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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久的一天,小月为娇阳做点心在厨房与赵云倩的婢女小红在厨房吵起来,为后来一连串的灾难拉开序幕......

“嘣!”的一声,景贵园娇阳寝房的门被人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只见德晖一脸阴鸷的看着她,怒道:“为什么这么做?”

静静的坐在椅上,娇阳无声的看着他,面无表情没有开口。她早已习惯德晖将一些莫须有得罪名加诸在她身上。在他心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骄纵跋扈的人,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已经累了,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为什么不说话?做贼心虚吗?”德晖将她的沉默当做默认。怒更盛了!刚才,赵云倩的使女小红匆匆哭着跑来找他,说赵云倩被下了药,好在及时找来大夫,否则孩子可能不保。其实他并不在意赵云倩的孩子,他在意的是她们说的话——药是娇阳找人下的!尤记得艳香、云袖和小红的话。

贝勒爷,从小姐怀孕,少福晋就一直看她不顺眼。上次荷花池边还推倒她。

少福晋有了嫡子,可庶子为长,所以不想云倩顺生身下孩子。

少福晋平常饮食都是专人打理,今日小娥无故出现在厨房。

那日,小月还和我在厨房吵过架。

神情复杂难测的看着她,为什么她不否认?为什么要这样平静。“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娇阳无畏的看着他,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不是吗?既然解释只是徒劳,那么她还解释什么?他要怎么说怎么想随他吧!

“你对赵云倩下药,你怎么说?”看她无所谓的样子,德晖火了。

下药?娇阳心下暗愣,但很快回复过来,依旧淡淡的看着他,道:“你怎样说就怎样是吧!”

“不是我怎样说就怎样,而是你到底做没做?”对她的清淡,德晖怒道。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站起身,娇阳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直望入他眼。

正要说话,娇滴滴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我说这药难道是我们姐妹放的不成。那时我们可都在翠月轩。”艳香走进来,看着娇阳道。

“可不是,云倩妹子流产照理说对我们姐妹没多大好处,到底我们也不得宠,也不会有孩子。那得利最大的莫过于少福晋您和还没怀孕的天香格格了。天香格格温良贤淑,难到是她做的不成?”云袖夸张道。

“你们含血喷人!”开始见贝勒爷怒气腾腾到来,她们就觉得不对。如今,听到他们如此诬蔑格格,而格格也不反驳,小月、小娥急了。

“你们说我们含血喷人,那你们说药是谁下的?”云袖看着小月、小娥道。

“我开始去给格格做糕点,因为那是我家格格从小爱吃我们亲手做的枫梨糕,所以才没假他人的手。”小娥解释道。

“你当然说不是你们做的。那这真凶究竟是谁呢?”艳香也同样看着她们反问。

“不知道!但反正与我们无关!”她们哪知道是谁,但那与她们无关就对了。

“谁都知道这豫王府只有少福晋与大家不和。”云袖再次煽风点火道。果然,她看到德晖脸沉了下来。

“你怎么说?”看着他,德晖希望她否定,可是他失望了。没有否定,娇阳静看着他好久,才道:“我无话可说,你就当你认定的办吧!”

“你——,哼!来人,以后不准少福晋再踏出这房门一步!”语毕,德晖怒气腾腾的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艳香、云袖不甘的跟着离开。而小月、小娥则围着娇阳不赞同的道:“格格,您为什么不否认?那明明与我们无关!”

转身走进内室,隐隐的听见她低不可闻的话:“他心中认定,解释徒劳。”

“气死了,爷只是将她幽禁在景贵园那么简单。”云袖坐在翠月轩赵云倩房里,看着床上的赵云倩抱怨道。

“可不是,我说妹子一定是你舍不得孩子,药下的轻。孩子没事,爷才那样轻易放过她!”艳香也不满的看着赵云倩道。

“孩子到底是我家小姐亲骨肉,虎毒不食子。你们就不要再逼我家小姐了。”小红为赵云倩辩解道。好在老天保佑,小姐孩子还在!

“既然心疼,那就不要做嘛!”艳香不悦道。

“就是,还让我们为这没成的事去景贵园闹。”云袖不依不饶道。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赵云倩看着她们,忍住气道。孩子是她的,她们当然无所谓。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她们闹翻的时候,所以她好气的赔着不是。

“下次,这招就行不通了。”云袖撇撇嘴道。

“真的对不起!”赵云倩假意道歉道。她当然知道行不通,她也没想再拿孩子去冒险。因为她有更好的计谋,当然,她不会让她们知道。这事连小红她也没说,只有辛嬷嬷一人知道。因为这事需要她侄女帮忙。

“算了,下次再想别的方法吧!云袖,咱们也别打扰她休息,走吧!”说完,艳香与云袖起身离开赵云倩房间。

“小姐,她们实在......”

