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飞入......"
"飞什么飞啊,好多年都没下这么大的雪了,我们去打雪仗吧!那个,就当是重拾儿时的童趣吧!"
江雨寒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到,原来郜云正坐着的椅子上,把郜云给硬挤了出去,末了还嬉笑着打趣着,"真暖和哟!"
对于这一切,郜云已司空见惯了,他只是无奈的笑笑。
"你今天怎么这么空闲?"
"是啊!下雪了嘛!都怪着老天爷,没事干嘛下这么大的雪,把我们正打的起劲的球兴给扫了,郁闷!"江雨寒边说边跷起二朗腿,在那边晃啊晃的。
自打上中学以来他就迷上了打蓝球,"你不知道刚刚我们正打的火热呢,我连打了三个三分球,我们队都快赢了,可是天公不作美,硬是断了我们的球赛。"
"我倒觉得这是场瑞雪。"郜云对此倒有另一番见解,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那我们还等什么?叫上谭诺我们一起去打雪仗吧!"
"我反对。"谭诺站到江雨寒面前,仰着头霸道地宣布:"我不喜欢打雪仗,我喜欢堆雪人。"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啊!堆雪人?也不嫌幼稚。"
"喂!大哥,你搞清楚,我们今天的目的不就是重拾儿时的童趣吗?"谭诺毫不迟疑地反唇相讥。
不知怎么的,她跟江雨寒两个人从小就不对盘,顶嘴吵架到大,还好,在他们之间还有个和事佬,所以两人至今还未吵出大事来。
"你......"江雨寒正想反击,和事佬便出声了。
"好了,雨寒你就别吵了,我们就听诺诺的吧!再说,打雪仗也不适合女孩子玩。"
"还是云哥哥对我好。"谭诺一边着拉着郜云的手撒娇,一边得意地看着江雨寒,把江雨寒气的够呛。
她就知道,她的云哥哥对她最好了,总是向着她,不像有些人不仅没有君子风度,而且没事总缠着她的云哥哥,从小到大几乎让她没有空子可钻。
所以她一逮到机会就找江雨寒来吵架撒气,而每当江雨寒欺侮她或是反骂她回来时,郜云总会适时地帮她、替她说话,她太喜欢这幸福的瞬间了。所以,她对吵架总是乐此不疲。
"郜云,你为什么总是每次都向着她?"江雨寒终于不满地报怨。
"啥?"突然被问到的郜云,有一瞬间的反应迟钝,他停下垒雪球的双手,拂了拂头上的积雪后说道,"你在说诺诺吗?"
"不是她还有谁?你看看她,刚才是她自己嚷嚷要堆雪人的,现在可倒好,把我们俩个人撂在这儿堆雪人,她自各儿不知上哪逍遥快活去了。
"说不定此时此刻正喝着热牛奶,嚼着口香糖,舒服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呢?
"而我们两人苦命的小男人,却被冻的四肢麻痹,牙齿嘎吱嘎吱作响,真是遭罪啊!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她什么,才遭到如此报应。"
江雨寒不满地向郜云埋怨着,当然他也只能趁着谭诺不在的时候,要不然他肯定又落得吃不了兜着走的凄惨下场。
"对于谭诺,他江雨寒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能逃则逃,要实在逃不了的话那就装'死'。
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命中跟她犯冲,两人从小吵到大,几乎自己做的所有事她都看不顺眼,每次都是她挑起的事端。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的了那个鸟气,所以每次也是毫不想让。但到最后他也是讨不得半点便宜的,因为都是那个郜云,他每次都要帮她的。
今天的事却只能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刚才头脑一热、心一软说了句:叫上谭诺。
也不会闹的自己现在累的像条狗似的,可怜巴巴的扒着雪,而是正轰轰烈烈地领导着群雄一起打天下......呃......是打雪仗呢!
"你别这么说诺诺,她也是怕冷吗!"
"喂,喂,喂,姓邵的,你要这么说就太不够哥们儿了哦!"江雨寒听到郜云又开始帮着那个谭诺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索性停下早已失去知觉的双手,站起身来围着郜云跑了两圈,边跑边用力地哈气搓手,嘴巴却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们是什么?是哥儿们,兄弟!她算什么?顶多算个小跟班儿,而且还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跟班儿。"
"你说谁是小跟班儿?"老远传来一声火药味十足的质问,江雨寒即使没看见来人,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何许人也,当下一个踉跄,就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