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三十年前,五雷掌教创建五雷宗之前,是出身于另外一个大势力的。而这一方惊雷印,也是五雷掌教从那个势力中带出来的。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五雷掌教脱离了那个大势力,选择在十万大山落户,才有了现在的五雷宗。
这些年来,五雷宗之所以能够以后来者的姿态在十万大山占得一席之地,这方惊雷印功不可没。
惊雷印是一件八品宝器,这种接近于灵器的存在,在整个十万大山也仅有这么一件。有这件法宝压阵,十万大山基本没有敢于进犯五雷宗的门派。
天风掌教看着五雷掌教手中的宝印,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怕之色。还未战,他便已经怕了。
轰!
一道惊天巨雷从天而降,向天风掌教劈去。
天风掌教一咬牙,手中羽扇一挥,狂乱的风暴弥漫在他身体周围。雷电击在风暴间,仿佛要被卷走一般。
这风暴很诡异,似乎连雷电都可以吹散!
不过,此时天际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击在同一个位置,与上一道惊雷重合。
但还是被天风掌教周围的风暴阻挡,天风掌教面色有些潮红,很吃力的样子。他手中羽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猛烈的风暴向五雷掌教席卷而去。
紫色的雷芒聚集在五雷掌教身前,如一道巨大的光束,迎着风暴冲击而去。
剧烈的爆破声,强烈的能量波动向周围扩散而去。两边修为稍弱一点的弟子都身不由己被这股劲力推开了数步。
天雷掌教身上衣服剧烈抖动,但他的身形站得很稳,并未在之前的对抗中吃亏。反观天风掌教,身体摇晃了一下,嘴中鼓胀,显然是一口鲜血涌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周围的风暴也随之开始起伏不定,仿佛随时会消散。
而此时,第三道惊雷已经降了下来,同样击在前两道惊雷的位置。三道惊雷重合,天风掌教周围的风暴彻底被击穿,雷光自上而下将他的身体贯穿。
雷光散去时,原地的天风掌教浑身衣物破破烂烂,身体焦黑,头发凌乱,早已没有了先前道骨仙风的姿态。
若单论个人修为,五雷掌教实际上是要强于天风掌教一线的。但是五雷掌教年事已高,身体活动不便,真拼起来,占得上风的理应是天风掌教才对。
但是,天风掌教手中的羽扇,只是二品宝器,与惊雷印的威力相比,一者平地一者天!
法宝级别越高,一个小品阶之间威力的差距也就越大。法器级别的法宝,虽然也分为九个品阶,但实际上效果相差也不算太大。像是外门小比时,叶枫的玄铁剑还只是一品法器,但是对抗拿着五品法器的韩离,也完全可以依靠三系灵气的神异来弥补回来。
但是宝器级别则完全不同,别说五雷掌教拿着惊雷印这件八品宝器,就算他拿着一件五品法器,胜利者也依然会是他,只不过未必可以胜得这么简单直接。
天风掌教呆涩无光,这个结局也是他们未曾预料到的。他们本来以为,五雷掌教这些年很少出现,理应是年老体衰,即将入土了才对。也正因此,他们才会有袭击五雷宗矿脉的疯狂之举。
但他没有想到,五雷掌教不仅未曾入土,还做出了一个比他们更加疯狂的举动——全教进攻他们天风派!
他若是死了,那么天风派失去了御气境界强者的庇护,即便五雷宗不与天风派为难,天风派也很难在十万大山继续生存下去了!
念及此,天风掌教双目血红,疯狂大吼道:“你去死!”
他把羽扇往空中一抛,羽扇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强烈的风暴再度刮起,不少巨石被卷上天空,盘旋着,随着风暴一起向五雷掌教卷去。
五雷掌教手中惊雷印紫光一闪,天空中顿时降下数道雷光,汇聚在惊雷印上。雷电之力被惊雷印转化,化为一个巨大的雷电能量团,与风暴冲击在一起。
这一次的爆破更为激烈,被卷入风暴中的巨石都在爆炸中化为了粉末。周围两教的长老都上前一步,纷纷将各自门下弟子护在后面,众人这才免于危难。
天空中的羽扇在爆破中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上面的羽毛都有些焦黑的痕迹。
而天风掌教则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身体摇曳,从空中坠落,被天风派一位长老接住。
“掌教!掌教!”
撕心裂肺的吼声,他们唯一的支柱,如今已经倒下了!
之后的战斗,五雷掌教便没有再参与了,他毕竟是御气境界的修士,自持身份,不想对凝气境界修士出手。这也是他把门下弟子长老都带来的原因。
不过因为领袖已死,加之知道对方还有一位御气境界强者压阵,对于天风派而言,这是一场必败的战斗。所以天风派大多数人也都并没有多做抵抗,除了少数顽固分子以外,都是直接投降。
将那次袭击五雷宗矿脉的参与者找出来诛杀后,其余人大部分都归降了五雷宗。毕竟在残酷的修真界,能寻到一个实力强大的门派庇护,也是多了一份生存的保障。
还有少部分人比较有气节,不愿归降,五雷掌教也并未为难他们,将他们放走。对于五雷掌教这个年纪而言,实际上是不想多造杀戮的。而且他年轻时曾经犯过错,如今随着年龄增大,越加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常以罪人自居,所以更不想杀戮无辜增加自身罪孽。
也正因他这些年常常悔过自身,所以隐居天雷峰中,对门派事务也疏于管理。不然以惊雷印之威,天风派哪里是五雷宗的对手?
将天风派的财富洗劫一空,诸多五雷宗弟子长老便带着数不尽的灵石丹药法宝满载而归。
当然,同行的还有归降的天风派弟子。
经此一役,五雷宗势力空前膨胀,而天风派的灭亡,也同样给了十万大山其他门派一个警示,对五雷宗的警惕。