“小红,你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打断小红的话,佯装疲惫的躺下。

为她盖好锦被,便退了出去。等小红离开后,赵云倩重新坐起身,取出枕下一个纸包,面色阴毒的看向门。哼!艳香、云袖那两个歹毒的女人想什么她怎会不知。她们居然想乘这次机会一箭双雕除去她和娇阳两个人。她们给她的根本不是去胎药,而是砒霜。若非辛嬷嬷发现,她怕早死在那两个女人手里了。如今,她逃过这劫,那就让她们帮她赶走娇阳吧!娇阳被德晖幽禁在景贵园后的某日早晨,浣花院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不好了!快来人啊!”

“不好了!艳香姑娘和云袖姑娘被人毒死了。”

“快来人啊!”

“这是怎么回事?”德晖看着倒在地上的艳香、云袖问道。

“奴婢们也不知道,今早,两个姑娘说想吃莲子羹,厨房送来后,她们吃了就......”一干浣花院的奴仆纷纷跪在地上哀嚎着。

“你们怎么说?”德晖看着闻讯赶来的厨房的下人质问道。

“回贝勒爷,我们也不知道!”厨房的下人也是一片茫然,不明白好好的莲子羹怎会被下了砒霜。

“不知道?”德晖不悦的瞪着他们。他们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上次的去胎药事件,现在又有砒霜事件。王府怎会养如此饭桶。

厨房的下人们额上沁着汗,惶恐的看着德晖。这时,赵云倩在小红的扶持下拖着赢弱的身子来到浣花院,一进门就流着泪扑上去:“前日我才险些遇害,今日怎么就——,到底是谁对两位姐姐下如此毒手。”

“小姐,您别难过。您身子还弱着呢?”小红忙上前去扶她,可是却被她推开。

“从我怀孕以来,两个姐姐常来陪我;那日我遭人下药,两位姐姐还为我去讨公道。如今,怎么——”话没说完,赵云倩已泣不成声。

“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少福......”

“你不要乱说!”不待小红说完,赵云倩厉声打断。

可是小红的意思大家还是听明白了。一下子,议论乍起......

“对了,那日两个姑娘好象为云倩姑娘的事去少福晋房里过。”

“这事发生在那之后,你说会不会真是......”

“这王府除她外,每个福晋、姨娘性子都温良。”

“她刚入府时可是很娇纵的。”

“......”

下人们议论纷纷,听在德晖心里象梗了根刺,很不舒服。冷冷的环视下人一眼,问道:“可见少福晋的人去过厨房?”

下人们侧着头仔细想想,道:“回爷话,小月、小娥两个姑娘都去过厨房。”

挑起眉,德晖不悦的沉下脸。为什么每次出事,她的人都会出现在厨房?为什么她做人要如此骄纵跋扈,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事的始作俑者非她莫数。让他想相信她都难!为什么?德晖难过的想着......

“爷,我想不会是少福晋!您别听大家瞎猜。认为少福晋为上次妾身之事报复两个姐姐。”赵云倩走上前,拉住德晖的衣袖道。

低头看她一眼,没有吭声。好一会儿,他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开,赵云倩含泪的秋瞳隐约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整日闷在房中,娇阳身子有些不是的躺在床上。

“格格,这是我专程为您熬的百合红枣粥,养心补血安神。您尝尝1”小月端着百合红枣粥哀求道。这些日子,格格更见消瘦了,完全没有孕妇的样子。

“我不想吃。”摇着头拒绝道。

“格格,小月求您吃点。这是我和小娥一大早起来挑选百合、红枣,为您熬的。您就看在我们如此为您的分上多少吃点吧!”小月苦口婆心的哀劝着。

不想见她们失望,娇阳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见她点头,小月破涕为笑,忙勺起一汤匙粥,小心吹凉后送到她唇边。娇阳微启檀纯,默默的吃着......

“不好了!不好了!贝勒爷怒气冲冲朝这来了。”小娥焦急的跑进来。她刚才去给格格取燕窝,听说艳香、云袖被人毒死,这会儿爷正朝景贵园而来。想必一定又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格格身上了。菊香、梅香两个姐姐在外先挡住贝勒爷,让她回来跟格格说一声。而春香、荷香两个姐姐则去找王爷、福晋前来......

抬眼看着慌张的小娥,娇阳不解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说明。

看出她的疑问,小娥忙解释道:“今晨,浣花院艳香、云袖两个姑娘被人毒杀了,贝勒爷正怒气冲冲朝这边来。格格,现在怎么办!爷一定又要冤枉我们了。”

平静的看着两名丫头,她没有象她们那样慌张。如今,她只有心如死水的平静......

