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鬼鬼祟祟地离开瑞琪宫,拿着宫中出去差办的令牌,从侧后小门出了皇宫,一路警惕专挑无人小路,换了一身衣服,左拐右绕,最后停在一座无人路过的府邸后门
“主子,后门有人拿了…一物求见”离痕低头向正在翻看书的人通传,这事可真稀罕,他怎么也就进来通传了,离痕通传完,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那人还真诡异,明明就是一无名小卒
“嗯,呈上来”男子挑眉,看不清神情,却并无抬头
“是”离痕将手中之物,放在主子身旁的书桌上,便神情恭敬地退在一旁
“这是”拿起桌面上的木简细细打量,眉间大惊
“父王”细细抚摸,神情动容,这木简……父王还留着
他怎么会不认得呢,他三岁那年刚会写字,父王过生日,这是他用了三天才刻好父王的字‘谦’,想要送给父王做生日礼物,还记得那天他被父王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说他小小年纪不务正业,还被罚站了一天,当时就被父王随手扔在了火炉里,这么多年他早以为化作枯炭不见。没想到竟然还能看见它……
父王,原来在你心中除了这大辰的皇位,还是有记得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带他进来”声音已无激动起伏
不一会离痕便带了一位平平常常四十几岁样的中年男人进书房
“属下孙阮给主子请安,王爷万福”只见刚才还一脸胆怯的人,转眼间神情恭敬、精神矍烁地向庆王行礼
“你是……”
“属下是老王爷给主子安在宫里多年的探子,除了最紧要的事是不能轻易跟包括主子在内的任何王府的人联系,老王爷怕以后主子您不相信,就将这块随身带着的木简给了属下作为信物,说这天下人除了主子您没人认得这块木简”孙沅恭敬地替庆王解惑
“宫里有什么事”收好这块小小的木简,眼神紧紧锁向孙阮,威严自露
“这……”孙阮抬头见书房里还有人,神情犹豫
“但说无防”
“是”孙阮便将今天在瑞琪宫听到的一切详详细细讲了出来,抬头看向上位的王爷,这可是动手的好时机,没想这么多年的蛰伏,终于探听到如此惊人内幕,这消息一公布,整个京都,以至大辰都将大乱
老主子的遗愿就将达成
“这事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
看着离开的孙阮,坐在上位的人起身不语,站在窗外瞭望府内景致,阳光下周身朦胧梦幻,平静无波,似以入定沉思,良久眉间光华大做,万事尽在撑控,回过头,此人正是
庆王赫连宁
“主子”
“这群草包,赫连凌风是那么好刺杀的,本王的魑魅都未在她区区十几人的暗卫手上要了她赫连凌风的命,这些跳梁小丑还真高估自己的实力,哼!”
“主子”离痕看着王爷的神情,胸有成足,一定是有了办法
“离痕你说,这个傻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呵呵~这命可真…的…是…好…啊”赫连宁握紧的手松开,想想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