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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慢条斯理地来到18层，再次见到甜美可人的前台小田，熟悉的一幕，不同的心境，生活充满各种无法预知的变数。能够迟一个小时上班的感觉，好幸福呀，非人的日子终于离她而去，呜呜，她幸福得直想大叫几声。
可惜，因昨晚拉肚子而略显憔悴的脸，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再地证明，她的状况非常不好。
“乌秘书，你要坚强，作为秦总第一个主动抛弃的秘书，你能够坚持三个月已经很不错了。”小田满含“关心”地慰问她，手里拿着她新的调职表，上面霸气冰冷地写着几个字：营销事业部。
没有职位，没有具体工作安排，仿佛她是多余的似的。
小小微扬的嘴角慢慢恢复平静，反射性地问：“被秦总第一个主动抛弃？”
“嗯，以前的秘书，都是她们主动离开秦总的。”小田积极地告知秦总的“秘书史”，被职场生涯磨得精明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期望能挖到独家新闻。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整个前台瞬间被香气萦绕，那不是公司最美的一朵鲜花-杨大美人款款而来么？
“小小，听说你被秦总扔下来了？”杨暇娇柔甜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经过前台的人都听到。
扔？小小的额际浮现黑线，秀眉轻皱。
现在是什么状况？极其普通的工作调动，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是她的名气大，还是那个龟毛大象的势力大？
如此受关注的情形，可不是她想要的，而且，除了气他的没肚量和一大堆毛病之外，她根本就不想做他的秘书好不好，能每天准时上下班，开始新的“正常”生活，她根本就是乐翻天了。
她回视着众人怜悯的眼神，根本就没人相信她的心情“愉悦”，唉……
群众的力量原来如此强大，甚至能影响当事人的心情，秦总唯一主动抛弃的秘书？小小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念着，好响亮的“美名”。
“杨姐，早上好，我是来找刘总监报道的。”小小送给众人一个淡淡的笑容，仍是那般淡然镇定，虽然嘴角有点儿抽搐，不是紧张，而是因为他们那变得更加怜悯的眼神。
“嗯，好好干！秦总今天起出差，我也不用急着去培训新人，唉，我还以为以后再也不用培训新人了呢，小小可是我见过最坚强的。有事就到楼上找我。”杨大美人送给她一个香香的拥抱，带着莫名的轻松笑容走进电梯。
“乌秘书，你来了，快随我进去吧。”刘怀明手里拿着调职表，示意仍在神游的小乌龟回神，眼里有着难掩的笑意。
也许是出于对人性直觉的感觉，小小就是知道，这里唯一真心欢迎她的人，只有刘怀明，她不禁对他扬起甜甜的笑容，点点头跟着他进入营销事业部。
营销事业部，是畅想国际最大的一个事业部，亦是最赚钱的，在公司里的待遇和地位想当然地就会比较特殊。
小小随着刘怀明进入办公区，就感觉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有比较、有嫉妒、有怜悯、有防备、有冷漠……
她感觉走在一条情绪的路上，甚至懊恼自己对外界的情绪感应为何要如此灵敏，就像从小她就感应到，宇凡和旭东是能任她欺负的，他们会对自己好，那是一种天生的直觉与认定。
想起旭东，这个臭小子快要回国了吧？
“乌秘书……”
“刘总监，叫我小小吧，我已经不是秦总的秘书。”小小礼貌地打断他的话，发现自己被带到他的办公室前面，干净整洁的工位，上面什么都没有。
刘怀明露出温和的笑容，似乎是怕触及她的“伤心”处，迅速改口：“小小，你先坐在这里，办公设备半小时之后行政部会配齐，我先带你认识一下同事。”
今天清晨，他在睡梦中接到秦总的电话，只是通知他，乌小小到18层报道，工作由他安排，然后就挂了。他激动得再也睡不着，早早地赶到公司，看到调职单上简单的字，一时迷茫不已。
乌小小在秘书位置做得不是挺好的吗？看秦总的表情，对她的表现应该是认可的，虽然仍是面无表情。
这老总秘书空降他这里，他该如何安排？做他的助理？不能，他可不敢轻易使唤老总秘书，尤其在老总态度模凌两可之际更不能。做销售？她一个小菜鸟，得重新培训，需要很长的时间。
想来想去，刘怀明选择了兼容的后者，坐到他办公室前面的位置，培养她做销售，一个菜鸟要出成绩，怎么着也得在半年之后，这半年的时间足够他观察老总对她的态度，也够他看清乌小小的能力是否适合，一举两得的办法。
小小不知道这些利害关系，淡淡地跟未来需要共事的同事打招呼，得到的反应各一，总算顺利通过。
午休时间，小小照常坐在角落里，埋头用餐，对身外一切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
“小小，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用餐。”刘怀明端着餐盘，大方地坐到她对面，连抱怨时都带着阳光帅气的笑容。
小小抬头望他一眼，顿时感觉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现在，以她敏感的身份，实在不宜再受瞩目。
“总监，我是你的下属，不需要你等的，有什么事尽管安排就好。”小小不着痕迹地提醒他，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变了，他现在是她的上司，上司光明正大地和下属吃饭无可厚非，但她现在太受瞩目，她可不想传出些什么。
关于她到18层来工作的事，已经传出了各种版本，甚至有她因追求秦总不成，被秦总踢下来的艳情版。唉……人心、人言，在未知的事情面前，总是拥有无穷无尽的想象力。
刘怀明精明的眸子扫视周围一圈，只见许多人迅速低头装着吃饭，冷冷地一笑，转向小小时，仍是阳光灿烂的笑容，这个小丫头没他想象的单纯好欺负嘛，也许，还是小狐狸呢，有意思。
“小小，我跟你一起吃饭，有压力吗？”刘怀明故意直言，试试她的反应。
“压力很大。”小小坦诚地耸耸肩，吃自己的饭，根本就懒得抬头看他。
“呃……”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被噎住的反而是自己，刘怀明无奈地望着她，转移话题说：“秦总有说，要你做什么吗？”
小小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回道：“他说，到18层找你报道。”
2009-12-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