“格格!”小月、小娥焦虑的看着她,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有回话,娇阳接过小月手上的碗,静静的吃着百合红枣粥......

面面相觑,小月、小娥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此举,可是见她似乎没有回话的打算,也就不再吭声。一脚大力的踹门声,伴随着菊香、梅香的声音传进内室......

“贝勒爷,少福晋正病着。”

“贝勒爷,您别发怒!”

“是不是你做的?”走进内室,德晖怒不可遏的看着卧坐在床榻的娇阳。

“贝勒爷,那事与我们无关。”小月、小娥异口同声的辩解道。

“你怎么说?”德晖星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娇阳,问道。她此刻只是专心的吃着粥,从他进门开始,她就始终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更甭说回答他的问话。

依旧静默的吃着,半敛的眸子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格格,您说话啊!”见她如此,小月、小娥都慌了。这格格不说话,贝勒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叫她们怎么不急。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没?”德晖火了,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摔在地上,顿时碗落地应声而碎,粥撒了一地。

终于抬眼看他,眸子里除了平淡再无其他。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也不在乎再多添这一刀。

“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还是有持无恐?”冷冷看着她道。

“我说什么有用吗?你不是早已认定是我做的吗?”娇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中包含太多心酸、太多苦楚......

“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所有妻妾中,谁不知道你刁钻跋扈!”冷冷看着她,德晖毫不留情的说着。

“你说是就是吧!我就是看她们不顺眼,我就是要除掉她们!”娇阳无所谓的答道。她是真的无所谓了,他的绝情太伤她的心,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他的无情到什么程度。也许,今天激怒他,他会一刀杀了自己,那她也早的解脱。既然忘不了他,那死了总可以一了百了!

“你!你简直不知悔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不成?”德晖被她的气话完全激怒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揪起来,摔到地上。

“格格,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做?您为什么要说那样的气话?”小月、小娥忙哭着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娇阳。

冷冷的抬头仰望着他,娇阳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改?我这样很好啊!大家事事依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谁死就要谁死!谁也不能对我怎样!”依旧说着气话。

“你!”德晖气的举起大掌,可是高举的手始终没有落下。

“你敢!晖儿,你要敢落下,额娘就和你没完!”芸萝生气的话语从屏风处传来。接到春香、荷香的报告,她就和王爷匆匆赶来,没想到就见媳妇倒在地上,儿子甚至想打她。气的芸萝象护小鸡的母鸡,冲上去推开儿子,凤眼圆瞪的恨着儿子。

“晖儿,你真是太不应该了!你忘了蕊儿有孩子吗?”玄煜也不赞同的看着儿子。

瞪着父母好一会儿,看着他们忙着将娇阳扶上床,德晖火了:“就是因为你们一昧的溺着她,她才会这样无法无天。”

“贝勒爷,奴婢们可以做证,这事真的与少福晋无关!”四香纷纷开口解释道。

“那她们去厨房做什么?她的饮食都是你们打点,为什么她们要去厨房?”德晖看着四香,指着小月、小娥道。

“蕊儿是她们主子,她们为她做吃的有什么不对!”芸萝不悦的瞪着儿子,没好气道。

“那就怪了,怎么每次她们去厨房就都会发生以外。”德晖不信的冷嘲道。

“贝勒爷,我们真的只是去给我家格格熬粥。”小月、小娥委屈的解释道。她们那知道为什么每次她们去厨房就会发生以外。

“小月,你们别说了!就是我做的!是我恨她们,是我想她们死!谁叫她们不把我放在眼里,谁叫她们多次找我挑衅!”娇阳冷冷看着德晖无畏的扬高绝美小脸。

“你!”德晖正想打她。

“你敢!我不相信这是蕊儿做的!”芸萝挡在娇阳面前,厉声呵斥儿子。

“额娘,你——”母亲对娇阳义无返顾的袒护,娇阳有持无恐的态度让德晖气结。

“我这么了?到底这个家还是王爷和我做主。今天我决不准你动她!”芸萝语气坚决道。

“晖儿,事情没查清楚前,你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以免冤枉好人!”玄煜心平气和道,他到底比妻子理智得多。

“冤枉?你们也看到她的态度,那样嚣张!象是被冤枉的人吗?”德晖不以为然的冷讽道。

“是!你没冤枉我!你说的都是事实!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娇阳一人做的!因为除掉她们,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除掉她们,我和我的孩子就不会有威胁了!你信了吧!可以了吧!你杀了我吧!这样一了百了!”娇阳不怕死的挑衅德晖。

“你以为我不敢。”对她的一再挑衅,德晖忍无可忍。

“你想干吗?”芸萝看向儿子好一会儿,怒道:“别说我不相信这事与蕊儿有关,就是真是与她有关我也不许你动她!那两个女人算什么?不过是出身花街柳巷的花娘罢了!蕊儿是什么身份,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格格!她现在还怀有你的孩子,那两个女人凭什么和她比!”

