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展昭孤立远望,愁绪上心头,忽时一身影缓缓而来,从远到近,从模糊到清晰,她是叶子盈…
“展昭,看到你这样子子盈好心痛,你不是答应过我好好活下去的吗?”
“可是,我好想你!现在只剩下展昭一个人”
“傻瓜!你才不是一个人,子盈不是在你心里吗?”
…
身影渐去渐远,这一切只是展昭梦中景象,他叫唤着子盈名字,坐在房子守候他的陈巧儿起身,放下手中黑剑至桌上,回身看望昭“喂!喂…”昭这时缓缓睁开眼,胸前伤口用白布包扎着,坐身而起,伤口疼痛让其不自主地捂住,视线房间四寻…“你终于醒了!”陈巧儿言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睡了多久?”
“两天”
这时展昭急忙站起身,但是其身体甚是虚弱,欲倒下,幸有陈巧儿及时扶住“身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能去哪?待着吧!不要趁能”
“我还有事要办,现在已经耽搁两天…”
“耽搁几天也不行,你这样的身体走路都是问题,能办什么事,好好待着吧”陈巧儿用力把展昭按坐到床沿,自己则端起桌子上热水“先洗个脸吧,等下我给你熬点粥,睡了两天只是喝水,什么也没吃”昭对她点点头,陈巧儿帮他拧干毛巾,昭显得很是不自然,这一情景好像,好像曾经的她“我来吧…”忽觉一阵心酸,拿过毛巾,洗完脸后,陈巧儿已经将水盆端出房间,他则静静坐在床缘“展兄弟…”几个男子声音从房外传来,随之走进来几个人,他们便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他们进来的是陈于耀,四人走向昭,不断询问昭伤势,展昭只是对他们一笑而过,表示无大碍,马汉手臂中的一箭也包扎着,对昭道“展兄弟,没有想到你武功这么高,要不是有你,我们几兄弟恐怕很难脱身,后来我们又返回镇里找你,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都死在镇门口,以为是你杀了他们,细想又不可能,因为镇上变成了一片火海?”
“什么?”展昭顿刻起身,只听陈于耀说道“马汉说的没有错,我就是返回镇里查看消息时,遇上他们!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被什么人杀死的?从他们遗体上看来,手脚僵直,脸上,脖子上都有抓痕,个个脸呈紫黑色,可以肯定是中毒致死,而毒就是爪痕里扩散出来的”
“想不到你既然会验尸”展昭双眼注视着陈于耀,对方笑脸走致其面前“你已经想起我来了吧,不然不会离开了又赶回来”
“你的左臂是我砍断的,你应该想杀死我才对”展昭说到此,陈巧儿这时正好走进来听到他刚说之话,手端着热粥,放到床旁的桌子上,目视展昭,再移到其父身上,问“爹,你的手真是被他砍断的吗?”陈于耀拉过女儿,没有回答,却听得展昭回答道“你爹左臂是被我砍断的”
“我不相信,你那么舍命救我们,我爹的手怎么会是你砍断的”陈巧儿摇摇头,展昭此时被王朝与张龙搀扶着“几位大哥,我们走”走到房门时,其回过头来对陈于耀说道“我救过你们,你们也救过我,我们两清,放心吧,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不会跟包大哥说的”言毕,其走出房间,一直被王朝几兄弟搀扶着走出远阳客栈,迎面走来一身影撞到昭身上“对不起”熟悉女声,这叫花子打扮的人既然是袁水君,看到展昭时,其心喜悦但却没有从神情里表现出来,本就虚弱的展昭被此这么一撞就变得更加不堪,好在王朝赵虎几兄弟紧紧扶住她“你受伤了?”袁水君声问,然而还未等展昭回应,陈巧儿就从客栈里走出来,推开她“你怎么走路的,没看人呀?”扶过展昭说“你就别勉强了,身体没有恢复又赶路,伤势恶化了怎么办”便让王朝帮自己扶着他走入客栈,在旁的袁水君插话机会都没有,她也跟着走进客栈,只不过她上了二楼
…
话说包拯那夜后,第二天他便与公孙策不辞而别离开了洛阳城,其实他是想自己一人离开,只不过聪明的公孙策又怎么可能被他“甩掉”?二人此时在驰跑马车上“我怎么觉得这车里有股怪怪的气味”公孙策时而看向包拯道,后仰于车,又道“包拯,你觉得她们不会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她们会知道,因为有何艳和白墨言,她们一定猜的到我去哪”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那又何必多次一举,她们迟早也会到西域的!”
“她们到西域是一回事,我只是不希望她们跟在我身边,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也许到那时她们已经见不到我了”包拯这时捂住嘴咳嗽不断,摸摸自己的胸襟,发现自己身上白绢不见,公孙策在身边只是急切地看着他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包拯,我告诉你,大娘可还要你养老,你要真这么久就离开了,你就是不孝”
“世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岂会在少数,公孙策,我确实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几年来,我一直没有在她身边陪着她,有我这个儿子也等于没有,幸亏有你和展昭,这让我很欣慰,也很放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们一定会帮我好好照顾我娘的吧!”包拯话里带着对母亲的愧疚与自己本身的无奈,只见得这时,马车外一只手伸进来“用我的吧”两天相处,包拯竟然不知道自己车夫是个女子,策接过对方递过的白绢,交给包拯,只不过此刻他咳嗽已经有所缓解,尔时,车慢慢停下,拯掀开车之盖布,一眼望去,面对着城门,正中上刻着“雪城”二字“到了,二位公子下来吧”车夫这时脱下自己压得很低的竹围帽,拯策二人好是惊讶,同声道“白墨言”是的,这名车夫便是白墨言,她看着包拯的脸,仔细端详后,说道“不错,看来吸了枣仁香你气色确实好多了,有没有觉得呼吸顺畅一点”
“是好多了,我以为只是体内毒没有在体内流动,原来车里的气味是…”
“既然你医术这么好,想必一定可以解了包拯体内的雪花毒吧!”公孙策喜悦说,白墨言微摇头“我只能说尽力试试”
“白姑娘怎么会当了我们的车夫?”包拯边说边看旁边的公孙策一眼“公孙策,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策笑了笑,将包拯拉到一边,说“是她自己要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我见她那么关心你,所以才…”
“你胡说什么?我和她从认识到现在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二十句…”
“包拯,你们在说什么呢?”白墨言喊道,将马车拉倒他们身边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到我住的药园里,我知道你们来西域是做什么的,是云弟求你们来帮我们的吧!”提起叶况云,她变的颇为感伤,拯策见其神情,知其心绪,也不能多说什么,便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