咄逼人的姿态吓了一大跳,眼神不自觉地就朝何武那边看,期待他能伸把手帮忙。
何武简直要被这个蠢货气死了,他早就查清楚了,这个段南山是从山里头出来的,就算真是段衍之的儿子,估计也什么都不懂,更别说多年前的事情了,随便说两句糊弄一下不就行了。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是在大堂上,也没法子明明白白的跟王福说,只能看着他被那小子问的哑口无言。
陈康平乘胜追击,“王福,段南山问的话,你为什么不答?”
“我……”王福再度打了个酒嗝,“他算是老几啊,凭什么问我话!”他找不到应对之法,竟然耍起了无赖来。
“那若是本官问你呢?”陈康平猛地敲响惊堂木,将王福吓得立时又跪了下来。
陈康平见他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心下大定,“本官告诉你,在公堂上作伪证可是要进大牢的!”
这王福其实并不是什么段家家仆,而是青阳县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平日里就靠坑蒙拐骗为生,得了钱就去买酒喝,何武听到朱县令派人送来的消息,想要做什么布置也来不及,只能随手在街上找了这么一个人来,那王福一听说有钱拿,喜滋滋的就一口应下了,万万没想到,钱还没到手,自己就要被关进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