“就是因为你们这样,她才会如此。有你们当靠山,有孩子当护身符,想做什么做什么1”父母的一昧偏瘫让德晖更加厌恶娇阳。狠狠的瞪着她怒道:“别以为有我阿玛、额娘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怎样!你若再这样不知悔改,我一样休了你。”

“那你就休了我吧!我只希望从不曾遇见过你!”垂下眼帘,娇阳淡淡的道。是的,要是从不曾遇见过他,她也不会泥足深陷一再沉沦。忘记他是不可能了,可是要是从来没有遇见那她也就不会变的如此不象自己了吧!

“格格!”

“蕊儿!”

“少福晋!”

一时间,大伙皆被她的话吓住,纷纷诧异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不敢?”德晖阴鸷的看着她,隐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可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爱?那样不堪一击!现在就后悔嫁给他,后悔爱上他了!

“贝勒爷,您别休了我家格格。她有您的孩子啊!”小月哭着跪在低上拉住德晖的下摆苦苦哀求道。

“贝勒爷,我家格格真是冤枉的,您别休了她!”小娥也跪在低上拉住德晖的下摆苦苦哀求道。

一把甩开她们,德晖冷声道:“不休她也可以,但是你们两必须离开豫王府!”

德晖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

“不行!她们要保护蕊儿,不能离开!”首先反应过来的芸萝断然拒绝道。

“我豫王府高手如云,还需要她们吗?再说,谁能伤得了她?”德晖不以为然道。依她的娇蛮任性,不伤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还会伤得了她吗?德晖冷冷的想。

“爷,我们至幼跟在格格身边保护格格,轩麒贝勒交代过我们无论如何不可以离开格格。求爷不要将我们和格格分开!”小月、小娥哭着哀求道。

“保护她?我看是帮她为虎作伥吧!总之,她要留下,你们就的离开!”德晖不容反驳道。

“贝勒爷!”小月、小娥哭倒在地。

“不要求他,让他休了我!”娇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两名丫鬟,看她们为自己苦苦哀求德晖,心很疼......

“好,很好!”德晖咬牙看着她,此刻他真的好象掐死她!她为什么总是无时无刻都不忘惹恼他。

“格格!”见德晖火了,似乎真的想休了娇阳。小月、小娥忙道:“不!我们离开就是,求贝勒爷别休格格!”

“你们又何苦?”娇阳不舍的看着她们。记得九岁时,轩麒哥哥带来五岁的她们,她们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们为保护照顾自己习武、学医、学五行八卦,学许许多多轩麒哥哥要她们学的一切东西。从来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此刻还要为她承受如此无情对待。要不是当初她的一意孤行,执意嫁给德晖,也不会有如此后果。

“格格,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相信总有一天冤屈可以洗刷,我们还会回到格格您身边的。”小月安慰道。

“是啊!格格,我们分离只是暂时的,我们迟早还会回来的。您要以大局为重,想想腹中的孩子。”小娥也流着泪安慰娇阳,希望她不要赌气,激怒德晖。

“就是啊,蕊儿!你想想,你要真的下堂求去,岂不真称了那陷害你的人的意。”芸萝也安抚着娇阳道。

听了他们的话,娇阳不再开口。缓缓躺下身,面朝内不再搭理任何人。泪无声的滑过她的雪颊......

见她如此,大伙叹了口气。芸萝为她盖好锦被后,带着众人离开卧房......

噼里啪啦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传出翠月轩......

“姑娘你怎么了?”辛嬷嬷看着将东西摔了一地的赵云倩道。

“辛嬷嬷,你说为什么事情就这样就算了结了。两条命,为什么爷就这样轻易放过她。”赵云倩不甘的问着。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平民百姓命没有他们皇亲国戚值钱。再说了,那娇阳格格怀有身孕,王爷、福晋自是护着她。”辛嬷嬷有条有理的说道。

“我不甘心,难道就没有办法将她除去吗?”她真的好不甘心,德晖已经很久没有来翠月轩了。虽然他如今也没去景贵园,只是一个人宿在书房的小寝房里。

“办法不是没有,就是姑娘你舍不得。”辛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

“你说孩子。”赵云倩看着她问道。

“不错!那两个姨娘到底出身卑微不能和少福晋相提并论。可是姑娘的孩子不一样,他是爷的骨肉,情况一定不会象这样。”辛嬷嬷解释道。

“可是,行的通吗?”今天的事大家都听说了,王爷、福晋一昧护着娇阳;她牺牲这个孩子就有用吗?别忘了,娇阳也有孩子,而且还是众人引颈期盼的嫡子。

“当然,不过要找个好时机。”辛嬷嬷继续游说道。

“什么好时机?”赵云倩不解了,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呢?

“好时机就是王爷、福晋不在时。那时,没人为少福晋说话。”辛嬷嬷阴阴的开口说道。

“辛嬷嬷,你要帮我!”紧紧捉住她的手,赵云倩乞求道。

“当然!以后姑娘飞上枝头可不要忘了老身的好啊!”辛嬷嬷故做讨好道。

“如事能成,我定好好答谢你。”赵云倩保证道。

“那,姑娘你俯耳过来。”接着赵云倩俯耳,辛嬷嬷在她耳边低哝着。看来,她的计划快要成功了。那位主子交代的事也要成了。

“......”“少福晋,深秋夜凉,您身子又不好,早点回房歇这吧!”春香手拿一件披风温柔的披在娇阳身上。至从小月、小娥走后,少福晋就这样,常常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的坐在园中看着不知名的远处发呆。

“你先去睡吧!我还想再坐会儿。”看着她,娇阳淡淡的看口。

“那怎么行!您还病着呢!”春香不赞同的看着她。她要是去睡,那少福晋没人守着不在这庭院中坐到天亮才怪。

“我没事,真的!”勉强扯起一抹淡笑,娇阳柔声道。

“还说没事呢!您人整个瘦了一大圈,晚上还常常咳嗽。每天又不怎么吃东西,不言不语坐在园中,一坐就是一整天。”是啊!现在的她就是这样。她还记得初次见她的情景。打扮的光鲜亮丽,整个人洋溢着活力,美的生动,夺人魂魄。如今的她,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忧伤,感觉就象随时会消失般,没有生气。

“我没胃口吃不下啊!”娇阳解释道。

“可是,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小月、小娥她们哪天回来看到您这样又要心疼了。”春香继续道。

听到她提到小月、小娥,娇阳不由流下两行清泪。她们回荣亲王府还好吧?

见她听到小月、小娥的名字就哭,春香忙道:“少福晋,您要真想她们就好好保重身子,以健康的身子迎接她们再次回来。所以,和奴婢回房歇着吧!”

看着她点点头,春香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向房间走去......

她们走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假山后走出,默默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比幽潭更深邃的眸子隐隐带着伤痛。她更瘦了,也更苍白了。完全不象个孕妇!这些日子他的宿在书房,每晚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悄悄潜进娇阳的房间,看着她即使睡梦中也落着泪。多少次,他想拥她入怀,想为她拭去颊上的泪。可是他没有,他不能!为什么她要是如此娇纵歹毒的女子?为什么自己从不为任何女人进驻的心要遗落这样一个空有美貌却不仁不慈的女人身上?他气娇阳,但他更气他自己......“唉!蕊儿身子越来越弱,可怎么好啊!”芸萝坐在花园摇头叹气道。

“福晋何不去庙里为少福晋乞乞福。”戚嬷嬷建议道。

“乞福?”芸萝抬头看着立在一旁的戚嬷嬷,诧异道。

“是啊!再过不久就是十五,福晋可以去娘娘庙为少福晋烧香乞福啊!”再几天就是九月十五,每逢初一、十五娘娘庙就香烟鼎盛,去焚香乞福的人多不胜数。就是因为娘娘庙有求必应,很多人慕名而去。

见她有些迟疑,戚嬷嬷又道:“顺便求娘娘赐给少福晋一个小贝勒。”

芸萝想想有理,便吩咐道:“那你去打点打点!过两天我们就出发。”

“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提前打点。”说完,戚嬷嬷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开,芸萝暗自打算这次除了求娘娘赐给娇阳一个白胖小子,还要求娘娘保佑晖儿和蕊儿夫妻恩爱和睦。

“姑娘,时机终于到了。”辛嬷嬷兴奋的来到赵云倩面前,支开小红后将她听来的事说给她听。

听了她的话,赵云倩笑了。她除去娇阳那眼中钉的时机终于来了......今天天气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娇阳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总感觉好象有事要发生......

“少福晋,您怎么?不舒服吗?”荷香站在她身边,看她不适的蹙起纤眉,不由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没有隐瞒,娇阳看着她据实道。

“心里怪怪的?那我去找大夫来给您瞧瞧!”现在王爷、福晋不在,去庙里为少福晋乞福,没有三五天是回不来的。临走时再三交代好好照顾少福晋,要是少福晋有什么不适她们无法交代。

“不用找大夫!我只是心里觉得怪,闷的慌。不是什么大事!”娇阳见她担心,忙安抚她道。

“闷?”看了看娇阳,好一会儿荷香才道:“您整日闷在房里,心里当然不舒服。今天天气很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心情好些,对您和孩子也好。”

看看她想了想,终于点点头道:“好吧!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她是该出去走走了,也许她说的对,散散心,心情就会好些,这样宝宝也会好。

为她整好装,小心的扶着她走出房门,离开景贵园,朝花园而去......

景贵园一隐秘处,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看到娇阳走出景贵园,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在这守了好些天了,终于等到少福晋走出景贵园。她的赶紧去告诉姨妈才好......

花园荷塘边,娇阳坐在石墩上,静静的看着荷池。在这里,是她梦醒心碎的地方。在这里,德晖说着无情的话语,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少福晋您又再想不开心的事了?”荷香看着对着荷池发呆的娇阳道。此刻她虽然脸上平静无波,可是她还是看到她美眸中那隐隐的伤痛。

摇摇头,扯出一丝凄幽的浅笑道:“如今我还有什么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有着皮囊和这孩子。”

“少福晋,您别这样说。您还有王爷、福晋、荣亲王、荣福晋、四贝勒还有我们。”荷香蹲在她身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看着她好半晌,娇阳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道:“是啊!我不是什么也没有。我还有你们,还有孩子。”

“您能真这么想就好了。”荷香笑道。可是,她知道娇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是她真的这么想,那现在也不会憔悴成这样。其实少福晋真真在意的只有贝勒爷。虽然现在她从不再提起有关贝勒爷的事,可是她就是知道。每天为她整理床,她都发现枕头是湿的。怕是夜夜独自饮泪吧!

笑笑,不再说话。再次将目光转向荷池。见她不想多说话,她也不再开口。静静守在她身边,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匆匆走来。来到她们面前,道:“荷香姐,刚刚菊香姐给少福晋熬的燕窝,熬好本想给少福晋端来,结果打翻不小心受伤,春香姐说放燕窝的地方没有燕窝了,叫我来问你少福晋的燕窝放哪?”

“燕窝不是都放在那里吗?”荷香不解的看着她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春香姐叫我来问你。”婢女答道。

偏着头想了想,难道是她那日没放在该放的地方吗?荷香正想起身去看看,可是又觉得不妥。她不能留少福晋一人,所以对婢女吩咐道:“你**香看看有没有在厢房橱阁里。”

“那我这就去给春香姐说。”说完,小婢又匆匆离开。不过,一会儿后,离开的婢女再次回来说没找到,一定要荷香亲自去找。

“你就去看看吧!我一个人没事的。”娇阳看出她的为难,道。

“不行!我不能留您一个人。”荷香摇着头道。

“你又不是去了就不会来。”娇阳不在意的笑笑。

“可——”荷香还想再说什么。

“荷香姐要是不放心少福晋,奴婢留下来陪少福晋,等你回来。”婢女在旁开口道。

“可——”她还是不放心。

“你去吧!有她陪我,你早去早回。”娇阳再次开口。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荷香起身,慎重的看着婢女交代道:“你好好看着少福晋,要少福晋有什么差池有你受的。”

“是!”婢女恭敬的答道。可是谁也没发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奸狡。

荷香走后不久,赵云倩来到荷池边,冷冷的看着娇阳道:“少福晋好兴致啊!”

冷冷看着她,这时只见那名说陪她的婢女对赵云倩行礼后退出水榭......

“原来那是你的人。”娇阳看着这一幕,了然道。那么,荷香的离开也是她们使得调虎离山计。

“是又如何。今天,你是在劫难逃,荷香不会这么快回来。”赵云倩得意道。

在劫难逃?娇阳不屑的微挑秀眉,露出一抹淡淡的讽笑。这个人前楚楚的女人,其实在她温婉柔和的外衣下是包藏祸心的歹毒。可是就是没人看出来,她和天香一样披着面具过活。以假面具欺骗所有的人。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轩麒哥哥认为她应付不了妻妾成群场面。因为就算她有绝尘美貌、妖娆身姿、纵使才华横溢,她终究没有一颗深沉的心。她学诗词歌赋、学琴棋书画、学歌舞;可就是没学人犯心凶。因为以前的她什么东西不用争就会奉在她面前,大家无不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所有得人坦诚真心相待,这样的她需要和人犯心凶吗?可是回京后就不一样了,见的人多了,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和蕊香谷真的不一样。人形形色色......

“你笑什么?”赵云倩愤怒的看着她那抹不屑的浅笑。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浑然天成不做任何修饰的美丽,天生的高贵气质是她无论如何比不上的。就连和她一母所出的天香格格也远不能和她相提并论。这就是天香和娇阳名字的区别吧!天香,国色天香,可还有形容她美丽的词;而娇阳则是已经美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美了。娇阳,比花娇艳,比日月耀眼;连日月之辉在她面前也要黯淡几分......

“笑你,处心积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吗?人可以去追求想要得幸福,但是方法要对。为达目的伤害他人,你不会良心不安吗?”绞阳看着她道。她很好奇,为什么人可以做错了事依然心安理的。自己虽然强求姻缘,可是她却是很用心对德晖付出,她可没有做出损人的事。

“你说的好听。你不过出身好,就占尽一切好处。而我,无论如何终因身份而屈于人下。”赵云倩忿忿不平道。是的,她不服!为什么她是汉人,是平民!象天香,不得宠,却是侧福晋;自己得宠却只是个侍妾。

“我承认你说的这一点,可是出身不代表一切。我出身好,德晖一样不爱我!”娇阳伤感道。她有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完美,有世间男子对女子所有向往的要求,可是德晖一样不喜欢她。

看到娇阳伤感的垂下头,赵云倩冷笑在心。她被表象蒙蔽双眼,才没发现德晖的心早在她身上。可是她不会有机会知道了,因为,今天她就会让她永远从豫王府、从德晖身边消失。看看不远处的婢女,见她这边来了,看来德晖也要来了。她要捉好时机......

走到娇阳面前,仔细打量她。见她颈间隐隐有一条精致的细金链子,伸手将链子拉出......

“你干吗?”被她突来举动吓到的娇阳不悦的瞪着她。

“早听说你身上奇珍异宝多,想开开眼见。果然,是好宝贝!玉如冰晶,晶莹剔透!”不在乎她的怒气,赵云倩拿着她挂在颈项间的玉道。

“放手!”娇阳伸手想要挥开她的手。这玉是她十岁时轩麒哥哥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他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取下来。说这玉是千年寒玉,能替人消灾解难,解百毒。所以她从没取下过,也从没让人碰过。而今,这赵云倩却如此放肆,居然没经允许善动她的东西。

“不放呢?这么漂亮,不如给我吧!”说着作势要扯下晶玉。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激怒娇阳。果然,娇阳怒了。两人开始捉扯......

“哎呀!少福晋。您在干吗?”婢女惊呼声响起,接着就见德晖远远走来......

“放手!”娇阳努力想要她松开手中的玉。可是她就是不放。拉扯间,赵云倩故意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倾,接着她看到德晖气冲冲而来。笑了......

“扑通!”一声,娇阳、赵云倩双双落水......一下早朝,德晖觉得心绪不宁,没上慈宁宫请安就匆匆回府。才到花园就听到丫鬟的尖叫,直觉是娇阳出了事,于是大步向荷塘水榭走去。那知远远就看到娇阳推扯赵云倩,德晖心下火大。本想上去教训她,却见两人双双落水。想也没想,飞身过去,救起落水的赵云倩,不管娇阳在水中的挣扎,径直离开。因为他知道一会就会有人救她上来。没有就她,是为责罚她的跋扈。

“啊——”翠月轩,女子的惨叫伴随着下人们一盆盆清水进,红水出。

“孩子,救我的孩子!”女子凄厉的哭叫着,听的所有人心碎。

“赵姑娘真可怜,孩子是保不住了。”

“是啊!真可怜!”

“是少福晋不想庶子为长吧!”

“唉!可怜啊!”

“......”

下人们议论纷纭,皆认为是娇纵的少福晋为排除异己,为自己孩子扫除障碍所至。

听到下人的议论,德晖俊脸阴沉。“来人,将娇阳带到大厅!”

不一会儿,大厅站满人,德晖坐在主位,看着娇阳在春香、荷香等四香丫头的扶持下缓缓走来。她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赢弱......

“今天的事,你怎么说?”德晖冷睨着她,语气冰冷刺骨。

“我没错,错在她不该抢我玉佩。”娇阳无惧的看着他道。今天的一切分明是个局,故意引开荷香,让德晖看到她欺压赵云倩的一幕。

“就为了一块破玉佩,你就出手伤人?”德晖气恼的走上前,扯下她颈项上的玉佩,摔在地上。玉应声而碎。

难过的看着摔碎的冰玉,娇阳觉得她的心也碎了。压下快决堤的泪,娇阳骄傲的抬起头,道:“我没有出手伤人。”

“这时候你还不悔改?她的孩子都没了,你还不知错!”德晖怒瞪着她。她总是这样,做错事却不知悔改,理直气壮。

“我没错,为什么要悔改?你们都被她柔弱的假象骗了。”娇阳辩解着。

“她柔弱是假象,你跋扈是真象。燕珠都把事实说了。”德晖指着一旁的婢女道。

燕珠?顺着他的手看去,那女子赫然是那名引开荷香的婢女。娇阳再次回头看着德晖道:“他们是一伙的。”

她一说完,燕珠忙跪在地上哭着道:“贝勒爷,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冤枉少福晋。今天的情形爷都看到,少福晋将赵姑娘推下荷塘。”

“你含血喷人!”娇阳瞪着她。她则胆怯的缩着身子,双眼含泪的看着德晖。

“来人,拿家法来。”娇阳的不知悔悟,彻底激怒了他。此刻他已不管她是否有孩子,只想教训她的娇纵任性。

“你不能,你忘了我有孩子。”娇阳不置信的看着他,不相信他真的会对自己动刑。

“贝勒爷,三思啊!事情没明了,不要对少福晋用刑。”

“爷,少福晋身子还病着,经不起棍责。”

“爷,少福晋先前跌下池子,此刻经不起棍责。”

“求爷三思啊!”四香跪在地上哀求着。王爷、福晋走时再三交代好好照顾少福晋,如今爷要对少福晋动刑,要是少福晋有个什么差池,她们拿什么脸去见王爷、福晋。再说,也都是她们不好,为什么没好好守在少福晋身边,为什么要离开留她一人......

看着她,德晖犹豫了。他并不想对她用家法,只要她认错。再次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错了?”

依旧坚决的看着她,娇阳倔强的仰起头,不卑不亢道:“我没错,又知什么错。”

“好!很好!来人,给我家法侍侯。”德晖一咬牙,硬着心肠道。

“爷!”四香忙扑上前护住娇阳,道:“爷,是奴婢没看好少福晋,要罚罚我们吧!”

“你们没必要这样,我没有错。”娇阳看着她们道。她没错的事,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认得。

“来人,把春香她们给我架开。给我打!”德晖受够了她的不知悔改。

四香被架开,家丁拿着棍杖却迟迟不敢落下。到底,娇阳是少福晋,是格格,他们哪敢......

“我说打,你们听不懂小王的话吗?”德晖怒视家丁道。

顿时,棍杖无情的落下,打在娇阳身上。大厅中瞬时四香的哀求声、棍杖声响起......

趴在地上,小脸苍白,无情的杖责落在身上,娇阳疼的冷汗直冒。紧紧咬住樱唇,强忍想要哀叫出声......

看到她疼的咬紧樱唇,唇被咬破,渗出丝丝鲜血。心很疼,手紧握椅把,好一会儿,才再次问道:“知错了吗?”

虚弱的抬起头,勉强摇头道:“我没错。”

“你——,”见她如此,德晖将心中那抹心疼不舍硬是压下,再次对家丁命令道:“给我继续打。”

趴在地上,意识离她越来越远。她好疼!心疼、身疼、小腹疼......,她觉得有一股热流正缓缓从她体内流出......

突然,砰的两声,好象有人被打飞出去,她跌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可恶!你居然对她用刑!”才回府就接到豫王府下人的通报,他匆匆赶来,看到的确实这样一副画面。此刻,轩麒有种想杀人的冲动。看到娇阳下身已被鲜血染红,他鼻头微酸。这是他呵护二十年的妹妹吗?短短半年就被折腾成这样。

“她做错事还不知悔改,我不该教训她吗?”德晖看着轩麒道。

“我不相信是蕊儿的错。”蕊儿是他一手带大,她的性子自己最了解。她也许是娇惯任性了点,可决不是心肠歹毒之人。

“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惯她,她才如此。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少管!”德晖冷冷看着夕日最好的兄弟道。

“休想!今天我要带她离开。你我兄弟情分到此为止。而,这件事我也决不会善罢甘休,此事我定要讨个说法。”语毕,轩麒抱着奄奄一息的娇阳转身离开。

“要走就连休书一起带走。”德晖火大的看着他道。

“我求之不得,从此你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完,轩麒抱着娇阳走了。

“滚!统统给我滚下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德晖一拳打在红木桌上。终于摆脱了娇阳,摆脱了这庄他不要的婚姻。可是他的心没有解脱,反而更沉重、更失落了。看到刚才娇阳趴的地方,刺目的鲜红让他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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